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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韩忍气吞声趴在床上，心里祈祷能快点结束就好了。

    他一半脸埋在枕头里，两只手死死拽着床单，咬紧嘴唇不让羞耻的声音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

    就在他们zuoai的这张床上，两个人交叠相拥的身体旁边，躺着宋韩熟睡的女儿。

    她才四岁啊，还什么都不懂，小小的世界里只有自己敬爱和依赖的爸爸。

    要是她醒了，要是瑶瑶醒了……

    宋韩想都不敢想。

    把脸全部埋进枕头里，心好像在被一把冰凉锋利的刀一下下划开口子，疼得两只眼睛湿热起来。

    李玥闻低下头吻他的右肩。

    伸手把他的脸捧过来，拇指摸了一下眼角，沉默了片刻，在黑暗里喘着深重的呼吸，忽然问他：“你委屈什么。”

    语气淡得好像他不应该委屈，他没有资格委屈一样。

    宋韩自己抬手擦了擦眼眶：“好了吗？”

    “你觉得呢？”李玥闻撑起腰，又径直落下去。

    “唔！”宋韩瞬间咬住下唇，身体抽搐了一下，把脸埋到胳膊上，“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他真的是太无助太难过也太害怕了。

    他害怕女儿醒过来，他真的太害怕女儿醒过来了。

    “……”

    李玥闻手臂穿过宋韩身下，像两条蟒蛇似的缠住他的腰，把他缠进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酒意才问他的：“宋韩，你非常非常怕我吧。”

    “怕我，恨我，讨厌我，时时刻刻想逃开我。”

    宋韩不说话，李玥闻长长呼出一口气，侧脸蹭着宋韩脖子，慢慢地说：“我给你一次机会，宋韩。”

    “认命，老实待在我身边，我想我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我让你认命，你明白吗？”他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从这个人这里得到个什么结果，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宋韩的耳垂。

    宋韩过了很久才小声说：“哦，我不跑。”

    李玥闻大抵没有想过宋韩会说出我不跑这句话，他作出了个明显怔住的反应，随后轻声呵了一声，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可是我不是很能相信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李玥闻这么说，但宋韩的那句话还是取悦到他了，他没有再为难宋韩，只做了一次。

    等他走了，宋韩在床上继续趴了几分钟，才动作迟缓地下床，慢吞吞走去浴室洗澡。

    瑶瑶没有醒。

    宋韩打开卧室的灯，默默坐在床边守着她，望着她，就这么胸口闷着心事熬了一晚上。

    那天他是第一个把小孩送进幼儿园的，往常还有时间回家吃个早饭再去公司，可宋韩直接坐上幼儿园附近的地铁，去了他只去过两次的地方。

    宋韩站在独栋别墅大门口，他其实非常打怵来这里，徘徊了两三次，手指头伸了又缩，始终没敢按下门铃。

    就在宋韩生出逃避的念头时，门先开了。

    那时宋韩身子已经背过去大半，听到声音整个人僵在那里。

    李玥闻怎么也想不到宋韩会亲自过来找他，对于他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这件事也很有些意外，而且他来找自己还是在昨天晚上自己喝醉酒去找了他一次的情况下。

    不过李玥闻很快恢复镇静，松开门把手后退一步，退到门里说：“进来。”

    宋韩慢慢转身面向李玥闻，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我找你有事情……想商量。”

    “今天不用上班？”

    “……还有一点时间，我说完就去公司。”

    李玥闻默默看着他：“进来说。”

    宋韩哦了一声，走进玄关，顺手把门带上，抬头一看，李玥闻离他几步远，两手抄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摆出副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事想商量的姿态。

    宋韩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眼指甲，忽然又抬起眼睛直视李玥闻，说：“你不能再像昨天晚上那样突然来我家。”

    李玥闻眯起眼，缓缓重复他的话：“我不能？”

    “宋韩，这就是你和我商量的语气吗。”

    宋韩掐了掐手指，眼神乱瞥向别处，嘴唇看起来甚至有些发白，颤抖了两下，说：“别的……别的都能答应你，你怎么羞辱我都能忍，但是昨天那样真的不行……”

    李玥闻说：“为什么不行？”

    宋韩急得向前两步，声音也大了好些：“因为我女儿啊！你怎么能故意让她——看见……”宋韩声音渐渐落下去，一时性急，都快贴到人怀里了才发现这距离暧昧得过分。

    他干张了张口，迟钝地往后退，语气也变得慌乱：“算我求你，以后可不可以别这样做呢。”

    “一大清早就跑过来冲我大声喊，求人就是你这么求的，嗯？”宋韩退一步李玥闻就跟上一步，始终没让两个人的距离再远一分。直到把人堵在门上，手很随意地搭在宋韩腰上，往下滑，捏了捏他的屁股。

    伸进裤子里捏的。

    宋韩脸刷地白了。

    抓着李玥闻的胳膊要推开他，嘴唇一个劲儿地抖，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我可以不来，可以让你在你宝贝女儿面前保留一点毫无用处的脸面，作为交换……”李玥闻看到宋韩这样，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听起来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是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盯着宋韩的脸，不肯放过任何一丝微末的变化，“你说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是吧？”

    宋韩脸上露出后悔的表情。

    李玥闻扬起眉，手指戳了戳那团软和的臀rou，想了想说：“那好啊，今天我送你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