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下)_8患难与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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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患难与共 (第2/3页)

免不了天条中歧义颇多,故而微臣此行,是为向陛下请旨,让众仙行事名正言顺。”

    玉帝道:“沉香,想必你也知道,三圣母与黄飞虎等人就此一律的谏议朕尚未许可,所以凡尘自然之灾,若神仙擅自主管更换,仍是触犯天条的过错,你不替你舅舅请罪便罢,竟还敢来请旨?”

    “还请陛下明鉴!新天条出世,众仙躬身试行法旨,意欲取精用宏,吐故纳新,其间四十余载,糟粕略除精华已分,既知其非,又何恤其文?”沉香不卑不亢道:“陛下乃三界共主,平日案牍劳形分身乏术,人间有灾您定不会坐视不管,如今为人臣者为您解忧,您又岂有降罪之礼?陛下,法文冰冷,然亦须因时制宜因事制宜,凡事时移世易,今非昔比,运用律法须得灵活,望陛下三思。”

    玉帝讶然挑眉,很快神色如常,他不发一言,不分喜怒,与沉香僵持于此,双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逆天鹰察言观色,见状计上心头,朝玉帝作揖浅拜,道:“陛下,微臣此次拜谒君圣,乃是受真君之命,以感隆恩。若非陛下慷慨,赐真君百箱金花,真君恐无如此丰富的资财在下界搭设水厂民居,上有圣灵下有众生,万泽万民,江河花草,无不兹承陛下之德。且据下界来报,长江飞涉川蜀,斗战胜佛身处峨眉,未尝独善其身,与我天庭同舟共济,同样奔波各地为民造福,如此一来,佛道两家愈发和睦,昔年嫌隙自可修补,陛下也当高枕无忧了。”

    沉香看了逆天鹰一眼,后者视线偏转与其四目相对一瞬又很快移开,沉香会意,噤声不语。

    玉帝看向逆天鹰,若有所思。良久,帝命人取笔砚,设素丝五分,丹漆其二,乃濡彩拟旨。沉香审视,乃赦文也,心始安,再拜谢恩,遂与逆天鹰同下天宫。

    二人离开后,瑶池更显清静,玉帝赶紧抬手按好自己唇周将掉不掉的胡子。

    值官笑容谄媚,低下腰来给玉帝倒了杯酒,道:“陛下,您无需动怒,玉宸元帅的性格您是了解的,忠言逆耳,不比外面的恭维话好听,但他到底也是想着您和天庭的威严。”

    “他哪里是为了朕和天庭,他这人,嘴上说为了黎民,心中便是为了黎民,若他嘴上说为了朕,那你可别信,直肠子也有打弯的时候,更何况是这小子,朕可是真怕了他了。”玉帝饮尽杯中酒,侧坐于案几旁,略作思索后道:“不过有一点你倒没说错,忠言逆耳,沉香在朝堂上甚至不偏向杨戬,上回谏言帮那几个求情,不就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他亲舅舅的脸?可见他曾经在大殿上慷慨陈词——‘为贤臣言,不在亲疏’一言不虚。可如今,沉香不再莽撞进言,而是迂回委婉,懂得动之以情,想来也是杨戬当初言传身教,使其懂得过刚易折之理的功劳。”

    值官笑道:“真君待元帅视如己出,又高瞻远瞩,深知元帅从前在自身的臭脾气上吃过的亏,做此警醒无可厚非。只是此番下界旱灾一事毕竟是真君先有过失,玉宸元帅和逆天鹰将军怎样也不该到您面前请旨,这不是下您的面子嘛。”

    “你懂什么啊?”玉帝斜睨他一眼,懒洋洋道:“杨戬此举,是设计了一个局,逼迫朕在他们修整的新天条上签字盖章,他这般有恃无恐,便是笃定朕若降罪,反堵不住悠悠之口,届时引起众愤水浪覆舟,吃亏的还是朕自己。况且你也听逆天鹰说了,下属的意思就是主上的意思,杨戬这是在拿朕的威望和佛教来威胁朕呢!”说到此处,玉帝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一石二鸟,当真是好计谋啊。”说罢,他又不禁摇头啧啧赞叹:“朕这个外甥,真是阴险透了,扎在神仙堆里也不算老练,哪里来的这么多深沉与城府。”

    值官迁思回虑,心绪百转,最终只是笑容满面地在玉斝中斟满玉液琼浆,道:“真君再怎样算无遗策,不还是陛下您的臣子?总是受陛下掣肘的,陛下贵为三界共主,情常为役臣所系,也不成体统啊。”

    闻听此言,玉帝龙颜大悦,伸指点了点值官,笑道:“就你说话中听。”

    此间圣意如何裁决暂且不提,再谈沉香与逆天鹰携圣旨下凡一事,二人寻至杨戬所在之城,即襄州南漳,道视地龟拆,江河枯涸,日炙毒人,禾黍不生,然饥者以粒食,渴者以勺饮,居亡屋者以宇庇,士民皆感沉香太子之德,沉香闻知,受之有愧。

    入南漳境,二人从诸民访知县令吴德兴,法不立,长为jianian。高价卖水粮于市,民无以买,饥渴而毙者日有百数。赖有良心富商,受沉香太子劝化,设立惠民之所以济流民。

    沉香愤慨,欲往治之,然知非大官助之,终无能为,乃细思之策,而百姓又言,吴德兴今番受报矣。帝遣宰相裴有融至南漳,训之以义,吴德兴不敢复肆虐百姓,反戴罪立功,仗义疏财。沉香闻听裴有融之名,大喜,闻其居于南郊沉香太子庙,遂夜访之,逆天鹰虽未诺,然口弗言,亦从之往。

    待至太子庙,望牌楼外停数乘车舆,旁有青衣侍立,具知非裴氏人。

    二人乃向里行,至供奉香火之祠外,适闻吴德兴之诞言,沉香怒其谬说,遂乃排闼直入,作色诘驳之。

    “吴县令身为父母官,勾结富商中饱私囊,居庙堂之高不知忧民,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又以他之美色贿赂朝臣,你以为天下诸子皆与你沆瀣一气不成?!”

    沉香的声音庙内几人都再熟悉不过,杨戬闻之,收敛烦恶之绪,略显期待地将视线偏移到门外,外表不露声色。

    吴德兴肩膀一颤,俯首埋胸战战兢兢,道:“您是……”

    沉香一面大步跨上台阶,一面道:“你管我是谁?还不快带上你的人离开!你此番行径分明是想让裴大人身陷囹圄,届时手握大人把柄,你就好要挟于他,好方便你胡作非为,我说的可对啊?!”沉香的话还未全部说出口便已来到门槛之前,逼仄的庙门半敞着,随着他的靠近内里的景象逐渐一览无余,眼前之景却让他的话戛然而止。

    沉香先将目光投放到被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逼退至墙角的刘彦昌身上,后又扫过哮天犬和直健等人,视线最终落在杨戬身上,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思念入骨一个疑云不止。

    这庙里,有哪个是裴有融?沉香粗观之,少顷便悉玄机。看这架势,应该是爹冒充了裴大哥的名头来唬这贪官。

    这时,被沉香戳破心思的吴德兴怛然失色,大呼道:“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下官只是想让裴大人消遣消遣,就算借下官十个胆子,也不敢陷害裴大人啊!”

    逆天鹰见沉香又看着杨戬发怔,里面的人皆是面面相觑没个发落,便对吴德兴道:“裴大人是来南漳体察民情治理旱灾的,处理公务尚不得空,还有心情陪你消遣?莫不是吴大人素日招待的官员皆是尸位素餐的荒yin之辈,才觉得京中朝臣与他们皆是一丘之貉不成?”

    “不敢不敢!下官……下官知错!诸位大人恕罪啊!”

    直健是个火爆脾气,立马抻着脖子朝吴德兴咆哮道:“那还不快滚?!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把你踢出去?!”

    吴德兴朝里面磕了几个重重的响头,抬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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