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_实验体小白鼠是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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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体小白鼠是你 (第3/5页)

村,建立希望学校,搭桥修路,其中,备受赞扬、令陆立峰口碑丰收的就是当地一所孤儿福利院。”

    范逸文瞪大眼睛,错愕地抬眼。

    “孤儿院里大多数是一些残障弃婴,陆立峰为这些孩子请专人授课,照顾起居,按理说开销不至于是个问题,但他那些年不遗余力拉赞助人,终于遇到了个大方的富商。”

    他说得有几分口渴,端起杯子润了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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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陆立峰和范志礼成为了亲密的合作伙伴,很快,范志礼就见到了那位老领导,后续就是范志礼以不到一个亿的抵押拿到了八百亿的贷款。”

    汪睿泽别有深意地看着范逸文:

    “你是不是有些奇怪,范志礼是什么样的魄力,能让陆立峰成为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为什么这种好事其他富商不愿意呢?”

    范逸文接了话茬,严肃道:“所以是什么?”

    “因为……”汪睿泽诡异地展开一丝笑:“那所孤儿院除了残障弃婴,还有不少四肢健全、聪明伶俐的婴儿,他们有的长得漂亮,有的天生智商超高,有不少家庭抢着领养。”

    范逸文一下没反应过来:“既然没有缺陷,还聪明漂亮,为什么会变成弃婴?他们父母呢?”

    汪睿泽笑而不语。

    范逸文忽而脊背发毛,一阵凉意爬来,如果是……

    他注视着对方的表情,手心开始冒汗,联系了前因后果,他更是脸色煞白,一下子如坐针毡。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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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那么多完好无缺的弃婴…

    “要进货,开销自然大,买家私底下支付报酬,达成交易,原本一年半载才能进货几个,有了范志礼的资助,交易翻倍,陆立峰得知了老领导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血型特殊,立刻进贡了一个完美的保险袋,那孩子跟他女儿的各方面都匹配,可谓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别说了…”

    范逸文苍白无血色的嘴唇上下张合,声音嘶哑,他早就听出了汪睿泽在诉说什么故事。

    这个故事他听一个死者说过——冯卓当时也提到过…

    席岁的母亲,席家大小姐席柔患有先天不足,导演陆柔是席家为了以防万一收养的养女…

    他父亲,居然…

    意思是,他父亲为打着慈善机构的名义实则做着人口贩卖的私立福利院捐钱,并且顺水推舟把陆柔这样健康的孩子送给有需要的“合作人”,形成黑色产业链,并且成功拿下了巨额贷款。

    他突然想起陆延姜说,他和陆柔都是一个福利院出来的,并且因为福利院院长姓陆,所以他们才同一个姓…

    所以,原来陆延姜从前闭口不谈自己的父母和家庭,是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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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陆柔也一定心知肚明席家为什么收养他,那陆延姜呢……

    范逸文突然胸口闷痛,有些喘不过气…

    “…那…那又如何…”范逸文强忍着不适,违心道,他让对方觉得自己拿捏住了:“屡见不鲜,冰山一角,你们这些人……我并不想评价,你若真有正义感,不如…报警…?”

    报警…警察…

    说罢,他看了傅参义一眼,竟嗤笑出声,无奈又悲哀。

    大概是报警这两个字,在此时此刻,显得过于讽刺。

    “可老领导觉得不保险,他想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宝贝女儿长命百岁,很恰巧,某位知名院士的一项改造基因组的研究项目横空出世,虽被半路叫停,可在老领导的默许支持下,成功研发了第一批注射剂。”

    汪睿泽挑起眼,瞳孔微末的笑意多少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你知道,被注射TXC001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范逸文看向傅参义,既然全都不是秘密了,他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开门见山道:“难道不是余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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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参义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着奇怪的情绪。

    “看来…阿浅什么都跟你说了…不过…”汪睿泽叹气:“确实不是她,阿浅后来才发现是谁。”

    “是谁?”范逸文问。

    “是你。”对方轻描淡写道。

    “……”范逸文愕然睁大眼,愣住。

    “怎么?陆柔的照片没到位吗?”汪睿泽有些奇怪:“你像小白鼠一样安静躺在实验室里,照片后面写着实验体000,怎么?你这副表情,你怀疑过什么的吧?席先生是不是不愿意告诉你?”

    “这个项目算是违规违纪,造成过严重后果,这事当年本来该闹得满城风雨,可一夜之间,注射过这个药剂的人有关的官员不是被调任就是下马,竟压了下去,但到底有些影响,席老司令没有更进一步…”

    “这些年有关的痕迹寥寥无几,余小姐不幸去世,席琛一直把你放在身边,大概是席家不死心,也算是留有后招,你若一直健康无虞,甚至有什么惊人天赋,那席家唯一连把柄都算不上的小辫子就彻底变成了大功臣。”

    傅参义摸着下巴,打量他:“这基因项目的优越性体现在哪?脸吗?”

    “这个阿浅一直在研究,他初步结论是因人而异,但大概率是一些身体机能的增加和天赋的激发,不过确实有可能使外貌更加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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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对话诡异而离谱,可范逸文耳朵嗡嗡,一个字都听不下去。

    他突然想起席琛第一次见他和第二次见他的区别。

    第一次,冯卓下药在酒店里,席琛看他的眼神居高临下,带着些许玩味,手掐着他的脸细细看时,眼神悠然,像百般无趣里碰到个新鲜玩意,或者说意料之外下面人送来个对胃口的。

    第二次,磅礴大雨,他的衣裳被打湿了大半,麻木地朝着雨中停驻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走,收起伞打开车门,他对上席琛的眼睛。

    他当时盛气凌人,对于好友的意外离世暴怒伤心,除了想一探究竟,因为除非席琛这样的人主动找他,否则他这辈子不可能见到这种身份的人,他还想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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