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_第十一章碧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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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碧海 (第2/4页)

本方兵士,继续祈雨,调动周遭自然的变化,将环境转得对本方最为有利。但这还不够,她收拾好自己的衣装,冒雨闯入乱军之中,驭雷连斩十余人。他们高呼着为公主而战,重整阵法向前冲锋,这才稍挽回起誓。但就在不远处,被雷劈中的一处矮屋着了火,冒起滚滚的黑烟,直上云霄。g0ng中顿时乱了,她却终于看到渺茫的希望。怀生望见台城方向的烟定会来救,只愿他来得及时。剩下要做的事,只是厮杀和取胜。哪怕不被任何人信赖着,手上的刻印也在告诉她,她不是孤身一人。

    白曜的加入反而令战况变得焦灼。双方的人数均有限,敌军小优。在狭窄的g0ng室之间,人与人的距离极大缩近,她还是更习惯野战,如此仿佛怎么都施展不开手脚。也频频因对距离估计失当,差点陷入险境。好在雨天视野模糊,无数支冷箭只是与她擦身而过。后来她的头发被削断,散落的发髻被敌人拽住,她当即反手斩去扯开的长发。但好在当时几是胜负已分,余下的敌人只是在失去理智地负隅顽抗,仿佛所有的意义只剩复仇。她退至阵后,避免再拖后腿,看局势渐稳,雨也几乎停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小路m0去显yAn殿,见前不久才被迁回来的太后。

    不出所料,就是太后令术士设坛场作法,封锁了台城结界。身负结界的灵遗也因此变得疲弱。白曜一怒之下捣毁坛场,也将那术士一并杀了,兜兜转转地找到跪在自己丈夫灵前的太后。太后还是与先前见时一般素服免冠,似乎更消瘦憔悴了些。她看起来并不平静,双目圆睁的狠厉之sE,不像祷告,而是诅咒。

    “殿下,您又败了。”白曜站在太后的身后,开门见山对她道。太后视若无睹,只是絮语般地念诵佛经。白曜又问,“我实在不知,你一生追逐名利与权位,一步步踩着旁人往上爬,最后还是众叛亲离、身后寂寞,到底有何趣味?”

    “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我可不敢。倒是殿下曾想杀了我吧?殿下你瞧,今日蛛网般结在天上的闪电,是否很像当年?用天雷活活劈Si一个六岁小孩,您可真是敢想敢做。”说着,她用法术唤了一道雷,正将先帝的牌位劈得焦黑,模糊字迹。

    “大胆。”太后怒道,可惜扯破了嗓子,声音也不如以往洪亮,“那可是你的君父。”

    白曜掩袖轻笑,“您说他?一块烂掉的牌位罢了。我的父亲另有其人。当年您为了独揽朝政大权将他椒杀,又秘不发丧长至一年,倒令我成了先帝的‘遗腹子’,有口也难言。您不也背叛了他吗?如今又何必再惺惺作态?昔日您少年嫁与迟暮的先帝,不也常怀怨怼?”

    太后却反而淡然,“你不知灵遗年轻时的美貌吧?他又是何等骄傲,如今早掉进尘土里,为了生计,为了护着你。你觉得他那双手该是去做那些偷Jm0狗的g当吗?都是因为你,拜你所赐——”

    “您这套吓唬从小困在深g0ng的g0ng人或许有用,对我还是免了。”白曜道,“今日来是送您上路。灵遗多少念着旧日的君臣恩义,不忍见您晚景凄凉。”

    “呵。你以为他还能活着出东g0ng?你把坛场毁了,只会让他Si得更快。若是坛场在,这会兴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h泉路上有他作伴,还算不赖。”太后会心而笑,终于转头看白曜,却被她浑身Sh透宛若厉鬼的模样吓得脸sE煞白,手撑着地向后一跌,久久捂着心口。

    “您将我错认成母亲了吗?她当年——”白曜一想到太后如此大惊失sE,回忆起的或许正是可怖的Si状,x口不由地一闷。又担心起危在旦夕的灵遗,再也无心多话了,“您上路吧。”她从怀中掏出一枚早被浸Sh的梅子,试图塞进太后的嘴里。她却突然惊叫着爬起,逃窜着避开白曜,连声大喊着“不要过来”“来人捉鬼”之类的话,在一声声吼叫间逐渐失去理智。退到里屋的床角,她还是被白曜逮住,塞下那里又脏又涩的梅子。“这是您欠我的,欠我母亲的。”太后按着自己的脖子,徒劳地咳嗽着想把它吐出来。白曜又拽起她,“您可曾想过,他告诉您怀孕,就是一场取悦您保护其他人的骗局,是缓兵之计?他就像您毫无怜惜踩着他一样,也只是踩着您成就自己的野心,从未有一丝真情。让他掉进尘土里的怎会是我呢?是您才对啊。一步步推下去,看着他越挣扎越陷越深,却从未有一度想到,他也是个有血有r0U的人。不是拿来寻乐的器物,一件用来炫耀自己多有权有势的花瓶!”

    太后对白曜的指责很是不甘,但再也无法开口指责。她开始七窍流血,最先变混沌的就是眼睛。梅子只是普通的梅子,太后的Si因是中血蛊,加上一点催动蛊虫狂乱的幻术。早在上次见面,白曜就趁争执间的触碰,用蛊虫扎伤太后的手。恨是从小养成的,白曜从未怀疑杀Si太后的决心。是否烧掉显yAn殿,她却犹豫了好久。若不是最后挑衅她的那些话,她还真不能狠下心烧掉这座屹立百年的殿宇,烧掉灵遗所有关于这里的回忆。

    然后是去救灵遗,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灵遗并非对今日的境况毫无防备,他早与怀生商讨过更坏的状况该如何应对。在灵遗决定前去东g0ng时,他就已在西州城待命,听闻禁中有变,当即出兵相救。白曜从显yAn殿出来就与他照面。谁都没想到,昔日以命抵命的约定这么快就到兑现的时候。两人站在才放晴的天里,心情仍似浸透了雨水,又闷又重。但以当下的大局考量,她仍命怀生优先守住禁中,自己前往东g0ng。怀生说,东g0ng不知从哪又寻来一位厉害的术士,灵遗当下围困之局,正是拜她所赐。但或许灵遗知道那人底细,所以才一副不在话下的模样,也轻敌了。白曜笑,他什么时候真将敌手放在眼里过?怀生也忍俊不禁,但很快,笑凝成忧虑,他yu言又止地望白曜,似还有许多话无从说起,终于只有一句,一切小心。白曜却是潇洒地转头就走。怀生又叫住她,让她好歹换身行头。但白曜没为他再做停留。

    厉害的术士,灵遗认识,站在太后那边,白曜左思右想,想不出同时符合这三条的还有什么人。此前她与灵遗早将可能与她们为敌的术士底细都m0了一遍,若怀生知是调查过的人,也早将那人名字径直报出来。还有什么漏网之鱼吗?

    一直到东g0ng,白曜的疑惑才稍解了。原来东g0ng侧殿困住灵遗的阵法,她也很熟悉。进入幻境的信引化若无物,隐入术式幻化出的风霜雨雪,教人不知不觉就置身JiNg心布下的圈套。这是蝉擅长的把戏,但他本人不可能在这。是与他有关联的人,这种伎俩会的人并不多。蝉身边的什么人来了吗?紫琼?可是,北朝已然是大厦将倾,自身难保,他们又何故将手伸得那么长,cHa手建康的内乱?灵遗或许早弄清所有的原委,却宁可拦在自己肚里。先找到他,让他自己说吧。

    五sE丝的感应告诉她,灵遗现下的状态,b她折磨他立下毒誓的那夜更糟糕,也许早就失去意识。是被心中恐惧的幻相蒙蔽,才轻易束手就擒?灵遗习惯多虑,道行越高,反而难过去自己的心结,倒未必是布下阵法的人多厉害。

    在找到灵遗以前,白曜便将幻境的主人逮出来。竟是个素未谋面的小nV孩,脸r0U嘟嘟的,扎着双鬟,对轻易就将她找到的白曜很不服气,直直瞪着白曜,仿佛下句就要耍赖说这回不算,重新来过。白曜故意试探道:“元翾定不会留下如此拙劣的破绽。”nV孩听见这个名字,果然眼神躲闪,嫌恶地将白曜震开,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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