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惩/罚室_114进入军营被老将军刁难/荒山中两少年又遇险/剧情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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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进入军营被老将军刁难/荒山中两少年又遇险/剧情章 (第2/2页)

督将军的该说的。

    只是在场都听得出,黄奉表面听上去是在感谢军医,实则是将许孟从里头孤立了出去。

    毕竟在场包括章柟都曾虽赤虎军做过军医——除了许孟,他只看过基本医术,冀州时曾在南馆里试了试,却从来没随过军、做过军医。

    果不其然,黄奉说完,目光又投了过来。眼神里的不屑像是在叱责许孟靠爬太子的床进了赤虎军,又像是在看仇人的儿子。

    “赤虎军,当是论功绩才配进的地方。”黄奉恶狠狠盯着许孟,“可有些毛头小儿,老夫想,怕是不配待在这赤虎军营!”

    几个消息灵通的认药童出了许孟,与旁边同僚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许孟咬着唇,知道黄奉是在针对他,可偏偏这时,他想起了那在冀州才见过的病症。

    “血斑疮。”少年脱口而出。

    黄奉本打算继续讽刺,不料却一愣:“什么?”

    窃窃私语的药童们也蓦地沉默住,包括章柟,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许孟。

    “公子……刚刚说什么?”许是黄奉的话许孟没听清,章柟愕然片刻连忙又追问。

    许孟并不晓得自己断得究竟对与不对,朝着黄奉那表侄儿走了过去,轻轻翻开他袖口,端详着衣料下红肿的小水泡,“是血斑疮。”他道。

    “血斑疮是什么?”在场的军医与药童均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是在下在冀州见过的一种病症,如果这附近山上有‘金钱箪’的话——”少年说着望向远处山脉群峦。

    “只需要一枚,与甘草、天麻、蝉蜕墨粉熬制服下,整个营里的人都有救。”

    这是当年冀州一位老医师给许孟的方子,但许孟不晓得皇城下的山里究竟有没有金钱箪。

    黄奉脸上带着浓重的不悦,却丝毫没打断许孟的话,直到他说完才冷着脸道:“你如何能证明自己不是想借机戕害赤虎军的将士们?”

    黄奉是不信许孟的,可这一营将士们的性命等不得。

    “在下愿立军令状,”许孟单膝跪地,“如果将军不信,在下愿意去山上亲自找来,服下后再由将军来决断让这营里的将士们喝还是不喝。”

    黄奉再度沉默,眼前的少年面容秀美如妖,双手几乎白皙得看不出太多茧子,俨然不像营地里的士兵,从小受苦到现在。

    可黄奉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好,我准你立军令状,”他说,“最迟太阳下山前,我要你将那所谓的‘金钱箪’找到,送回大营!”

    片刻后,营帐里的人散去,军医均去城中取药,帐子里只留下照顾病患的几个药童。

    许孟也整了整衣衫,准备前往山里。只不过这金钱箪往往生长在整个山潮气最浓重的地方,眼下没有熟悉地形的人带路,全凭自己直觉。

    少年刚走出帐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叶延年。

    我都听见了——少年以比划的方式对许孟说着,又捡起一个树枝,在面前沙土上画了一张粗略的俯瞰图,指着其中一片区域。

    ——就是这里,长蘑菇最多的地方。

    少年在一旁画了个蘑菇解释做注释。

    许孟对应那图看向山,心里大抵有了底。可正当他准备将叶延年安排下来再叫几个兵士陪自己入山时,叶延年却拦住了许孟。

    带我去——少年笃定求道。

    算上叶延年,队伍里一下子有了两个哥儿,这让随行的兵士门又多提了几分神。

    可不得不说,叶延年确实很熟悉城郊山一带的地形。

    “这儿!”金钱箪比许孟预想中找得更顺利,一行人来到叶延年所指地域没多久,一处杂草茂密的洞xue口,许孟就找到了足足三枚之多。

    营地里的兵士们有救了。许孟心中雀跃,叫过两名脚程快的兵士,让他赶紧给黄将军送过去。

    两个年少的小兵士接过金钱箪,遂朝来路直奔了回去。其余人决定为保万全放慢下山速度,然而路刚走到一半,远处便飘起了浓重的乌云。

    “先生,山下不去了!”小士兵探路回来道。

    短短多半日相处,由着对许孟和叶延年的了解,几个年纪相仿的小士兵愈发觉得佩服,连对两人的称呼都从公子换成了先生。

    “是雷雨云。”许孟眺望着,眼尖地注意到云层里的闪电。

    那就原地修整罢——叶延年指了指不远处一幢破庙。

    但今天的阵雨仿佛下得格外久,从日头西落,一直下到夜幕完全降临。

    雨天绝不是赶路的好时机,尤其这皇城周围的几座山山路年年都滑坡。于是借着屋檐下的枯树枝,许孟他们在破庙里生起了火,等待着明日一早再行出发。

    几个小兵士沿路冒雨从附近摘了不少野果子给众人充饥,现下里已疲惫得睡了,留许孟与叶延年两人守夜。

    一整天的经历让许孟对晨起时恍若产生了种已经过了好几年的错觉,再回味与叶延年早上的龃龉,不觉已彻底冷静了下来,眼前坐着的浑然就像是自己一位多年至交。

    “你刚刚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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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孟从袖口里掏出一枚玄武卫腰牌递还给叶延年,方才在山上,翻一座山石时,叶延年不慎遗落下。

    叶延年倏地一怔愣,下意识摸向腰间,那白玉牌子果真不见了,适才忙从许孟手里接回来。

    谢谢——少年比划道。

    生来便说不出话的人自有一套用手与人对话的技巧,一路来许孟也学了不少,竟免了两人交流时频频需要写字。

    他本是个商户的纨绔公子,与我和我哥哥一样,家里有个兄长,叶延年说。

    可他是为了我才去做的玄武卫,因为当年前线的人告诉他这样能进军营,立了战功、封了爵位,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来尚书府提亲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转眼间夜色已深,外面的雨也停了。

    篝火又淡了些,“我出去拾些柴回来,”许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几个小兵士睡得熟,破庙距离最近的山洞不过半炷香路程,叶延年也不好浇醒别人却又不放心许孟,索性陪着他一起去。

    一路漆黑,但好在山下赤虎军扎营的缘故,山上并无野兽。两人拾了两大捧柴,不觉走得离庙又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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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孟扒拉着摸起来还算得上干燥的枯树枝,忽然一蜷缩在石头缝里的黑长梭影倏一下子冲了出来,许孟猝不及防,被那东西狠狠咬中手腕。

    “——啊!”少年一惊。

    叶延年赶紧提灯过来,只见那物灰扑扑的,脑袋足有卵大的三角脑袋嘶、嘶地吐着信子,是一条蝮。

    许孟踢起块石头,那蛇转身便逃开了。叶延年抓过许孟的手臂看向那被咬伤的地方,两个清晰的咬洞附近皮rou已开始隐隐发黑。

    是毒蛇,叶延年意识到。

    许孟同样一脸错愕,可蛇毒发作快得超乎预料,没来得及往回赶几步,人便腿一软昏倒了下去。

    这里距庙有一段距离,若放许孟一个人在这儿,叶延年不放心。可他也实在扛不住一个与他重量相仿的同龄人,附近更没什么农户能求助,更何况许孟现下的状况急需求医。

    没多久,油灯也燃尽了,前路彻底只剩下一片漆黑。月亮还深埋在云层里,叶延年拖着昏迷的许孟茫然四顾,忽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山寺,寺最顶层的庙堂里像有灯火,大约有人住。

    那灯火仿若燃起了叶延年的希望,叶延年眼前一亮。少年鼓足了力气,又将许孟的手臂抓紧了些,朝那灯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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