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灯》01鬼影（原着背景，R） (第2/3页)

，手中的利刃距离他的咽喉不过毫厘。皇帝惊恐地喘息着，手紧紧地按压胸口。幸而宇宙人并没有伤害他，也只是出现了几秒就又消失不见。

    皇帝颤抖着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罐药片，囫囵吞吃了两片。

    ＊＊＊＊＊

    现任皇帝的寝宫装潢朴素，除了必须的生活用品之外，竟没有任何多余的华丽的陈设，连照明都只有一处——一盏光线暗淡的壁灯。宫殿的穹顶是用横栏分隔而开的巨大玻璃，可以眺望遥远而晦暗的宇宙，在睡眠时则可以启动开关完全遮罩玻璃，但皇帝没有这么做。他就敞开着透明的穹顶，让那些星辰的光线散射一点到宫殿里。他将最外面披着的一件华服脱下随意扔在地上，便和衣而睡。他惯用的武器手杖就放在他的床边，是他一伸手就可以够到的位置。今夜他难以入眠，但他不敢服用任何的安眠药物，他需要自己保持浅眠以应对任何会危及性命的紧急情况。

    这样的习惯，他至少保持了十年。

    失眠的皇帝望向星空。在他有些模糊的视线中，那些星点竟然开始扭曲，星光拖出长长的痕迹，搅动、糅杂在了一起。——这时，一双黄色的眼睛印在了那混沌的背景上。

    皇帝蓦地一颤。他抬起手盖住眼睛，但那两撇黄色依然在黑暗中摇晃，迟迟不曾隐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

    大殿之上，那宇宙人张开畸形的嘴巴，吐出沉重而渺远的声音。那声音在皇帝的耳畔回响——他明白他的幻听发作了，还有他的幻觉。皇帝不断深呼吸，尝试平静下来。但那幻觉丝毫不肯放过他，依然在他眼前徘徊。

    片刻之后，皇帝做了一个决定。

    ——他起身离开了皇宫。

    ＊＊＊＊＊

    皇帝披着他最喜欢的那件披风行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这件披风上镶嵌着圆润的珠子，点缀着精致的羽毛，是一种地位的象征。这个时候街上似乎完全空无一人，身着披风的他不会被任何人注意到。像那些巡逻人员一样，皇帝的手里也提着一盏照明灯——一弯弧形的灯，有着温和的黄色的光芒

    酒馆也已经歇业。皇帝经过酒馆门口时，只有一名醉汉依然横卧在那里。披风的拖尾轻轻扫过醉汉身边，那醉汉倏地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皇帝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正是不久之前那宇宙人被抓住的地方。他走了进去，举高手中的灯，左右观察。他的背后正对着巷口。一阵劲风忽地从身后袭来，皇帝向右一晃身体，侧身躲过攻击，同时抬起右臂张开他的能量屏障。红色的屏障稳稳地挡下了匕首的攻击。皇帝提灯照去，赫然就是刚才的醉汉！

    醉汉咬牙切齿道：“斯特鲁姆星人，原来不用我去皇宫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今日，你的皇帝美梦，就到底为止！”

    皇帝呼吸一沉，怒喝道：“别用那个称呼！”他摸向身侧，准备进入战斗模式，这才惊觉手杖竟未带在身旁！醉汉已重新发起进攻，伏井出K只能赤手空拳挡下。他使用能量波攻击，但那醉汉却也不是吃素的，闪身躲过了攻击。几轮过招下来，醉汉明显占上风，而未带武器的伏井出K身上已受了好几处伤。

    “放弃挣扎吧！”醉汉阴恻恻地说，“看在你建国有功，我就给你一个痛快的！”醉汉的攻击更加凌厉，伏井出K开始有招架不住之势。

    “你知道吗斯特鲁姆星人，你最大的错误，就是高估了你自己的能力——你根本不配领导我们！”

    言语竟然比实际的攻击更有攻击力，伏井出K忽然放弃了抵抗，在醉汉面前站定。“你说得对。”他注视着对手的眼睛，平静地陈述着，“我根本没有资格。有资格的人，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

    那个名字，在帝国的数十年间，被视为一种禁忌。

    伏井出K释然地笑了：“我放弃反抗了，随你处置吧。”

    “算你识相。”

    醉汉再次提起匕首刺向伏井出K的胸口。伏井出K一动不动，坦然迎接自己的末路。他慢慢阖上眼睛，露出恬然的笑容，低声呢喃。

    “在没有您的世界里，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贝利亚大人……”

    疼痛并未如期而至。伏井出K只听到对手惊呼一声，他睁开眼睛时，那个古怪的宇宙人正挡在他的面前。宇宙人的腹部被匕首刺中，但那匕首并没有刺进真正的身体中，而是刺进了一个空洞，紧接着就被无数的高能量粒子轰击，开始分解，逐渐湮灭。

    宇宙人的体格高大，伏井出K要抬头才能看到那一头凌乱打结的暗红色头发与那脖颈处缠绕的红色花纹。宇宙人的形体开始变得稳定，他单手扼住醉汉的喉咙，轻而易举地将他提起在半空中。不过片刻，一阵清脆的折断声响起，醉汉已然没有了呼吸。

    ——根据目击者的叙述，这名古怪的宇宙人从未袭击过路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杀了人的宇宙人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逼近伏井出K。

    ——这一次，伏井出K的惊恐没有发作。

    “你救了我，那么我该如何奖赏你？”伏井出K对着宇宙人伸出手去，宇宙人居然弯下身子，毛茸茸的脑袋凑向伏井出K。当那只修长冰冷的手放在他的头上的时候，宇宙人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哼哼声，似乎非常享受。他拱了拱伏井出K的肩窝，紧紧地贴着他，不愿意离开。

    被宇宙人依靠的时候，伏井出K也许被那来自另一个个体的体温热晕了大脑——他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神思恍惚，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身处寝宫，被宇宙人抱在怀里，下半身不着寸缕。他的双腿大开着，被宇宙人的大手抚摩过那些新旧交错的割痕，酥麻的战栗感从腿根蔓延开来。久违的性唤起，他的身下湿润了，性器高高翘起，茫然地晃着脑袋。伏井出K的臀部则被一个弹性的物体咯到。他离开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