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_上门道歉的闹剧 (又是翻旧账的一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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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门道歉的闹剧 (又是翻旧账的一天) (第2/3页)

   按理席琛不必踏足区区一个市长女婿的门槛里,但市长的上头是周息来,老爷子还没退居二线,影响力还是大,不看僧面看佛面。

    难保有心人不会觉得他是为了给周息来使绊子,他自然是表面功夫得做全。

    范逸文跟在席琛身后进了别墅,来迎宾的却是个眼熟的女人,三十多岁,包养得很好,一身奢饰品装扮服饰,踩着高跟鞋,乍一看像个富太太。

    这是时尚风潮杂志总监,孙箐,当年冯卓就是因为他跟孙箐一系人组局喝酒,误以为孙箐与自己有染,面子上过不去才大摇大摆来堵他。

    结果冯卓一眼挑中了范逸文,下了孙箐好大脸子,孙箐一直是圈内知名的时尚资源巨头,不少明星巴结她就为了上一期封面,因为这事范逸文算把人彻底得罪。

    没想到,孙箐居然跟冯卓同居了。

    在前妻婚房里养情妇,贵圈精彩绝伦。

    “席先生大驾光临,冯总身体抱恙有失远迎,您请进。”孙箐招呼他们进了门,一转眼仿佛才看见高挑的范逸文一般,故作姿态地捂嘴笑了一声:

    “范大明星怎么也一起来了,好久不见呀。”

    范逸文堆砌起了虚伪的假笑,客套地与她寒暄了几句,席琛眼皮子底下,他谨记教诲,礼貌地捧起双手的花和水果,格外虔诚:

    “来看望冯总,以表歉意。”

    孙箐言笑晏晏,接过东西,把他们往冯卓的卧室招呼,还很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卧室内一股清苦难闻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里,窗帘被拉得紧闭,格调暗沉沉的,让范逸文下意识觉得有一种阴雨天发霉的怪异。

    冯卓半身不遂地卧病在床,他躲在席琛身后,偷瞥了那龇牙咧嘴的痩猴一眼,看着冯卓本就痩紧的脸颊像被吸干精血般凹陷下去,他畅快地多看了两眼,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小范,过来道歉。”席琛吩咐道,而卧榻之侧屁眼没好全的冯卓这时候都要溜须拍马。

    他惦念席琛的身份,连忙半起身,一整个自罚三杯的谦让,客套得仿佛心胸伟岸的圣人。

    席琛不甚在意地让他躺下,冯卓也顺水推舟很自觉地回到原位,此刻那窄细的眼缝才提溜了一圈落在范逸文身上:

    “席先生哪里话,本是一点误会,您亲自上门,折煞我了,小伤罢了,小范也不是故意的。”

    冯卓的眼神明明是和蔼平和的,但借着卧室昏暗斑驳的光线,与他对峙时范逸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阴沟里的老鼠窥视外头时给人的不适。

    范逸文一激灵,差点没被恶心到,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冯卓这瘦猴向来是睚眦必报,今天当着席琛的面,真就这样宽容大度?

    “小范酒局上热情高涨,与我促膝长谈,想来是有些醉了,想来是把我认成了席先生,贴着抱着撒娇要去酒店,那姓秦的小明星非担心要跟着一起,不愧是小孩谈对象,粘人,后来想必是有所误会,解开就行。”

    果然,冯卓状似大度地笑了笑,却一口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全都兜了出来。

    “……”范逸文下意识看了席琛一眼,脊背一凉,他大骂冯卓卑鄙阴险,腿脚不利索地悄悄退了两个小碎步,本能就想往外跑。

    席琛骨节分明的手扶了一下眼镜,冷峻的轮廓上看不出喜怒,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说道:

    “冯总抱恙,周市长牵挂,冯总还是得保重身体,不可沾了太多凡俗露水,周小公子年幼丧母已是可怜。”

    他的这番不喜不怒的场面话暗藏玄机,冯卓人精一样哪会听不懂,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却也只得兜住了脸面,乐呵呵地全盘托住,吹捧关切地问候。

    范逸文全程还没机会开口道歉。

    电话响起,席琛出门接了通电话,他的背影消失,卧室内徒留下范逸文和冯卓。

    空气中仿佛一直燃着的锁绳一下子嘎嘣一下断掉。

    冯卓还未开口刁难,范逸文就上前两步先发制人,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不偏不倚、毫不客气地质问出声:

    “你这个畜牲,你是不是伤害过余姚?”

    冯卓挑起眉头微微抖动起肩膀,伸手握住了范逸文的手,力度大得发出咯吱的响声,凹陷扭曲的脸浮现出油亮亮的光:

    “余姚?我只是玩了她半个月,小妮子跟死鱼一样,跟他那个哥一样是个没情趣的贱货……”

    一句话把余氏兄妹双双踩进了低贱的尘埃里。

    这么多年了,范逸文惦记着挚友兄弟的不白之冤,如今亡故之人被再次侮辱,连带着他生前最爱的亲人。

    除了对挚友知己的怜惜和不忿,范逸文觉得在这个偌大的王国,他便是余倏,千千万万个余倏,无人撼动那些冯卓,而余倏们自然有成千上万个死法。

    范逸文额间青筋一跳,暴怒发作,拽紧冯卓的衣领狠狠一拉,要把他勒死一般:

    “是不是你…杀死余倏…?”

    冯卓根本不把一个床上玩意当屁,他被扼住喉咙,却还挑衅地歪嘴,恶狠狠道:

    “小sao货,你可真天真,他可不值得脏了我的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死前是什么样…十多个男人轮他,屁眼都裂了,一条残废的腿血淋淋的,敲下去跟开核桃一样…哈哈哈…”

    “…你这个畜牲…”范逸文眼眶发红,四肢深处却油然而生一股冷意,冷得他嘴唇颤抖,呼吸急促,揪住冯卓衣领的手都要使不上劲。

    冯卓耸肩,直勾勾像毒蝎般盯住他:“小婊子,你最好别落我手上,余倏只是废了条腿,你这种sao货该四肢全断,撅着屁股给男人当rou便器…”

    范逸文冷到极致突然镇定了下来,他盯着冯卓讥讽嗤笑道:“冯总的屁眼好全了吗?听说您差点不能人道啊,可惜了。”

    冯卓狞笑着,眯着小眼意犹未尽地扫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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