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眼泪(4) (第2/2页)

的Y影令他的神情显得更加烦忧。他彷佛被看不见的牢笼关在原地，可牢笼的门是敞开的，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够向前走。凌澈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留下来将外道送返，等琉璃解决另外一边的事；第二个，和琉璃一起去救苡婷，然後一口气送返所有外道。说的更简单点，究竟要不要去解救被外道附身的苡婷，他必须作出抉择。

    虽然立即赶往苡婷身边，但她已经被外道控制住。琉璃砸嘴瞪着外道，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外道很可能利用苡婷的身T来威胁大家。首先，要让外道逃不出这个房间。琉璃慢慢呼出一口长气，空气寂静了片刻，随着一阵风呼啸而过，琉璃冲到外道身旁，快且猛地出剑。与刚才不同的是，外道十分敏捷，躲过所有致命攻击。即使有三个外道在T内，他们的行动仍然非常有默契。

    「哈哈哈，你有办法抓住我们吗？大jiejie。」

    「小孩子？」琉璃惊讶道，讨伐过无数外道，碰到小孩子的次数真的微乎其微。

    「大jiejie，陪我们玩游戏嘛。」

    「我才不想就那样Si掉，我还想多玩一会。」

    「抱歉，我不能放任你们停留在这。」琉璃喘了口气，重新举起剑，「快乖乖回去吧。」

    「不要！」外道大吼出声，眼角泛着泪光，「我们想见爸爸、mama，想跟同学一起读书，想去游乐园搭摩天轮，长大以後还要赚好多好多钱！」

    「你们……」琉璃的语气有些不忍，但她摇摇头甩掉那些想法。忽然，背後传来爆炸声，刺眼的白光照耀夜空。

    「琉璃！外道要跑了！」夕茵站在对面那栋楼的楼顶，大声告诉琉璃，「快把他们送返！」

    占领苡婷身T的外道本想趁机溜走，不料，长剑刺穿她的x口，一GU挣脱不开的力量将外道直接钉在栏杆上。琉璃跟着剑跑到走廊，小声地对苡婷道句歉。抬头一看，悬在空中的男子失去外道的支撑，正在极速下坠。罪歌见状，三步并两步地稳稳接住男子，令琉璃松了口气。

    「凌澈！上面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办得到！」琉璃对在空中反覆奔走的凌澈大喊，刚重新束缚住外道的他回眸望着琉璃，好些时间後，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地狱之门。」凌澈召唤出地狱之门，并将被束缚住的外道聚集在一块，而同一时间，琉璃把剑拔出苡婷的身T。

    「缚。」三个外道即刻变成一颗圆圆的小墨球，从苡婷x口飘出。

    当两人的视线汇集在一起，琉璃与凌澈同时说出，「返！」

    盘旋於空的火海吞噬一切违逆轮回的外道，一切终归於平静。结界慢慢退於夜幕後，留下舞台给满天繁星。凌澈停在对面的屋顶上，皎洁的明月涂亮他的身影，赐予他更多的柔和与平静来磨去内心的不安，将人世过往蒸腾成袅袅云烟。

    喀啦。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美好的画面，早已出现裂痕的栏杆承受不了刚才的冲击而断裂，苡婷和栏杆一同向後倒去。琉璃箭步靠近，双手抱住苡婷的小腿，她小腿以上全悬於空中。栏杆摔落於地的声响，引来不少围观的人，有的叫了救护车，有的跑回学校找教官。琉璃使了全身的力，想把苡婷往上拖，却事与愿违，毕竟刚才消耗了不少T力。琉璃着急起来，手心渗出紧张的汗水，连呼x1都不敢大意。下一秒，一只手从琉璃身後探出，握住苡婷的脚踝，用力往回扯。两人合力下，苡婷安全地躺回门前。琉璃擦擦额前的汗，看向身旁的人。

    原来，释然的眼神是那样的纯粹，是那样的温润。

    「太bAng啦！大功告成！」

    「丫头，若是不想继续引人注目的话，最好小点声。」

    「对吼，」夕茵站在玄关处，拿出Sh纸巾给琉璃，「嘿嘿，大家辛苦啦。」

    「谢谢，你也是。」

    「这家伙该怎麽办?」罪歌侧过身，好让大家都能看见倒在yAn台上的男子。

    「唉，我来收拾善後。」琉璃满脸不情愿地接下这个重责大任。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回去了小鬼、丫头。」

    「啊，等一下。」琉璃握住凌澈的手腕，认真地看着他，「我有话想对你说。」

    「知道了，我在六道厅等你。」

    後来，苡婷送去医院治疗，男子被移送法办。在教官的陪同下，琉璃到警局做笔录。

    整件事告一个段落，琉璃先去速食店好好饱餐一顿，才前往六道厅。时间不知不觉中接近午夜十二点，除了凌澈，其他人早已进入梦乡。凌澈的房间基本上维持原本的摆设，床头边放置着一架飞机模型，还有几本漫画书。他移走椅子上的纸箱，请琉璃坐在位置上。接下来，他边哼歌边整理铺床，且将魂具摆在枕头旁边，而後呆呆地坐在床上，对琉璃眨眨眼。

    「想和我说什麽？」

    「其实，你不是自杀。」

    劈头就来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凌澈困惑不解，「蛤？你在说啥？」

    「是我。」琉璃咬了下嘴唇，鼓起勇气说，「是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