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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走偏锋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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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浅,你是什么时候站在席琛这边的?”

    听他问这话,傅浅锐利的目光停在他身上,似在思索他的目的,良久,他没什么感情的开口:

    “你男人不是善茬,我可没有站队,只是我有我的目的。”

    他低头,将投影器材关掉,收拾起桌面:“今天就到这。”

    范逸文道:“这还没有两个小时。”

    傅浅睨视他的眼神含着揶揄:“你今天下午还有心思听下去吗?”

    范逸文一愣,有一种被戳穿的赤裸感。

    他叹了口气:“好吧。”

    “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可真像个情种。”

    傅浅讥诮地勾唇,他整理好后,一时半刻却没想离开,而是坐下,看架势是要跟范逸文促膝长谈。

    “王崇的事,你不想知道前因后果吗?”

    范逸文掩下眉目:“因果?不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嘛…”

    听到这话,傅浅轻蔑地笑了声,问道:

    “他们哪个不作孽?”

    真是妙语连珠,范逸文没法反驳。

    “陆立峰是清道夫,王崇充其量是为人鞍前马后的狗,东窗事发,你猜猜为什么有的人升官发财,有的人就挨枪子?”

    饱含深意的话,诱着人追问。

    “大概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坏事做多了,自然处处是把柄。”范逸文道。

    “王崇要是真那么容易留下把柄,早年在香港火拼的时候他们王家就该绝后了。”

    傅浅的话让范逸文渐渐皱起眉。

    “大厦倾颓,岌岌可危,原本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人为了自保,恨不得将同伙的人头一个个都插在矛上邀功,席琛难得要个人头,某人自然上杆子替他把事办了。”

    这番话合情合理。

    要不然席琛上哪翻出来那么多陈年旧案?

    况且,早已盖棺定论或者失去蛛丝马迹的铁案,短时间内被翻出来,还牵涉办案法官,能一下子成为新的呈堂证供,那必然是强有力的证据。

    最好的途径不就是曾经一起逍遥法外的共犯亲自将处理掩盖的证据重新现世,这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符合的人选,毋庸置疑,范逸文心里只有一个人。

    傅参义。

    可对于这件事,他无法评判。

    难不成还要怪一个坏人为了自保把另一个同伙供出来吗?

    他只是觉得,既然旁人皆罪有应得,某些人也不该独善其身。

    大概是他的反应太过平淡,神情安然,傅浅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

    “傅参义的省厅举荐名额已经被提交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省公安厅厅长就是他了。”

    对方一字一句,语气冷像冰窖,望着他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耿耿于怀。

    自己的无动于衷激怒了对方。

    “范逸文,你这金丝雀做得挺舒服吧?”

    猝不及防的针锋相对,字字往他脊梁骨上戳:

    “立志这么大一块肥rou,席琛却舍得给你,你到底伺候得他多爽?你这跪下去,还站得起来吗?你旧情人被人枪毙,某人自己却鸡犬升天,你竟也咽得下这口气…”

    这尖酸刻薄的话傅浅丝毫没收敛,半分脸面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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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逸文疲于解释他跟王崇的关系,他心知肚明,傅浅对他恶劣的态度并非因为王崇,而是傅参义。

    对方看不见自己对这个人的恨。

    “我母亲白璐是被汪家害死的,阿倏一家也是,他们悲剧的源头都是姓汪的,我帮席琛,只是看不得汪家赢。”

    傅浅干枯的嘴唇一张一合,眼中锐利不减:

    “所以,我这人,睚眦必报…就算傅参义再会左右逢源,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不论后果…”

    他瞥眼冷冷看着自己:

    “你可以心安理得,但我不行。”

    范逸文捏紧拳头,王崇的事姑且放一边,但他没忘记余倏的惨死。

    一丝一毫都没忘,连带着余姚,都在傅参义手上咽气。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弄死他。”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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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傅浅笑了笑。

    范逸文惊讶地抬眼,与他对峙。

    傅浅的样子太过笃定,他察觉到了一丝猫腻。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缓缓起身。

    “你有他的把柄?”

    傅浅勾起嘴角,别有深意地注视着他:

    “范逸文,我答应席琛过来,其实想让你帮个忙。”

    莫名的,范逸文的心跳漏了一拍。

    寒风刺骨,隔着窗,仿佛在耳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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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逸文捂住胃,翻涌着酒劲火辣辣地抽痛,傅浅搀扶住他。

    走廊上的灯光霓虹隐约,昏暗、黑白分明,墙上乱七八糟的艺术涂鸦画笑着、哭着、张着嘴,瞪着眼,有恬静的,有汹涌澎湃的…

    “你他妈……”范逸文脸色难看,匪夷所思:“…让我来替你挡酒?”

    走廊很隐蔽,这私人酒店专供些私密设宴,适才要不是傅浅带着他,他甚至会被保安拒之门外。

    傅浅出示了一个小手牌,那保安一看就放行了。

    每间包厢间隔的很远,隔音效果也好,大大小小相似度却很高。

    他来赴一个姓高的南方富商的生日宴,这人倒是处处被人尊称一声傅院士,而自己的脸人尽皆知,一坐到一帮政要商贾前就稀里糊涂就被灌了一肚子,一晚上被人“不经意”摸了好几下。

    “跟我过来。”

    傅浅拉着他,也不道清楚缘由,一直往走廊渠道遍布的一条路里走,这没什么服务员,四下安静,灯光幽暗。

    他一阵烦躁,唇齿间的酒味还没散,闻得他嫌弃,忍不住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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