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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97/沉默等待 (第2/2页)
特殊的含义,所以我才选择使用这个名字。” 贺清的话语并无任何造假的成分,只不过是隐去了最为关键的一部分核心内容。他的真实身份,他同贺鸣之间的关系,他暂时还不想告知陈言。 听完了贺清的话,陈言露出一个柔软的歉意表情,他对贺清认真地道歉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回忆起你母亲的伤心事的。” 陈言心想着,贺清的名字,也许是概率很小的巧合,所以贺鸣和他的名字多少有点相似,毕竟,无论是贺鸣,还是他本人,都没有表现出来和对方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的样子。 贺清态度坦然,他点了点头,回答道:“你不用感到愧疚,我没有介意。” 顺其自然地,贺清将话题引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晚饭你想吃什么?” 陈言叹了口气:“辣的,或者是口味重一些的。最近一段时间,吃的实在是太清淡了。” 贺清心情愉悦,他从善如流地接话:“我驳回你的要求。你还在休养期,需要营养均衡、有利于身体恢复的膳食搭配。” 陈言只得更加无奈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网?” 贺清:“我替你给你的朋友家人做过相应的说明了,他们已经知晓你目前伤后需要静养。” “……” 一下子回归原始状态,作息规律,三餐营养均衡,杜绝了现代信息社会带来的各种弊病,陈言一下子感觉自己无欲无求,四大皆空。 而贺清对此却是满脸的习以为常,陈言甚至于没有见到过他在自己面前处理过什么工作上的事务。 贺清每天合理地安排时间,定时定点地提醒陈言在相应的时间节点应该做些什么,分毫不差、按部就班的执行能力,堪比一台精密的仪器。 赏花散步的放松时刻结束之后,贺清推着陈言转移到了卧室之内。 贺清态度自然地走到陈言面前,弯下身体,抬手要将他抱起,陈言满脸尴尬和无措,虽然知道贺清并不会听从他的意见,但是他还是受不了地低声婉拒道:“温黎,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我知道。你现今二十六岁,六月份的生日。”贺清点了点头,表情平淡,他抱着陈言躺到床上,把他整个的揽入怀中,拉高柔软整洁的被子盖在两个人紧贴在一起的躯体上。 贺清心满意足地抱着陈言,凑在他耳畔,同他耐心地聊天:“到了午休的时间了,不是吗?并且,我想抱着你休息一个小时。” “这太奇怪了,温黎。”陈言闭了闭眼睛,这才满脸严肃地看向贺清,他一本正经地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不是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小孩子,我也不是你的玩具或者是宠物,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接受婚外情行为。现在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超越了我能接受的底线,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贺清拥抱着陈言的手臂仍旧一动不动地环着他的腰肢,只是用手掌像是安抚闹了脾气的小朋友那样,轻柔地拍了几下,他浅浅地笑了一下,笑容惊艳,对陈言静声说道:“你当然有权利对我提出质疑和疑意,不过,我需要向你特此声明一番,是我自己,自愿成为你的所有物,自愿成为你的婚外情对象。” 陈言还欲再同贺清理论,贺清只是低下头,动作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低低呓语道:“抱歉,你需要暂时留在我身边。还有无法确定的危险因素没有被完全清除,我想保护你,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那好吧。”陈言缓了一会儿,疏解了一口气,他问了贺清最后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一天……两天…… 究竟过去了几天,陈言已经无从得知。 贺清细致妥帖地照顾着他的同时,却又好像在以一种温和的、不露痕迹的方式限制他的个人行动。 整个偌大的生活区域里,只有贺清和他两个人,他拿不到自己的手机,联系不上自己的朋友家人,每天吃什么东西,在几点几分睡觉休息,都有贺清精确明晰的规定和安排,他或者坚决,或者温吞的拒绝,通通宛如水汽蒸发般,作用甚微。 曾有数次,在陈言独自走到了花园的篱笆墙边的时候,他忍不住心头窃喜一瞬,正想推开铁制的雕花栅栏门出去,不知从何处现身的黑衣保镖拦住他的去路,沉默地对着他躬下身体,毕恭毕敬地对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原路折返回去。 在看清楚保镖腰间别着的手枪之时,那种冰冷的金属质感提醒着他,这是真家伙,而后陈言的脸色瞬间僵硬无比。 与此同时,身后却还遥遥传来贺清波澜不惊的声音:“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陈言惊慌失色地回头看他,他并无任何不悦,反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若无其事地走近过来,抬手牵住他,返回室内。 陈言已经快要忍受不了了,濒临爆发的边缘。 贺清到底想干什么呢? 变相地软禁监视他吗? 不,他不接受,他绝不屈服。 “你想离开吗?” 贺清眼珠不错地看着陈言,摆出来一副要跟他认真交流的模样。 “当然。” 陈言胸口的郁气堆积得越来越多,像是一只逐渐膨胀的气球,他语气急促地强调道:“温黎,我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你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贺清表现得举止温和,目光清浅,神情十分真挚:“好的,那我明天减少出现在你面前的次数。你需要什么,就给我留张纸条,纸和笔放在桌子上了。” “……” 陈言瞬间哑口无言。 心口的“气球”刷的一下,猝然泄气,蔫头蔫脑地耷拉下去。 起初的时候,他甚至于阴暗地猜疑过,贺清摆出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是为了故意气他,但是一连多日的对峙之后,陈言已经明白了,他根本无法同贺清进行一场正常的争吵。 在面对陈言的时候,贺清缺乏生气这种普通的情绪,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对他急迫的话语和态度产生太大的反应。 与此相反的,贺清一直表现得认真而又诚恳,照单全收陈言对他的所有情绪宣泄,他只是践行着自己制定的规则和标准,并且给予陈言最大限度的宽容和退步。 除此之外,贺清分毫不再有所退让。 又一次试图沟通交流之后,陈言铩羽而归,他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体不免抵触地轻微挣动,借此以表达自己对贺清的亲昵意图的抗拒。 沉默了一阵子,贺清忽的贴近他的耳畔,送出一句含着暧昧气音的隐忍低语:“别乱动。” 话音未落,陈言的身体便紧绷僵硬住了,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属于贺清的那根硬热的yinjing,正跃跃欲试地顶在他的腿根之间,蠢蠢欲动。 在陈言平静下来之后,贺清也恢复了一贯的宁静和平淡,除了交叠的胯间,他并无任何越轨的举动,只是规规矩矩地抱着陈言,用肢体语言向他倾诉“他想抱着他一起睡一个午觉”这个念头。 陈言无奈至极,到了最后,只得忿忿不平地闭上眼睛。 作为奖励的回应,是贺清的一个吻,轻浅地落在他的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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