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照常 (第2/2页)

刚滑到的那篇文章。

    「我刚刚有滑到。」我说。

    欣亚滑着留言，微微皱眉，「这些人真的是……超Ai讲风凉话。」

    夏思承也看着她的萤幕，过了几秒才开口：「这篇为什麽那麽多留言。」

    「对啊，两个小时前??没被删也太扯了。」郭欣亚说，手指慢慢将留言往下滑。

    我看向许芷。她没跟我们一起看，但我知道她自己也在用手机看那篇文章。手机画面倒映在她的眼镜片上，一闪一闪的。

    「这种文会留下来，因为没人举报。」她说，语气淡淡的，「大家只是想看戏，又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没有人接话。

    桌上安静了一会，只听得见整个餐馆的喧哗声。

    後来我们没再聊那件事，话题转向其他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签约的事告诉了夏思承。他的表情也很JiNg彩，几乎可以跟郭欣亚她们当初相b，最後还是对我说了声恭喜。

    吃完焗烤後，他和许芷赶去上法律系的必修课，我和郭欣亚则在附近晃了一下才回宿舍。

    坐在书桌前，我再次打开予大校版，那篇文还在。

    看来校版最近都会很热闹了。

    礼拜三早上我起了个大早读书，读完又去跑了几圈C场才回来。

    回宿舍的路上，手机震了一下，是白知珩。

    Sis：【今天下课留一下。】

    我愣了一秒，还以为是眼花了，随即传了个「收到」的贴图。

    案发当天，警方就已经确认了Si者的身份：林郁晴。但昨天白知珩才收到警方整理的相关纪录，他传给我，我那时翻了几页，看到档案里夹着一张模糊的现场照片，和一段简短的背景摘要：二十二岁，予安大学大三。

    我想??应该是案子有新的进展吧。

    我回来一推开寝室，迎面就是郭欣亚的呼声：「拜托……让我Si在这张床上吧……」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被子裹得像春卷，手机从床边掉到地板上还没捡。

    许芷早已起床，正坐在书桌前，用萤光笔刷过她那本厚到可以压Si人、还不附解答的原文书。

    「不是，这堂课根本没教这题型。」她头也不抬，语气冷静，像是在诅咒某个外国学者。

    我拿起毛巾擦了擦刚跑完步的汗，边走边嚼面包。「欣亚还不快起床。」

    「让我Si吧。」郭欣亚又说了一次。她掀开一点被子，露出头发乱翘的脸，「今天还要上白知珩那门课，我真的怀疑我大脑到底还有没有储存空间了。」

    「他又不会考你。」我打开衣柜换衣服，「而且那堂课根本是全周唯一不讲考古题的清流。」

    「清流个头啦，那门课明明超高压好吗！」她翻个身，「你不觉得他每次讲话都像在朗读，声音是好听的，但就是催眠。」

    「喔不对，你现在是他的人了，当然帮他说话。」

    「郭欣亚，讲话要讲完整！」我惊呼道。

    「我倒是觉得他讲话像开庭。」许芷合上书，站起来，「但至少不用背公式。」

    「不是有人说要靠教授的颜值撑下去的吗？」我回头笑说。

    「是这样没错啦。但真的很催眠嘛??他真的好像没什麽情绪起伏欸，你们不觉得吗？这几个礼拜以来，我好像没有看过他其他表情。」

    许芷也补了一句：「他上课时连讲评都像是格式化范本。感觉他是不是每句话都先过一遍内部审核才讲出来的。」

    听他们讲，的确??白知珩好像没有像「人」的时候。

    但我再次回想起，几天前我告诉他我就是四年前那个学生时，那瞬间，他的眼神有些变化，但不明显。

    就连後来那句看似鼓励的话，我都不确定他的本意。

    「我想??他应该还是有情绪吧，像是压缩档？除非解压缩，不然别人完全读不出来他在想什麽。」

    「乔语，你这什麽形容？哈哈哈哈哈——」郭欣亚听了整个笑摊在床上，「需要我等等帮你转述给教授吗？」

    「??不用了谢谢，我还想活。」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说：「还说，你们不是每周都准时出席？」

    「没办法，他说话虽然冷，但这种禁慾系教授，自带x1引力啊。」郭欣亚两眼放光，「好，我又有动力了。」

    「那就快起床！」我将她的棉被掀开。

    她惊呼一声。

    「你好残忍！」

    催了郭欣亚好几次之後，我们三人才勉强踏出宿舍门。

    我们走出宿舍的时候，天sE有点灰，像快下雨。走廊有人在讲电话，楼梯间传来脚步声。生活照常，就像几日前那件事不曾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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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经过转角时抬头看了一眼，顶楼那块地方还拉着封锁线，用胶带贴在栏杆上，贴歪了。

    那是她坠下来的地方。

    风一吹，那几段hsE塑胶绳轻轻摆了几下，像是在提醒什麽。

    她??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吗？

    「乔语？」

    郭欣亚和许芷转头，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我。

    我摇摇头，快步跟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