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少女无辜) (第2/2页)

了皮，等佣人慌忙抓着医药箱回来，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佣人呼吸滞了滞，都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个小老师可真够临危不乱的。

    程冽也隐隐约约听说过江家的事。因为江惜是养女吗？所以给的钱并不多？

    最近新闻上又在播，说是一伙毒贩子，在杀害了一对父子之后，逃窜到了这座城市。不是程冽杞人忧天，他是真的想过，会不会有一天醒来，顶替小流氓在他门外械斗的，就是毒贩子了。

    没了江太太的意见，江博又从来不管这些琐碎的事。所以程冽就这样在江家留到了十点。指针一指向那个方向，程冽就很快就又来到了江惜的门外。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009号看完都要热泪盈眶了。

    程冽动了动唇：“我当然不会走，我会留在这里，一直等到晚上给你上完课。”上完之后，他也会找个借口留在江家。所以江惜提议晚上上课，他也觉得不错。

    程冽都绷不住一下气笑了。他现在知道她为什么非要等到十点钟才让他来上课了。助眠用的是吧？

    程冽抬眸，少女的面颊深深陷入柔软的枕头间，几缕凌乱的发丝贴脸。她的双眼紧闭，看上去像是从最伟大的艺术家手中诞生的人偶。……用人话来说就是，她睡着了。

    江太太接了江茉回来，她今天逛了半天街，还去给人剪彩了，累得要命。等泡在浴缸里，才想起过问家教的事。算了。明天再问吧。江太太很快又合上了眼。

    就在程冽以为她又要找借口拒绝上课的时候，江惜转身往里走，说：“进来吧。”

    不过总是比他自己住的地方好一些。他住的地方脏、乱，因为巷子狭窄，难免有摄像头兼顾不到得地方。来往的又都是鱼龙混杂的人，治安也就不用说了。过去他没这么倒霉的时候，附近一个月打一次架。最近呢，两天械斗三次。警察来了都气笑了，说这片儿小流氓都快给抓光了，也不知道是做坏事呢，还是做好事。

    江惜：“三角函数是什么？”程冽：“……”程冽扯过两张草稿纸，飞快地画了起来：“是这个。以角度为自变量……”江惜：“自变量又是什么？”程冽：“…………”

    门完全打开。门后站着换上睡衣的江惜。柔软的白色带蕾丝边的睡衣，穿在江惜身上。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怎么说呢……不像是要上课了，像是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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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冽惊讶地看了看她的背影。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透出一点天真无邪的味道。

    江惜低低应了声：“唔。”大概是因为窝在被子里的缘故，她的声音显得有点软。

    这头程冽终于再次起身，敲开了江惜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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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惜：“你要讲哪一门？快点讲吧。”程冽：“……”他缓缓走上前，发现床边都已经摆好一把椅子了，显然正好是为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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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维：“……”被堵在他身后的柔兆：“……”

    江惜往床上一躺：“好了，开始吧。”

    “隔着屏幕有什么意思？大巫如果想看，应该把他们从盒子里抓出来，让他们站在大巫的面前表演。”屠维说。柔兆深以为然。甚至已经开始思考用什么颜色的麻绳在演员头上扎个蝴蝶结，会比较能够讨大巫的喜欢了。

    程冽当然也没有真要她加钱的意思。只顺着她的话说：“江家不会给江小姐零花钱吗？”

    程冽目光微动：“好，十点就十点。只要江太太没意见的话。”

    程冽面色柔和了点，低头翻开化学书。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常见的放热反应你应该知道有哪些吧？”“……”

    江惜又问：“你不疼吗？”程冽举起手臂：“你说这个吗？不算什么。当然，如果江小姐愿意为此，多支付我一些费用的话，我会更高兴的。”程冽的童年是在长期经济窘迫的情况下度过的。他从来没有其他家庭贫寒的人的自卑。钱是很好的东西，尊严也是很好的东西，都需要自己去争取。所以在谈论到报酬的时候，他从来都是落落大方的。

    中午江总和江太太都没有回来，江茉也在学校。江惜年纪小，但今天却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主位。佣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说好猖狂。等吃了午饭，江惜又在房间里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下午电视剧。

    暂时停驻在客房的屠维和柔兆也有所察觉，屠维张开双翅就要翻越窗户，去往江惜的房间。他的双翅巨大，且坚硬。“嘭——”卡在了窗户上。

    江惜：“太早了。”程冽：“不早了，已经七点了。”江惜：“十点再来。”程冽：？十点？

    程冽抬起头，将江惜和她身后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收入了眼底。江家对这个女儿这么好？连在家里，都是随身安排了两个保镖？

    程冽放下手中的书，难以想象江惜上课的时候都干嘛去了。“那我们今天先讲化学。”

    柔兆和屠维也就陪着她看了一下午。

    江太太今天亲自去接江茉，江总则是早早回到家，想陪着柔兆和屠维说话，一是拉近和叶家的关系，二是弄清楚屠维的身份到底有多贵重。江总根本不知道，对面两个大魔王多少次动了把他脑袋拧下来的念头。

    “你还没有走？”江惜的声音从楼下落了下去。清脆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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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惜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这叫什么？这叫羊入虎口！这叫贴心地给自己打了个包，外卖上门。男主你是真不怕死啊？！

    009号看着眼前这一幕，差点两眼一黑昏倒过去。这才第几天，男主就差点死球了。

    另一头，程冽站直了身体。血从他的脖颈缓缓流了下来。看来倒霉是很难躲开的，还差点牵连了一个无辜少女。

    等程冽再抬起头，已经看不见江惜的身影了。显然这位千金小姐，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

    程冽坐下，先拿出了数学书：“最近讲到了三角函数的周期及最值问题……”

    程冽眼皮一跳，推开了江惜。江惜裹着被子打了个滚儿，一下惊醒，张开双眼，还有点懵。

    没等程冽有其它动作。一声极其细微的“喀嚓”声响起，程冽这两天也倒霉出点经验了，他想也不想就抬头望去。只见床的正上方，一盏巨大的豪华的水晶吊灯突然脱离了束缚。

    她哪儿知道，这种倒霉程度，都快成程冽的日常了。看来在这里也不能完全避免。程冽心想。

    “无辜少女”江惜：！啊！想起来为什么会眼熟了！那个被下咒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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