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愈浓【双/贵乱/受受/生子/NTR】_【未来番外】(一)那是其他人可望不可即,想得却碰不得的慧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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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番外】(一)那是其他人可望不可即,想得却碰不得的慧王 (第1/1页)

    自今岁入春,慧国之内,便是一片如梦般的繁华。

    自重关之外,大綦国君綦王渡海而来,在大历帝都面见新任帝君之后,又转道下西南,直入慧境。

    原来这位年轻有为、颇受爱重的綦王,母系上原有一位昔年的慧国贵族,因与当时流亡在外的綦国皇子一见钟情、结为连理,后随着这位机缘巧合从储位争斗中保全下来的丈夫渡海,回到綦国,理所当然入主后宫,此后生年便再无机遇返乡。

    几代经营,綦国皇权稳固,生性跳脱的綦王陛下思及母氏,顿起好奇之心,便翻山过海地来到了慧境,与慧王厉欢一见如故,下榻行宫之中,被厉欢奉为上宾。宫墙之内,为庆祝这位尊贵的宾客远来,几日来灯流如织,笙歌彻夜。

    然而人们不知,此时此刻尚有另外一位贵客正在行宫之中。在厉欢与綦王行宴演武之时,慕容随和这位贵客则头对着头,逗着斗盆里的一对儿促织。他俩倦了与彼此对棋,在慕容随提议之下,索性斗起促织来,两个人各自选养出一只上品促织,谁料想斗了几日,这两只公促织竟不知怎么地黏在一起,也不大斗了。

    贵客拿草茎戳了戳他那只促织的触须,呸道:“不要脸。”

    慕容随嘿嘿嘿笑了两声,他倒是护短,将自己草茎也伸过去挠了一下对方的,赞同地骂道:“没出息!”

    那促织仿佛通人性似的发起脾气来,在斗盆里又跳又滚了两圈,啪地翻到慕容随那只促织身上,却也不咬,只像交尾一般趴伏着微微震动。

    贵客忽地脸色转愉,要笑不笑地环着胳膊靠进椅子里。

    慕容随有心要挑自己那只再逗上一逗,终又怕它受伤,便将斗盆一推,叹气道:“玩不成了,换个别的?”

    慕容随天性喜欢享受,本有许多可卖弄的玩乐把戏。只是他对面这位贵客,正是厉择行的末子厉宣晴,自小不良于行,有许多亲身体验不来的事。为哄他高兴,慕容随实在需要比平时多费几分心。

    他将草茎一头含进嘴里,搓着下巴思忖玩些什么,厉宣晴看他一眼,笑了一笑:“不用再想了,我看着你就够解闷的。”

    慕容随欲答话,刚一张唇,草茎掉下来。

    他俩离得近,这沾湿了的草茎一下便擦在厉宣晴衣襟上。厉宣晴低头瞥见,嫌恶地扯起襟口抖了抖,把那草茎抖到地上,又扬起声来,吩咐人再给他取件外衫来换。

    等待的间隙里,厉宣晴道:“我说真的。我早就惯了一个人待着混日子,不必白费你那脑子。”

    “那怎么成。”慕容随笑道,“足下可是慧王亲弟,霜殿下相好,我岂敢怠慢?”

    “不敢。”厉宣晴勾勾唇角,“足下更是霜殿下亲弟,慧王相好,算来还是足下尊贵些。”

    两人正在那儿唇枪舌战互相揶揄,为厉宣晴更衣的宫婢走进来,躬身伺候着厉宣晴将外衫换了,又跪在那儿双唇碰了几下,似乎低声说了些什么,才行礼退出去。

    慕容随正烹茶,未曾注意到这一幕。他专注地看着袅袅的水雾,茶香飞扬之间,听见厉宣晴若有所思道:“你听说不曾,兄长那头,好像有点为难之处——”他说到这里,卖关子地稍稍一顿,继而忍俊不禁,笑道:“綦襟那家伙,怕是想跟慧王殿下联姻呢。”

    一阵沉默。

    慕容随噌的站了起来,几步便蹿到门口。厉宣晴打发了他,悠悠地翻出手里的书来看,忽听慕容随的声音传回来:“阿晴。”

    “何事?”他漫不经心应道。

    慕容随笑得眉眼弯弯:“你看,你想知道什么,但凡我知道,都不会瞒着你的,所以欢哥的身边……”他摆了摆手指,“可千万别放多余的东西啊。”

    厉宣晴背对门口,漫不经意地应了一声:“知道——”关门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书页慢慢翻过一页去,厉宣晴低哼一声:“傻子,本来也不是我放的。”

    綦襟看着王座上俊美无畴、风神毓秀的青年国君。他在看见厉欢的第一眼,就心生钟情,对方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淡漠。演武场上两支小队互有胜负、平分秋色,席间此起彼伏地爆出阵阵欢呼喝彩,他却既看不见,也听不见,一双眼睛只从一侧细细地看着厉欢挺秀的鼻梁与嫣红的薄唇。看他眼睫纤柔而长,眨动时将神光都藏在之下,撩人极了。

    厉欢饮酒相当克制,除与他对饮时为示礼仪满饮之外,自斟自酌就只浅啜一口。淡粉酒液于是也规规矩矩地画在他唇廓之内,水润地烘着那一笔淡红,停留在唇峰之上,将落未落,綦襟心尖发痒,极想将它从厉欢唇上舔去。

    他略一思忖,在演武间隙,开口对厉欢道:“慧王,如此演武虽然热闹,终欠缺了个彩头。”

    闻弦歌而知雅意,厉欢便道:“正好请綦王殿下指教。”

    綦襟勾唇:“不若这样,不论哪一方赢了,都可以要求对方为自己做成一件事。”

    慧国席间群臣勃然色变,綦襟又补充道:“慧国是大历臣属,孤清楚得很,绝不会要求慧王应允违背主国之事。”

    他话说到此处,厉欢心知不可拒绝。纵便输了,尚有输的对策,若在开头便一再示怯,那落在綦国人眼中便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他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綦襟朗笑起来,扬声道:“为孤的武士请掠月弓来!”

    慕容随到时,己方已经连败两场。他觑准机会,一袖含糊遮脸,一手亮出“先王特赐”的腰牌,横行无阻,从席间后排往前面钻,直挤到太傅池琇右手边偷偷坐了,低声问:“什么情况?”他往王座之上看,厉欢为示对宾客的尊重,穿得甚是招人,越发如冰雪般雅逸清冷。另一首那衣着华贵考究的高大男子,想必便是綦王,正一脸色授魂与地死死盯着厉欢。慕容随心中不虞之余,转念又生出两分快活。

    那是其他人可望不可即,想得却碰不得的慧王,而这人的封号之中写着他的母国,记忆之中写着他的秘密,命运之中写着他的未来。

    池琇冷笑一声:“綦王相中王上了,赌着呢。目下比的是双方骑射本领,车轮战,每边各有五个,他们那位武士相当了得,我们已经败下两个人了。若这个再输了,恐怕战局已定,綦国还能再多一位出自我国的王后。”

    慕容随意外地望了池琇两眼,随即唇畔绽开一对儿深深的梨涡。“太傅不必心烦。”慕容随笑道,“他想要抢你们的君王,也得看我答不答应!”说罢,慕容随将藏在袖中的胡桃木面具轻轻一扣,遮住半张面容。

    慧国第三人落败,走上演武场的人身形轻盈瘦削,戴着个古怪的黑胡桃木面具,露出挺秀的下半张脸。对麾下武者充满信心的綦王仍瞬也不瞬地盯着厉欢看,这一下就蓦然看见,厉欢似乎脊背一定,然后伏身往前坐了坐。

    蒙面人与綦国武者见礼之后,潇洒地翻身上马,连人带马看着,比对方那位魁梧高大的武者小上一圈有余。

    “在下厉百岁。”蒙面青年噙着明丽的笑,朗声道,“请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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