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前传-夕日於群山云海间 (第4/5页)

，不要大声喊叫等。

    在最下方，有一条特别用加粗红字标记，导师在复述时也会特别强调的一点。

    在教育班，不能玩抓迷藏。

    对於这一条，院方的解释是，教育班的部份学生在个X上较为执抝，同时规避危险的意识也b一般孩子差，所以禁玩这种需藏匿及追逐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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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其实类似的游戏不少，也没见院方一一禁止，至少程夕理解的是这样。

    直到程夕再大一点，才从工作多年又喝了点酒的工友伯伯那听到这麽几句：

    「那是不能玩的呀，你不知道抓你的是什麽？也不知道你会抓到什麽？」

    看着工友伯伯说话时戒慎恐惧的样子，程夕不是很清楚，反正都在那，抓不抓有差吗？

    程夕对此没兴趣，但这太对二丫胃口了，据说二ㄚ在听到这个谣言时就曾鼓吹教育班的孩子偷玩了一次，只是事後问起，不大的班里有人说有，有人说没有，二丫本人则是一幅神神道道不肯说的样子，这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传说吧。

    至於二丫提到教育班那件事，指的是这两天教育班新来的那个nV孩子，据说没有双腿，但漂亮可Ai到不可思议，没有双腿是猜的，因为她坐着轮椅，垂落椅子的长裙下看来是一片扁平空荡。

    对育幼院的孩子来说，谁来了谁走了这样的事往往是最难习惯却又必须习惯的。虽然没有明说，隐藏在这种更迭中的，其实就是一次次优胜劣败，条件好的容易被领养，条件差的最後只能被转送，都是一起同吃同住的孩子，说是如同亲人，但反过来说，又何尝不是敌人。

    因为这种敏感的心态，连带着每一次人员的更替都会特别引人注目，而且很难说是好意还是恶意居多。

    二丫能成为孩子王，一方面是她真的很能来事，但也不排除是叛逆的言行态度让其他孩子觉得她b较”安全”，但新来的这个nV孩就不同了。

    虽然看似不健全，但她的外观条件真的太出sE了，加上文静乖巧的举止谈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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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变成了近来话题的中心，同时也是谣言的源头。

    不知道怎麽开始传的，据说nV孩裙下是一条鱼尾巴，闪闪发光，像人鱼公主一样。

    於是在某些流言煽动下，一直有年幼不懂事的孩子想试着翻起她的裙角，虽然nV孩常是浅笑带过，但还是免不了难堪尴尬。

    由此也可以看见属於小孩的天真和残酷，听来是基於对童话的美好憧憬，却不知这样的行为会对当事人造成怎样的伤害。

    这样的情况程夕也碰到过，日记公开那时就是这样，祸首就在旁边。

    二丫也想试试，被程夕压着头禁止了，不是程夕感同深受，在对人上因为脸盲的关系，除了少数真的很熟悉的人外，程夕一向看的很淡。

    对於那个nV孩，程夕只远远的和她对视过一眼，漂不漂亮不知道，但莫名感觉有些熟悉……和戒慎。

    他想起了儿时山崖边那株时常吊满人的山樱花。

    nV孩来得仓促，去的也匆忙，还没三个月，甚至不到下一个迎亲日，就有一对夫妻表达收养的意愿，nV孩很快被接走了。

    在那之前几天，程夕曾和nV孩有几句短暂的交谈，其实是nV孩说程夕听，当时nV孩推着轮椅，独自一人守在冬夜的宿舍走廊，当双方交错而过时，低头轻声的说了几句，带着冷冽的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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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冬青。」

    「山守让我传句话。」

    「愿所愿、终无终。」

    「十三年蝉已蛰。」

    「心香将尽，盼君回头。」

    程夕疑问的回望过去，nV孩的话好像对上了某些朦胧的记忆，似是而非的，想再追问却不知怎麽开口，只能静静的看着轮椅nV孩离去时的清冷背影。

    慢慢的，时间在无声中悄悄过去，程夕14岁，今年是他待在育幼院的最後一年，今天院长把他们叫来，就是对未来的安排做个交待。

    复兴育幼院收养儿童的年龄上限只到十五岁，满十五岁的孩子就必须转入其他社福机构，考量调配，收容名额和国中毕业时段的问题，有一年时间的缓冲期。

    程夕在入院时带的那些钱，在没有证据显示是非法所得的情况下，自然划进了程夕的名下，只是交由律师和监护人托管，直到满十五岁才可以在两方见证下部份使用，直到成年为止。

    因为这个原因，程夕可以不用像其他人一样转到其他教养机构，而是可以在适当监管下生活，这不完全合法，但现实就是如此。

    所以，当确定要读的高中时，程夕就在院长的帮助下租了一间房子，虽然名字一样可以挂在育幼院长名下，直到rEn的那一天，但必须搬出育幼院，将名额腾让给其他新进的孩子。

    算算时间，也是时候准备了。

    院长看着眼前三个年龄相彷的孩子，语气带着些许感伤：「你们都清楚了吧？」

    三人之中只有中间的男孩微点着头，院长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中间男孩前面，在男孩清澈的眼睛里，院长依稀看见一个倔强而固执的身影，在盛夏午後的育幼院前，背着包包大声的对自己说，我要住这里。

    「已经b我高了。」院长m0着程夕的头，微笑的说：「昨天还在人群中让我低头寻找的孩子，今天已经看的b我更远了，明明是一天一天望着的，到底是什麽时候的事呢？」

    「院长…」，程夕红了眼框。

    院长拍拍程夕的肩膀，看着程夕右手边身材娇小，戴着眼镜，看起来有点怯弱的nV孩。

    「宜萱，三个人中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记住，教养院和这里不同，凡事勤快点，少说多做，可以的话夜校的功课也不要放下，将来不管是读大学，还是找个能疼你的人，多读点书，在人前腰杆总能挺的直些，b起一般孩子你们少了许多呵护，所以自己要懂得，要多疼Ai自己一些。」

    无声的泪水划过嘴角，「我知道了。」宜萱轻声的说。

    「卓雅…」院长看向最後一个nV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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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说最担心的是宜萱，但要说最让我C心的，就是你了。」

    二丫嘟着嘴，脸上满是掘强。

    「我不要去那个不认识的大伯家。」

    「那你要去哪里？」

    「去哪都好，大不了和宜萱一起去教养院。」

    「院长，你也看到他们是什麽德X，领养？说的好听，我妈过逝的时候一个个看我像看鬼一样，就怕我赖上他们，去年看到家里那块没人要的山坡地出温泉，地价涨了，就想来分杯羹？」

    「想的美，去Si好了！」

    院长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二丫说的，只是…

    「再怎麽说他们总是你唯一的亲人。」

    「什麽亲人？谁的亲人？他们姓沈，我姓…卡玛，对，我跟我妈一样姓卡玛，我明天就去改姓卡玛，我叫卡玛卓雅，跟他们沈家没有关系，他们再罗嗦我就像当年一样，放把火把他们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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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雅！！！」

    看到气氛有点僵，「院长…」程夕小声的举起手。

    「那天我也是看到的，老实说，我也不相信他们真的会对二丫好，如果二丫他外公家留下的那块地真的那麽值钱，那二丫就算是去教养院待几年也没关系吧，反正她成年就有钱了，也不用担心生活。」

    「没有那麽简单的，和小夕你的情况不同，对方是卓雅爸爸的大哥，只要从血缘的方面提出证据，在亲权上育幼院是争不过对方的。」

    「我不管，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