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_不跟你的朋友告个别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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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跟你的朋友告个别吗 (第2/4页)

逸文默默注视对方脸上的表情,明明知道这纯良温和是装的,还是有些晃神,一不留意,那温热的粥就见缝插针,挤进唇齿里,倒在他嘴里。

    “唔…”

    香软下肚。

    “好吃吗?”秦卫龇着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又期待地看着他。

    范逸文腮帮鼓鼓,咀嚼了几下,倒是暖胃,他并未吝啬,实话实说:“嗯,还不错。”

    于是,秦卫满心欢喜,一勺接着一勺,直到碗里见底,端着碗,脚步轻快到厨房洗碗。

    范逸文舌苔上还残留着米粒,蓓蕾被熟悉的味道刺激,无端地,竟觉得有些悲凉。

    秦卫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手腕上那道疤痕晃在他面前,丑陋刺眼,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季华岑会难为他,多半是因为自己,这道疤像刻意的提醒,他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嫌隙。

    他本就烦,也不愿意再多想。

    秦卫拿了一套全新的衣服给他,甚至连牙刷毛巾一应俱全,他在一阵难以言喻的怪异中,去浴室洗了个澡。

    站在镜子前,他脱了衣服。

    “……”

    明亮的浴室灯下,后颈处竟有一大片红艳醒目的吻痕,腰腹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明显的指印,他浑身僵硬地转过身,屁股上的痕迹也昭示着昨晚的混乱。

    若不是周身清爽,并无不适,他会以为昨晚真的被男的干了。

    嘶…

    顿感头痛欲裂,他开了水,不管不顾地让热水冲刷而下…

    席家老宅。

    席老爷子在庭院中央躺在摇椅上,闲散地半阖眼,一只鹦鹉横在他手上,在啄他手里的鸟食,他抛了点在笼子里,鹦鹉却岿然不动,他摁着鸟头,直接把它塞进去,关上门。

    席琛坐着旁边,面色冷峭,陷在什么极度令人恼火的事情中,下颚线线条紧实,腮帮微动,眸中明显压制着一股怒气,唇现平直。

    “真难得啊…”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看着他阴沉的脸,嘴角翘起,在笼子边用手指逗鸟:“这么快回来。”

    席琛扶了扶眼镜框,对于席老上门劝退自己养的情人这件事情,无奈又糟心,他淡然地望了老人一眼:

    “爸,您那么大岁数甭掺合了,有事跟我说,您这一上门,平白无故给我找事做。”

    席老斜斜地眯眼:“我为什么上门,你心里没数?”

    席琛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吐出一圈涟漪,语气平静中能窥见一丝淡淡的揶揄:

    “时过境迁,联姻能捆住利益的时代过去了,老席家需要一个女人来添砖加瓦?爸,您真是有意思。”

    席老从躺椅上坐起,将靠在椅子上的拐杖挥起来就往席琛身上丢,见他眼都不抬,轻而易举接下,像一拳砸棉花上,于是指着他鼻子就骂:

    “老子还没入土,没聋没瞎!你搞得旁人怨声载道,主席难道听不到?他有意嫁女,是在试探你!他属意汪家,你去扳倒,考虑曾黎,你也从中作梗,前阵子汪韬良在监狱里突发心脏病,人没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

    席琛毫无温度地笑了一下,舌尖含了一点耐人寻味的意思:“人有生老病死,心脏病发作这是善终。”

    席老看他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突然沉默了,最后,竟发出一声凝重的叹息:

    “老二,汪家雇人害你姐,他跟老席家有仇,终身监禁劳改,也不足泄愤,但老席家一动手,就成了独断之举,主席擅独最忌人心,你不愿意娶他女儿,只会招来更多的猜忌。”

    席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浑然不在意:

    “这事儿,您就甭cao心了。”

    “老二…”

    席老瞅着他,渐渐坐直了,突然福至心灵,有一丝怀疑:

    “你别告诉我,你抹了汪家、扳倒曾家,培养了一堆毫无背景的亲信,谋划颇深,到头来其实一心无二,毫无心思?”

    席琛无言地看着他。

    “还是你原本有,现在为了一个男戏子,不要江山?”

    这种荒诞无稽的事实在搞笑,席老也不相信这个儿子有当情种的料,他们这种家庭出不来情种,但席琛某些做法,让他不得不以防万一…

    毕竟他这个儿子看起来真迷上那男狐狸精了。

    老爷子正襟危坐、一脸疑狐的样子如临大敌,浑黄的眼珠子锐利无比,仿佛对方一点头,他就能两腿一蹬撅过去。

    “爸,您少跟歌舞团的老太太玩吧。”

    席琛口吻不善,拎起出差的公文包,不欲久留,余光视到席老疑神疑鬼的打量,掂量了老人家的身体,为了让其睡好觉,他才勉强露了点口风:

    “江山和美人,我都要。”

    商街上,一个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个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可疑人影,他从手机店买了支新手机,紧接着鬼鬼祟祟、左顾右盼地走出来,找了个无人在意的角落,看似不经意地伸手,将另一部手机丢进了垃圾桶。

    警惕性很强、眼神灵活,但形象生动地演绎了何为如履薄冰,这副尊容实在惹眼,秦卫转头,忍不住好心提醒:

    “范哥,你这样跟做贼一样,反而更引人注目。”

    范逸文藏在黑色面罩下的眼睛一肃,如同惊弓之鸟,指了指他的脸,比划了两下。

    秦卫抿唇,老实把帽沿口罩戴上,他拽住对方的胳膊,有意凑近地低声说:

    “既然出来了,咱们去生鲜超市买点菜,你不是嫌弃附近外卖难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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