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易感期的A每天都被强制爱_从梦魇中醒来抓伤卡文的手/瑟里修对梦境的解读/消失的远古部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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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梦魇中醒来抓伤卡文的手/瑟里修对梦境的解读/消失的远古部落 (第1/1页)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瞬,也许时间已经长到足以令一个星球走向终结与灭亡——

    简汀听到声音了。

    寂静被打破,耳畔是由远及近的、连绵不断的、无处不在的……声音。

    像是成千上万的羽虫刚刚破茧、蠕动着身体的声音。

    沙沙。

    沙沙。

    无数的羽虫破茧而出,振翅声如同无法避免的浩劫占据了简汀的整个世界,穿过他的胸膛、四肢甚至眼睛——

    他——

    他不知道——

    简汀睁开眼睛,如同溺水般大口大口呼吸着。瞳孔在不安分地震颤,他抓住了不知道谁的手。

    他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或者说他无力去关心谁在他身边。

    柔和的自然光笼罩着他,他的身体重又归位了。

    听觉、视觉、触觉、嗅觉……一切都在慢慢恢复。

    心脏跳得厉害,声音大到在耳边隆隆作响,像是下一秒他就要猝死过去一样。

    漫长又短暂的疼痛,被羽虫穿透身体的触觉依然残留在记忆里,是那样的真实而强烈。

    他抓着的那只手的主人在说着什么,但他几乎听不见,只能知道有个人正在跟他说话。

    直到过了有一会儿,简汀才像是如梦初醒般的将视线移到了他抓住的那只手上。

    简汀抓得太用力了,已经在手背上留下了两道血痕,此刻还在向外渗透着血珠。

    然后他才意识到他抓着的人是卡文。

    简汀这才慢慢地有了真实的感觉,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现实,之前经历的一切只是个梦境。

    真的么?真的只是个梦么?

    “你刚才,咳……”简汀开口才察觉到自己的嗓音都是哑的,“说了什么?”

    “水,”即使被简汀挠出了两条将近十厘米的伤痕,卡文依旧面不改色,“您现在可能想要喝一点水。”

    然后卡文把装着半杯水、插着吸管的杯子递到了他的手边。

    简汀拿起杯子,就着吸管喝了一小口水。

    喝完水,他粗暴地将贴在他胸口处的贴片扯了下去,对面的仪器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这是什么?”

    简汀问的是卡文,但回答的却另有其人。

    “在睡梦中监测生命体征的东西,”瑟里修说,“你之前的反应证明了这很有必要,哥哥。”

    他抬头,正好看到瑟里修从门口走到了他的床前,顺手锁上了门。

    安德逊——他守在门外的另一个保镖此刻被隔绝在了门外。

    卡文又递给他了两张餐巾纸,让他擦掉了手上沾到的、属于卡文的血。

    简汀确信这舱门是隔音且拥有反监听功能的,因为瑟里修完全不避讳在这里直接和他谈起梦里发生的一切。

    “是你,”简汀将杯子放到一边,“让我做梦的,让我想起来已经忘却的经历。”

    他很确信,他已经知道瑟里修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另有其深意。

    瑟里修祝他做个好梦,而他差点做梦做到醒不过来。

    瑟里修还挺有幽默感的。

    “是我,”瑟里修拉了张深灰色的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所以你梦到了什么?”

    “这也是你设计的一环。”

    简汀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我说过了的,”瑟里修轻笑,眼中的笑意纯粹明亮,“我说我们有一个晚上和一整个白天的时间。”

    天光明媚,此刻已经是下午了。他睡了快十个小时,现在应该是在瑟里修的航路器上。

    “笔。”

    简汀没有接下瑟里修的话,反而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

    现在房间内只有三个人,所以瑟里修只是歪了歪头,亲自拿了一旁的纸笔递给他。

    从递过来的纸笔,他可以窥探出几分瑟里修的习惯。

    该说不愧是上个世纪的人么,瑟里修航路器上的笔不是电子笔,也不是通常可见的中性笔钢笔,而是一支羽毛笔。

    不是后端加上羽毛的现代钢尖的蘸水笔,而是传统意义上的、真正的羽毛笔,羽毛的末端点缀着一抹浓烈的橘红。

    简汀还能记得梦境里的疼痛——漫长永恒却也转瞬即逝的痛苦,无法用时间作为衡量单位的痛苦。

    他首先将在梦里见到的、位于云层之上邪肆的庞大之物简单几笔勾勒出线条,在眼睛之处标注了一个小小的“金色”字样。

    接着是一望无际的墓碑。

    他把他和伊斯看到的墓碑上的奇怪文字也写了下来,他并不知道笔画的顺序,只是照葫芦画瓢地描绘在了纸上。

    然后是诡异的白色面具和羊脸的怪物,藤蔓和触手,意味不明的词句。

    最后是一望无际的、巨大深渊,还有无数只羽虫。

    作为一个斯兰威特的贵族,简汀能欣赏画作,但没有系统专业地学过绘画,画出来的东西只能算达到简练、写实的及格线。

    然后他用这张纸向瑟里修说明了梦境的内容。

    “你给我注射的东西让我回忆起了在岛上发生的事情,”瑟里修没有说明这一点,但简汀能够断定,“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ar……”瑟里修若有所思地轻轻重复着,“可能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语言,来自于哈列丁部落。”

    “很久很久以前,这片土地上存在过一个人类族群——哈列丁部落,但却在后来神秘消失了。这个部落族人的特征是喜欢戴白色面具,将渡鸦的羽毛挂在身上。根据教会典籍的记载,哈列丁人达成了一直以来的夙愿,为了信仰之物献出了自己的rou体与灵魂。”

    “圣主教义上记载——奉献出rou体与灵魂之人,鲜血会经由大地与海洋链接信仰之物,对于衰老与死亡的恐惧将不复存在。”

    “所以在梦中,割伤他们的身体却看不到血液流出,他们也像不知道害怕一般继续攻击你。”

    瑟里修精通晦涩难懂的古籍解读,从浩如烟海的远古知识中毫不费力地搜寻到了他需要的东西。

    简汀并没有读过上万页数的圣主教会教义,所以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信仰会让人不再恐惧衰老与死亡么?那么身为最虔诚的圣子,瑟里修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逃避死神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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