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被迫继承海王的鱼塘_貌合神离(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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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合神离(一) (第1/1页)

    从宿醉中转醒,脑袋昏沉的同时偶有刺痛。

    习惯性地抱紧了怀中温热熟悉的身躯厮磨,蛰伏于湿软肠腔内的欲望难耐地复苏,充斥着眷恋之意的双眼却在彻底清醒后骤然变冷。

    柳宴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人。

    两人躺着的床并不大,这一推就把于泽推得摔下了床。

    沉重的身躯与木质地面碰撞发出一声不轻闷响,痛得本在睡梦中的于泽满头冷汗地睁开了眼。

    ……什么情况?

    于泽满眼茫然地吸着冷气,颤颤巍巍地撑起浑身酸疼的身子站起,残留体腔内的浑浊白精失禁般地顺着腿潺潺流下,在地面上留下小滩小滩的污痕。

    在看到床上柳宴脸上毫无遮掩的嫌恶后,于泽大致弄明白了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柳宴完全忘了要在于泽面前尽可能维持原来的态度、不想让他察觉到端倪的事,语气冰冷地接连质问道。

    “……”

    被折腾一晚上身心俱疲的于泽半个字都不想多说,收了落在柳宴身上的目光,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

    没力气去考虑自己现如今将柳宴视若无物的态度会不会激怒他,暂时不想看到那张脸的于泽反手把浴室的门锁了。

    ……

    柳宴在他身体里留下的那些令人不适的污浊体液顺着水流一点点消失。

    或许是水流声太大淹没了门外的人声,又或许是门外的人因为厌恶他所以早已离开,清洗的过程中于泽难得一个人清净了会儿。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于泽被仍坐在床上、盯着他所在方向的柳宴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还不走?

    没胆子出言赶人出去的于泽只能腹诽几句。

    床上显然是回不去了,困得眼皮子打架的于泽从柜子里拿了条干净的被子,抱着被子去了房间的角落,在墙角的地面随便铺了片能睡的区域躺了上去。

    连头都一同盖住的厚被子将于泽与外界隔绝,因睡眠不足而精神萎靡的于泽合上眼后没一会儿思绪就散了。

    迷迷糊糊间于泽好像听到柳宴喊了他一声。

    “喂。”

    “我喝多了……”柳宴的声音变得很近,听上去就像是蹲下身在他旁边说的那般,“刚才没收住脾气凶了你,对不起。”

    “身上摔得疼吗?我帮你看看?”

    柳宴此时的态度与先前的判若两人。

    若不是于泽十分清楚他态度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于泽兴许真的会单纯的以为他对自己的恶意只是来自醉后不认人。

    看来昨晚他和柳宴开诚布公的那些话柳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算了……这样也挺好,给彼此都留点体面。

    “不疼,不用了。”于泽的声音中饱含倦意,疏离地应道,“我很累,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半空中伸向人形被子堆的手在几番犹豫后还是收了回去。

    ……

    …………

    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于泽用腕心揉了揉自己久睡后有些泛胀的脑袋,从地上的被窝中起身。

    这个点明显是已经过了威尔教授来家里为他“治疗”的时间。想到柳宴并未因此喊醒他,于泽短暂地觉得那家伙身上还是有几分人性在。

    简单地收拾了下一片狼藉的床铺,于泽抱着被弄脏的被褥打算去洗衣房。

    刚打开门,于泽就看到他的门外站着三名不知候了多久的佣人。

    还未等于泽做出什么反应,一名佣人就将他手上的被褥抱走了。剩下的两名佣人进房间把带给于泽的晚饭放在桌上后,动作熟练地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将房间恢复成了原来整洁的模样。

    是那家伙安排的吗?

    ——这种事情对于那家伙来说就只是一句话的事而已,有什么好感动的。

    于泽果断地掐灭了自己心里那有复燃迹象的小火苗。

    ……

    半夜的时候,柳宴又来了。

    不过这次和昨晚不同,这次的柳宴敲了门,在得到于泽的允许后才进入了房间。

    背书背了一半被打断思绪,还不得不把东西都收起来面对某个令他头疼万分的家伙,于泽的心情称不上好。

    疑惑地看向柳宴手里盛有牛奶的玻璃杯,于泽微笑着问道,“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想你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柳宴并没有看着于泽的眼睛。

    想我?

    这话也就只有鬼会信吧。

    盛有牛奶的玻璃杯被伤痕未消的手放到了于泽的面前,似是在讨好,也似是——

    “你的手好些了吗?”于泽温和地看着柳宴,关切的语气听上去像是他真的在意一般,“还疼吗?”

    ——这家伙不会往牛奶里下安眠药吧?

    虽然这样无端的猜测放到一个人身上很是冒犯,但以于泽现如今对于柳宴的好感之低,产生这种怀疑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完全觉得眼前的家伙真能干出那样的事情……

    听到于泽的话,柳宴的手像是不想被他触碰那般地往后躲了些。

    “没事,小伤。”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行为的异样,柳宴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心虚。

    柳宴的反应于泽并不意外,温和笑着的于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拿起了柳宴给他带的牛奶。

    透明的玻璃杯见底,温热的牛奶一饮而尽。

    “谢谢。”

    柳宴收走了杯子,起身对温柔看着他的于泽道别,“晚安。”

    “晚安。”

    温和的微笑下是没什么感情的不耐烦。

    ……

    喝下那杯柳宴给他带的牛奶半小时左右,无法压抑的困意就笼罩上了于泽。

    失去意识前,于泽只觉得无语。

    好家伙。

    别人是图穷才匕见,这柳宴拿着“匕”就来了也不带整点氛围的——真把他当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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