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村的俏寡妇（抹布） (第3/5页)

铜镜中的新娘多美啊……美中不足是鼓起的小腹。

    小妹挽着魈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魈哥，等你嫁到刘痞子家，他要是对你不好，小妹帮你揍他。”

    魈点点头，长发被金簪子挽起，那是大娘送他的，瞅见魈发髻上别着的钗子，小妹忽的兴奋起来了，“魈哥，魈哥，这钗子我见过！那可是大城市摆在首饰店里的稀罕玩意！”

    “你瞧上边的石头，真是漂亮极了……要是我出嫁那日，也能带上这钗子就好了！”

    镜中的少年沉吟一会，挽起衣袖从发上取下发钗，“别动。”他珍惜地看着钗子，抚弄两下，便给小妹轻轻地插上了。

    少年的脸依旧是冷淡，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悲喜，但此刻他的语气却透露着温柔：“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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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又惊又怕，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魈哥，这可使不得！”

    “这钗子可是钟……呸呸呸，出嫁带着的首饰怎能这样轻易的就赠予我了。”

    “送你。”魈简言意骇，看来是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想法了。

    “新郎来咯！新娘子莫害羞！快快上花轿！”

    门外敲锣打鼓的声音逐渐变响，小妹也兴奋地拉起魈，给他涂上口脂，正红的唇色与斜入鬓角的描红相得益彰。

    “魈哥，盖上盖头，小妹牵你出去！”

    少年任由女孩给他盖上红盖头，他看不见，只好让女孩拉着他一步又一步走上花轿。

    要说那刘痞子，倒还真的像是挺尊重魈的，不仅雇了抬花轿的人，还专门给魈订了一套婚服。

    那烘托气氛的村民也很到位，可是大喜的日子，新娘子却完全没有笑意，只是越发觉得压抑。

    无论是遮蔽视线的红盖头，还是被关在封闭的空间，都让他回忆起了那个痛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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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已经到了新郎官的家，那屋子就是个茅草屋，破破烂烂的，甚至没有魈自己搭的小屋子来的舒服。至少魈的屋子还能遮风挡雨，这刘痞子的家，被几根木桩支撑着，被风一吹就有摇摇晃晃作倒下之势。

    无论是拜堂亦或者是进屋，少年都全然没有精神，一天过的极快，过完那些繁琐的仪式，夜晚便来临了。

    他少年一直呆呆地坐在房间里，听着新一任丈夫在外应酬，无法控制的再次想起了先生。

    “先生我改嫁了哦……”

    ……

    平静是在刘痞子进洞房时被打破的。

    男人摇摇晃晃的，一头没怎么打理的如杂草般枯黄的头发虽是长发，但看起来就与那夜的男人看起来截然不同。

    魈只能根据脚步声猜测那位丈夫进来了，已经做好了与别人同房的准备了，但当刘痞子肮脏的手在他身上乱摸时，他还是忍不住犯恶心，推开刘痞子。

    “改嫁可以，但我尚未与钟离先生和离。”

    那刘痞子听了却不屑一顾，“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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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啊，我馋你很久了，就算你那短命鬼老公还没死，你不也已经在这了嘛。”

    他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头，肥头大耳的嘴脸让魈恶心的不行。

    “嘿嘿嘿，现在你已经被我娶回来了，想做什么哈哈哈哈，别人也管不着！”

    男人右手强硬地按住魈的脖子，左手牵制住少年的两只手，“嘿嘿嘿……乖乖的吧，小媳妇儿～”

    “滚……唔……呃！别碰我！”魈偏转着脑袋，不让男人的厚嘴唇碰到他。

    见被忤逆，那刘痞子当即是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唔！”

    魈白嫩的脸上迅速出现一道红手印，小妹精心画的妆容也被磨花了。

    少年的眼神渐渐发狠，“你先动手的。”

    随即一脚踹向刘痞子，没想到那家伙只是花拳绣腿，魈一脚就把他踹倒了。

    “诶呦诶呦……泼妇！泼妇！！”男人可恨的脸安在了那夜眼前的一片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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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魈的眼睛有一瞬间出现一抹碧绿，又迅速藏匿，他好像不再被束缚，像一只自由的鸟儿，为自己悲伤的一生寻求最后的疯狂。

    少年随手抄起一把椅子便往刘痞子脑袋上砸，坐在刘痞子的大肚子上，一下又一下的砸着。

    一开始刘痞子还能嘴硬的叫几句，可是魈是真的下了狠劲儿的，那家伙很快就开始“诶呦诶呦”叫个不停。

    “闭嘴！聒噪！”他拎起刘痞子的衣领，打算狠狠地教训一下他，结果这时，房门却被“砰”的一下打开了。

    “魈！啊…？”

    男人那一条小辫子随着飞尘飘舞着，灯火映在男人的脸颊上，那样的熟悉又陌生，魈转头看着钟离。

    面无表情，眼神也不带变化，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转过头继续扇着刘痞子的巴掌。

    男人着急了，即使有良好的涵养，但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咋舌，“魈…你不记得我了吗？”

    魈低声咒骂一句，“幻觉事还这么多，闭嘴！”

    钟离当即闭嘴，默默为魈关上房门，挡住屋外看热闹的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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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交叠在腹部，站的笔直，等魈打完再说。他这样想着。

    直到刘痞子连哀嚎也发不出以后，魈才终于颤抖着身子，倒在了地上，粗喘着气。

    一转头，“先，先生！”

    钟离笑了笑，“我回来了，魈。”

    ……

    “钟离先生……”少年的眼眶红红的，手不自主地抠着粗糙的地面…

    “你……”他尝试伸出手触碰钟离，“是梦吧……”

    男人轻轻将其拥入怀中，察觉怀中人嗅着自己的体味，不觉有些好笑：“不是梦……”

    ……

    相处几日，乡亲们也都知道钟离回来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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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大娘听了消息更是一喜，没顾着灶上还烹着食直接跑着来魈的屋子。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传消息的那人奇异的神色。

    “魈！魈！钟离回来了吗？”大娘欣喜地推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却是魈满脸的伤痕，给她心疼的连连上前。

    拿洗干净地帕子沾点水帮魈抹抹脸，“那刘痞子的事儿我也听说了，真是不像话，也怪大娘没帮你掌好眼。嘿……险些害你搭了一辈子进去。”

    “大娘…不是什么要紧事…”魈有些手足无措，大娘的关心实在是热情。

    “诶？钟离那孩子呢？”大娘张望着这个充斥着生活痕迹的屋子，“怎么不见他人呢？”

    方才还带着些许幸福神色的魈便是一愣，他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男人，扯了扯对方的袖子。

    “钟离先生…在这里啊……”

    大娘顿时有些尴尬，朝着魈动作的地方看去，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