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爱意（上） (第5/5页)


    我拉着朋友，站在桌子旁串烧烤。

    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

    朋友很咬牙切齿地跟我说。她一下下弹着我的额头，契约者的身体素质加上Alpha的先天优势，硬是让她把我额头给弹红了。

    哎哟，我怎么了吗？

    你，拉我来串烧烤，结果位置是在白夜的身边？

    最后几句她是压低声说的，生怕白夜听到。我护住头，理直气壮地回道，他的标记都自动解除了，你一个已婚Alpha怕什么？

    2

    朋友看上去更加生气，她更用力敲着我的额头：“问题是，他现在还是丧偶状态啊！”

    我茫然问她：对啊，所以标记是自动解除了。

    朋友更生气了，但她瞄了眼白夜，没吭声：总之，聚餐要和白夜同处一室的话，不要邀请我。

    为什么？

    白夜走了过来，回答我的问题。

    “我杀了灰绅士，信息素认得出来。”

    朋友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话。

    为什么？

    这不符合专业课所说的内容……尽管存在轮回乐园、虚空之树等超自然存在，但现实世界的科学定律仍然存在，不可更改，比如完全标记后的AO绝对相爱。

    作为一名普通Beta兼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陷入沉思。

    2

    白夜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才留意到我将我的疑问说了出来。

    “Alpha和Omega结婚誓词的最后一句。”

    我将为你，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这是当时的主流观点，AO天性论。偶尔我会联想到中世纪那时候的日心论和地心说

    白夜淡淡说道，带着不明显的抗拒回答心理：“既然AO能够违背作为人类的天性，那么，人类为什么不能违背作为Alpha或者Omega的天性？”

    坦白说，当时我被逗笑了：当时有一种共识，一旦确定匹配度，Alpha和Omega就无法对彼此下手。

    从客观来说，白夜的话并没有错，共识在非极端条件下成立。在包分配政策刚下达那会儿，就有过相关的例子：只要狠得下心，的确可以杀死自己的Alpha或者Omega，并举例，在AO强制匹配的那段时间，的确有Omega或者Alpha或主观或客观地手刃自己的“命定伴侣”。但后续的发展是，即便未曾见面的伴侣已然死亡，这些少数人种仍在一无所知的前提下，无可救药地爱上那个已死之人。

    ——倘若主观能够战胜客观，那么要科学干什么？干脆都信仰神学，相信神明能够拳打古神、脚踢虚空之树，为祂的信徒摘来胜利的冠冕好了。

    并且，之前我提及过，“无法控制欲望”是Alpha和Omega的弱点——关于这点，我调查过许多Alpha和Omega，并花费权限向轮回乐园询问。

    好消息是，Alpha和Omega起码不是外星人。

    咳，扯远了。简单来说，Alpha和Omega的产生，更像是基因进化。正如白夜以前用过的手段，通过开启布布的增益光环，判断附近是否存在敌人。增益容易被忽视，也难以被清除。

    2

    因此，白夜的回答无疑是一个谬论。

    我没有追问，另开了一个话题：那么，对于你们来说，完全标记的意义是什么？

    “完全标记的意义在于……”

    白夜说：“他从此成为我灵魂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最后，我感叹道：“那你和灰绅士……还挺可惜的。”

    “不可惜。”白夜的神情依然平静。

    【那时白夜并没有开口，但我猜出了他的意思。

    以当时他和灰绅士的情况，接着走下去，是九死一生。但停下不走，就是十死无生。】

    白夜总结道：“我不可能后退，他也一样。”

    “我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2

    白夜似乎看透我的问题，他摇头。

    “……”

    沉默。

    白夜拿着新串好的烧烤，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那场烧烤聚会之前，我以为这个故事就随着两人的决裂、其中一方的死亡，而彻底告一段落了，就像勇者征服了恶龙，故事迎来一个终结。但很显然，ABO不愧是在学术界明确定义之前，着名的文学题材。信息素这样东西远比我想象的要来得有力量。

    这么说吧，虽然现实世界的ABO和早些年的ABO文学存在极大差异，但是它们有一个共同点——用学术一些的话来说，易感期伴随着发热、情潮等现象。通俗点说，“发情期”。

    我想起在白夜和灰绅士分离之后、在灰绅士还没死亡之前，Alpha和Omega还有过一次接触。】

    那时的我正整理着和ABO相关的资料，边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我看了一眼，屏幕显示的号码陌生而熟悉，像极了我唯一大主顾的电话号码：“白夜？”

    电话那头是巴哈拨的电话。

    “要找灰绅士？”

    2

    巴哈先是予以肯定，然后简要说明它那边的情况，白夜应对信息素的手段意外失效，导致反噬，如今状态不好，它们在辅助白夜压制信息素，因此只好拜托别人帮忙，把灰绅士给摇过去。而后它又补充，从白夜的状态判断，灰绅士的情况定然不妙。

    “好。”

    我拨通巴哈留的座机号码，那头很快就接通。

    短暂的沉默。

    灰绅士似乎从中猜到了什么，他开口：“滋拉……他……滋拉……哪……”

    电话那头的信号突然变得差起来，短暂的通话中断后，灰绅士回拨了电话。

    “地址给我。”

    还有个轻轻的女声传来：“电话被捏坏了。”

    我假装没听到那道女声，报了个地址。

    “我还有点事，需要晚两天过去。”

    2

    “具体时间。”

    Omega仍然镇定：“明天。”

    “……”不是，我担心你晚几天过去，会死，双重意义的那种。

    ——

    Summary是参考《百年孤独》，4月写的设定，改不了。

    【】内容选自《人权宣言》和《自私的基因》

    《本能爱意》这篇多少有点玄妙，一稿和二稿都是赶上了最糟糕的时刻。因为近来看科幻看太多，以至于二稿增加的1w＋字数里，很大一部分是解释设定的，本来计划是用更平和的、结合晓灰剧情的方式去过度的，但是时间不够。

    补充：这个星期的企划，要断一段时间，因为现生出了一点问题，以至于目前情绪非常非常崩溃，我需要时间去调整；而原定的企划内容发现仍需要进行调整。

    以及，你好，写这篇的时候我有点难过，可以给我留个评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