「月岑」甘露记_「空华」春风解秋阳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空华」春风解秋阳 (第3/5页)



    亲上去的那一瞬间,月行空的大脑确实是一片空白。

    这样的话不知道说过几次,但——他与月泉淮是不同的。

    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对于月泉淮来说,也许只有朴银花作为他曾经的首徒,可以勉强算是得到了女儿一样的待遇。

    这之后他有过许多徒弟、许多义子,围着他的人依旧很多。即便他们会因为表现出众而从月泉淮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奖赏,但大部分人对他来说都只是可以拿来利用的工具罢了。

    特殊也是特殊的,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情与利,在一个百岁仙人的眼中,终究还是后者占得更多。

    所以月泉淮和岑伤上床的时候,心里一点负担都不会有。他不会想着岑伤是自己的义子,他们这样做是有违人伦,他们心知肚明,这所谓的义父与义子之间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他们随时可以换一个关系,只要岑伤对他还仍有用处。

    月泉淮顶多会觉得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麻烦,他虽然不在乎这些蝼蚁会议论什么,但是绕着耳朵嗡嗡响的苍蝇杀不尽,终究还是太烦了些。

    但月行空不一样。

    魏华是由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他从来没对魏华掺杂过其他想法——或许也可以说,他独居于长白山,从始至终都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这样的想法,这与月泉星选择的教育方法有关,既然剑术要纯净,不掺杂欲望,那么练剑的人同样也该纯净。

    幼时,月行空不需要懂;长大些,月行空压抑着自己,不能懂;等到现在,他已经过了那个想要懂的年纪,觉得懂或者不懂都已经无所谓了。

    但无论如何,月行空都知道师徒之间接吻是不对的,然后他惊出一身冷汗,发觉自己也没教过魏华这种事情——无论是师徒间不该做这种事,还是这种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他都没有和魏华讲过。

    但魏华会不知道吗?

    听他那几句话里的意思,魏华显然是知道这样的亲吻所包含的意义,却依旧选择这么做了。

    月行空不清楚他离开长白山后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但他相信事出有因,魏华绝不会无缘无故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月行空也不能任由魏华做这种事情,他只能努力把魏华推开,虽然这确实费了一番功夫,而且最后两个人也只能维持住一个魏华紧紧抱着月行空不肯放手的姿势。

    1

    这似乎已经是魏华的底线了,他不肯再让,像是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立刻被师父撵走。月行空从未见过自己的徒弟抖成这样,哪怕是在九老洞那时也没有,所以纵使诸多无奈,他也只能继续纵容下去。

    对他来说,把魏华打晕后再等他冷静下来诚然是一种更一劳永逸的方法,但对于魏华来说,如果自己这样做了,那他只怕会更加没有安全感,这并不是月行空想看到的。

    于是他拍了拍魏华的脊背,安抚似的说道:“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也从来没想过要赶你走。”

    师父不会骗人,也不会说谎话,月行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承诺,着实让魏华放心了不少。但他仍旧抓着月行空的衣服不肯放,这个姿势能让他听到师父的心跳声,他因此觉得安心,但还是喃喃道:“真的……什么都不用?”

    ——事实证明,用不用并不是他们两个说得算的。

    又或者从月泉淮在了解了月行空的招式、洞悉了魏华的欲望,把秋阳神功丢给他的那一瞬间,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决定了。

    被月行空哄好的魏华当晚成功分走了月行空身边的位置,他久违地睡得很好,不必担心因为找不到龙脉而被自燃反噬,不用担心自己因为无用而被月泉淮舍弃——直到他后半夜被体内的燥热再次弄醒。

    这次不像九老洞里那样浑身被烧着了似的疼痛,他的体内像是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邪火在乱窜,游走于他的五脏六腑之间。

    他迷茫了一瞬间,立刻就知道又和他所修习的邪功有关。可师父似乎还睡得很沉,魏华不想叫醒他——又或者是心虚,这毕竟是他自己不小心招惹上的麻烦。

    因为他,师父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上一个完整的觉了。

    1

    秋阳神功是月泉淮创造功法时研究出来的副产物,他虽然也教过岑伤秋阳神功,但是岑伤使用有度,所以才没有落得魏华这样的下场。

    月泉淮其实也不太清楚秋阳神功的副作用都有什么——他怎么可能瞧得上一个副产物又亲身去实验呢?但他知道,只凭自燃这一点也足以拿捏魏华了。

    其实他对魏华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心存故意折腾月行空的想法——他从始至终都只是觉得有趣而已,至于他觉得有趣之后,又会造成多大的破坏,他恐怕是管杀不管埋的。

    尤其是他发现月行空的功法似乎对于秋阳神功只存在短暂的克制,而在这样的克制之下,反噬又会发展成另外一种极端的状态——虽然具体会呈现出什么样的状态他并不清楚,但他还是把秋阳神功丢给了魏华。

    可惜他还需要很久很久,才会知道这个状态是什么。

    ——是难以遏制的情欲。

    魏华立刻就开始后悔,为什么偏偏是今晚,为什么他今晚偏偏要选择睡在师父身边。他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然后一头扎进了天池里。冰冷刺骨的湖水让他打了个哆嗦,但是身体里的情欲没能削减半分,他又一次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天在晟江看到听到的事情,结果刚一从天池里爬出来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师父。

    ……啊。

    月行空睡得不深,魏华起身的那一瞬间他就醒了。等他出门时,还来不及叫住徒弟,就看到魏华一个猛子跳进了天池里。

    魏华浑身都湿透了,他下意识想握住师父伸出来的手,却在触碰到对方掌心的前一瞬间顿住了动作。他想他自己现在样子一定很奇怪,脸颊涨红不说,眼神也不清不楚。

    1

    他比月行空懂得多一些,毕竟他比月行空接触了更多的人,他觉得自己如果把手搭上去,看起来就会像一个把过路人缠进水底的水鬼。

    师父连头发丝都是干爽的呢,自己怎么能把他也拖下去?

    就在他想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把手收回去、自己爬上岸的时候,月行空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从天池边上拽了出来。

    月行空用内力把魏华湿漉漉的头发一点点烘干,难以遏制的情欲将魏华的眼眶都蒸得熟热,他怕自己一睁眼就会将心底这些阴郁的想法暴露在师父面前,所以只能坐在椅子上紧闭双眸一言不发。

    “你不舒服。”月行空说,对此他没有疑问——魏华总不可能夜半睡得好好的,突然去天池边上练跳水吧,“是哪里不舒服?”

    魏华无意识地揪着手下的软垫,他不敢说得太清楚,甚至不想开口。月行空就站在他身后,魏华已经难受得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在师父身上,脑后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