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_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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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前夕的平静 (第3/4页)

抽出来,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这一下好巧不巧,范逸文眉头一皱,弓起身子,弯下腰捂住了小腹,一阵绞痛从腹部中间散开,像抽了筋一样,疼痛让他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怎么了?”席琛凝神,把范逸文抱到办公桌与自己平视,“肚子疼?”

    席岁懒散惯了,在沙发上打电玩,耳尖一动,侧身看见一双长腿踏着稳健的步伐快步走下来,他一抬头。

    “舅舅?”席岁看见席琛打横抱着的人,范逸文像个柔软的棉花蜷缩着,脸埋在他舅舅胸膛里,他看不得这些,嘴贱道:“干晕过去了?这才十分钟。”

    席琛没理他,掀起眼皮一板一眼道:“驾照考了吗?会开车吗?”

    席岁一愣,下意识点点头:“怎么了?他咋了?”

    席琛的脸色尤为不爽,仿佛臂弯里躺着的是个拳击馆欠揍的沙包,额头青筋隐约可见,但他眼神瞥下范逸文露出的半截白净脖颈时,又没在这时候骂他。

    “吃路边摊,估计吃坏肚子了。”席琛说着就往别墅电梯间走,要一路直接下到连接的地下室停车场。

    席岁惊讶之余也抓上驾驶证跟了上去。

    一路上,席岁开着车,又开始暗戳戳公报私仇了,也不知道报的是谁。

    “舅舅,逸文哥的男朋友我见过,长得挺水灵的,您之前不也喜欢那款吗?”

    痛得不愿意说话但是没聋的范逸文:……

    席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了一眼装死的范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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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卫都没他水灵,逸文哥的眼光是越来越不好了。”席岁不动声色地感叹道,他握着方向盘,偷瞥后视镜。

    想骂但没力气的范逸文:……

    席琛眉眼纹路逐渐加深,他沉默地瞅了旁边蜷缩成一团、溜黑明亮的眼珠子明晃晃地偷瞥过来的人。

    “一个男模,叫陆延姜,季华岑也跟他谈过,前段时间刚分。”席岁大大咧咧地笑起来。

    范逸文睫毛一晃,艰难地侧过脸,盯着后视镜席岁嘴角那不怀好意的笑:

    “……什…么?”

    席琛嫌他病号都不安分,一巴掌把他脑袋摁回去。

    “你不知道?不然你以为当年陆延姜干嘛跟你分手,季家少爷撬的墙角。”

    “……”范逸文彻底无语了。

    第一震惊时隔多年知道自己曾经被兄弟带了顶绿帽,第二震惊他妈的季华岑也是个弯的基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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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琛对这些小孩的爱恨情仇故事并不感兴趣,范逸文背着他阳奉阴违的账他之后会慢慢算,但他格外嫌弃外甥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席岁,老爷子让你进军队。”他不需要多言,一句话就像病危通知书,把全车都给整沉默了。

    接下去一路顺风安静下来。

    范逸文挂了个急诊,打了一针,挂了个瓶,中途席琛又被繁忙的工作一通电话到楼梯间忙去了。

    VIP病房,席岁就趴在他病床前饶有意味地瞧着,甚至手脚不老实地从被褥里摸到他的膝盖,两人诡异地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仿佛一丝微动的电流交织。

    席岁:“欸,哥,其实我那个时候看见了。”

    范逸文:“什么看见了?”

    席岁:“那年暑假,我有一天晚上尿急,路过我舅舅房间,你们没关好门。”

    范逸文:“……”

    席岁突然凑近,一双酷似他舅舅的眼睛露出别样的色彩:“我舅舅把你腾空抱在墙上,逼你叫他哥,你骂他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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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逸文面色复杂地眨了眨眼,“所以你才真信了我是你外公素未谋面的私生子?”

    席岁点点头,头又凑得更近,几乎与他的鼻尖不过分毫:“我以为我舅舅不顾人伦强迫他亲弟弟,早知道没有血缘关系,我才不干那蠢事。”

    说罢,他直接俯身贴着范逸文的耳朵,一股热气撒上皮肤,范逸文的鸡皮疙瘩蹿了上来,只见少年低声说道:

    “我送你一份见面礼。”

    范逸文下意识抵触,怎么谁久别重逢都要送个礼?

    但已经来不及了,席岁骤然低头,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擦边而过,暧昧旖旎,却又擒着狡黠的眼神停在一个从远处看已然亲吻的位置。

    “席岁。”

    席琛低沉压抑的声音从门口幽幽传来,他拎起外甥丢出了病房,冷飕飕地注视着大气不敢出的小情人,到底是漂亮,生了病唇色惨白,却像个病西施。

    他无声无息地望着自己,睫毛扫过像薄如蝉翼的蝴蝶翅膀一样,脸上的心虚rou眼可见。

    席琛一目了然,对于外甥的恶作剧,他看了眼细长软管里滴答滴答落下的药水,只能说:“病好了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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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逸文心尖一动,他余光瞥见偌大的病房,现在是凌晨两点,窗外寂静无声,漆黑一片,从住的地方到中心医院要二十分钟,席琛居然陪他来了。

    这几乎僭越了金主的范畴。

    屋内混杂着消毒水味的仪器和周遭,一片白茫茫,唯有席琛一系笔直的黑色西服显得格格不入,黑白分明,倒是和窗外冗杂的夜景,交相辉映。

    出院后的几个礼拜,天气升温,干燥炎热,范逸文在席琛家楼顶的露天游泳池里穿着一件泳裤,懒洋洋地趴在泳池边缘,叼着水果,喝着冰凉爽口的莫吉托。

    他飞太平洋彼岸的机票定在两天后的凌晨,这将是他时隔三年企划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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