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傅隋_总集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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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集下 (第2/6页)

红着脸胡乱摸索,在他脖子上毫无章法地乱啃,蓬松的头发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拂过傅卫军高挺的鼻梁。

    傅卫军察觉到他隐藏在索取下的不安,因此在这种危险的场合,依然选择伸手搭上他的发顶,轻柔地安抚,就像在安抚一只受情|欲驱使、咬着伴侣脖子不许逃跑的小猫。

    隋东逐渐安静下来,停住急切的动作。

    他的急切源于某种难以启齿的羞怯和对肌肤相亲的渴望与好奇。这颗爱欲的种子在他心里发芽开花,今天他迫不及待地想品尝禁果的滋味——但他又藏了偷窃的心态,生怕自己妄图摘取的果实本就不属于自己。

    他只好急切。

    他在等傅卫军告诉他,他有这个资格。

    他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比如一场永远不可能和其他人做的爱。

    隋东最近太反常,傅卫军看在眼里,但他不明白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那么患得患失。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前天周末晚上,沈墨来找他们一起吃饭。

    他一如往常送她回宿舍。

    回来时,他看到隋东把看完的碟片摊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睡衣,露出薄薄的肚皮,裤衩像是随手套上的,挂在突出的胯骨上。

    那模样仿佛生怕他不知道他趁他不在,偷偷做了手活儿。

    傅卫军的眸闪了闪,抚摸他的头发,轻柔地吻他,搜刮他口腔残存的酒味儿,给他掖好被角,默默把碟片收起来。

    但到底还是没碰他。

    隋东不明白。

    难道军哥的喜欢,只是出于某种亲密的、难以割舍的宠爱和纵容——就像对猫儿狗儿那样,走一步跟一步、偶尔投食抚摸的那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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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点失落。

    他喜欢他,很想和他试试,就算是在下面也无所谓——他偷偷研究过同性之间做那档子事的方法,自认为看懂了学会了,就差实践了。

    自对傅卫军的情|欲觉醒后,他好几次亲吻都起了反应,然而傅卫军每次都若无其事地结束亲吻。

    这让他沮丧,还有一些隐隐的难过。

    他并非天生喜欢男人,只是因为喜欢傅卫军——他恰好是男人。

    但军哥,你在犹豫什么呢?

    昨天两人去撸串,隋东一瓶接一瓶地往肚子里灌啤酒,回来的路上吐得昏天黑地。

    傅卫军把醉鬼扶到卧室,看着他通红的脸,认命地绞了毛巾给他擦身子。

    给他擦脸时,傅卫军的动作顿了顿。

    他喝得烂醉,眼角的眼泪也许是因为呕吐时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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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卫军因此恍惚了一瞬。

    隋东看着好欺负,善于示弱,但他从未对着外人流过泪。

    傅卫军深知他的内心坚韧,记忆里仅有的几次眼泪都是为他而流。

    隋东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傅卫军为了沈墨而死。

    他眼前是铁栅栏,分不清里外——也许他因为偷窃入狱了吧——隋东哼笑,一回头发现傅卫军躺在血泊里,旁边是他的jiejie,拿着一把沾血的刀。

    隋东睚眦欲裂,但他面前的铁栅栏牢牢地挡住了他,他和傅卫军之间仿佛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向上看,铁栅栏直通向不知名的高处,缝隙明明很宽很宽,他只要一伸腿就能迈过去,却始终只能呆在原地泣不成声。

    看着脸上沾血,神情悲怆的沈墨,隋东突然明白了自己不安的来源。

    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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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傅卫军能把和他做的几乎所有事——除了接吻——都和沈墨做。

    他甚至可以为她而死。

    他发现自己不再是傅卫军的唯一,就只好试图用更真切的、更紧密的联结来证明自己。

    我真可悲啊,他绝望地想。

    我真可悲啊。

    因盗窃入狱,仅有的一份爱都像是从别人手上偷来的。

    最终还是理智压制了情不自禁的逾矩。

    也许就是因为在乎,所以不愿意强求。

    隋东不想他的爱是强求来的——他希望军哥也像他渴望他一样渴望自己,可是他没有。

    跨坐在傅卫军身上的隋东沉默半晌,颓然地翻身与他并排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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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卫军不懂他敏感的内心,但是他看得出来他需要他做些什么——比如那方面的事。

    昏暗的环境让他看不清隋东的模样,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感觉。

    相反,因为失去了听觉,他的其余感知都比常人更敏感。

    傅卫军不是和尚。

    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隋东产生情|欲是在更早更早之前。

    比第一次亲吻更早,比发现“自己喜欢着隋东”更早——隋东对此一无所知。

    那天他捡到一本画册,封面女郎大片裸|露的白皙肌肤点燃了青少年原始的欲|望。

    欲|望无罪。

    欲|望本该是一件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如果他的渠旁没有映着隋东白净的脸、泛滥的情|潮没有因意识到那是隋东的脸而更加汹涌。

    晚上,他和隋东挤在孤儿院的床上,隋东全身心地依偎在他身边,就像流浪的小猫对捡它喂它的陌生人从来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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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到自己无比罪恶。

    从此,他的欲|望有罪。

    傅卫军试探性地想亲吻隋东。

    他的呼吸炽热,与隋东的温热交织在一起,但隋东拒绝他的亲吻。

    隋东的眼睛隐在黑暗中,轻声开口:“算了吧,军哥。”

    他的情绪飘忽,欲|望彷徨无措,但他的克制与拒绝震耳欲聋。

    他用手捂住嘴唇,声音很闷:“军哥,我不想、不想再这样了。”

    如果渴望并非两相情愿,就不该在欲|望的沼泽边不停地踩独木危索。

    当甜蜜的亲吻逐渐成为痛苦的负担,他至少能拒绝。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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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卫军没有强硬地掰他的手。他只是沉默着把吻落在他的手背、手指,细密的吻如春风细雨,传递出温情脉脉。

    他顺着隋东的手指吻向颈侧,隐藏在细软发丝里的耳廓,他的呼吸钻入他敏感的耳孔,痒得隋东头皮发麻。

    “军哥……”

    隋东察觉到了他一贯的沉默里与平时不同的情绪。

    他的窃喜与希冀藏在呢喃背后,颤抖着接受亲吻,眼角的泪水被觉察,然后傅卫军的吻落在他颤抖的眼皮上,虔诚又热烈。

    隋东搂住他的脖颈。

    他诧异地发现,临危不惧的常胜将军也在发抖。

    9.求饶

    隋东想对傅卫军笑一笑,但他痛得无法做出除了皱眉咬牙之外的表情。

    娘的,痛得离谱。片儿里果然都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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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卫军咬牙忍着,他也痛得难受,但他明白隋东只会比他更难受。于是他亲吻他汗湿的发,紧抿的唇,仿佛这样就能缓解痛楚,让不愉快变得轻松些。

    但没有人想停。

    一开始只是亲吻。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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