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矮狼寨城_07 (第3/3页)

量不同，会有不同的交期，但一般都是两天内就可以送达客户端。」

    祖後昇听得毫无感觉，机械式地点点头。

    「厉害。」

    「公司过去的销售量，坦白说，没有很大，但最近接到大单，预期未来会很不错，销售部建议先成立虚拟身分，避免未来在网路销售有任何不方便，甚至触法的问题。」

    刚刚的营销部现在是销售部了。

    「销售部讲的是正确的。」

    「祖先生在这行很久了吧？」

    「开玩笑，没有十年经验，哪敢独自出来跑？」

    开玩笑，盘古开天的时候就在做了。

    「哈哈，那太好了。不过，有关你先前给我的报价单，我有点问题。」

    「喔？」

    祖後昇很习惯客户杀价。

    以往在事务所，自己去接案、做完案子、找一个帐管师挂名、然後送到行政机关、结案、收钱，每一个步骤都可以自己做，也都很熟悉，包含接案时客户杀价、赖帐等等，都看多了。

    1

    「是这样的，你的报价单上面写建立一个虚拟身分的服务费共三万元，我很好奇，每一种虚拟身分都是统一标准吗？」

    这是杀价最基本的攻势，基本，但很有效。

    「我想林老板要问的是，在给客户报价以前，会先了解客户需求，然後适当地调整和改变，因此，价格也会不同，是吧？」

    「是啊，是啊。」

    「所以林老板你这边应该也知道，当初我在接的时候，就已经大概知道需要提供怎样的服务，对吧？否则根本无法报价呀。」

    这是最基本的还击，基本，但通常没效。

    「是没错，所以当初我们联络的时候有跟你提到我们是做机械制造业的。」

    「是，所以我是以这个来报价的。」

    「可是，刚刚我问你对机械制造业熟吗，你回答我不熟啊，那这样你是怎麽报价的？」

    「我没讲不熟，我说还行。」

    1

    「唉唷，不要跟我打官腔，还行就是不行，行就行，哪有什麽还行？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林老板显然一开始就拟定好战术，而祖後昇，显然讲错话在先。

    「但机械制造业的行情价大概就是如此，如果说今天林老板是做电源制造业，我却以机械制造业来报价，那我肯定是Ga0错了。」

    「不对，不对，这个你不知道，机械制造业也是有分的，模具的种类和制造方法都会影响产品特X，所以，机械制造业同一价格是不对的。你们在设计虚拟身分时，会依照产业特X来调整，金融业要求准确、快速回覆，而电子业要求品质、物流控制，所以虚拟身分的主程式、副程式、功能程式、保护程式、服务程式等，都需要调整，这个是很清楚明白。现在我的东西在机械制造业内有不同的特质，制造速度不同，服务的客群会改变，虽然仍是机械制造业，但跟传统制造业的产品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瞎扯。

    「林老板说的，到底是怎样的不同特质？」

    「你又不懂，这很深啦！」

    「哇，听林老板这样说，感觉是更困难，这样我要提高价码耶，哈。」

    祖後昇假装吓到的表情。

    「不是，不是，你听不懂我讲的，你做我们公司的虚拟身分会b一般机械制造业更加容易，花的工时b较少，难度也b较低，这样应该要降价。」

    1

    「这个很难讲啦，林老板，每个人都这样跟我说，等到真的做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

    「真的是这样啦，你们这种事务所的人每次都跟我浮报，讲说之後价格可以再调，结果呢？价格现在不降，之後开始做，发现真的b较简单，那个时候你愿意降价？不可能嘛！」

    「我的价钱是行情价，就算简单，林老板，你也不会吃亏啦。」

    「我跟你讲，我这边是客观的跟你谈，如果价钱合理，我这边就直接拍板定案就好了，不用说这样多，浪费我们两个的时间，可是价格，坦白说，跟工时不合，真的需要降价。」

    「这个……不是啦……林老板……」

    「我跟你说，我是老工程了，没那麽懂谈价钱，不用说这样多啦！」

    「不是……」

    「我跟你说，你降价，我们都好谈。」

    「林老板，你听我讲一下……」

    「真的啦，你先降价。」

    1

    「不是……我们这一行……」

    「先降价啦，真的！」

    祖後昇叹气，停顿一会。

    「好，那林老板，今天是初次见面，我们初次合作，我给个特惠价，减两千。」

    「两千？别闹了！」

    林老板摇摇头。

    「折扣太多了是不是？所以我刚才说……」

    「太少了！」

    「林老板，两千已经过5%了耶。」

    「拜托，我们这行谈价钱都是30、40%在说的，没有人在讲5%，太好笑了。」

    1

    「30、40%？」

    祖後昇双眼瞪的老大。

    离开公司。

    最後祖後昇同意降价40%，可是，林老板还要跟GU东开过会後，才会同意开案。

    完全被吃定。

    祖後昇摇摇头。

    GU东？明明就只有一个人而已还GU东？装模作样！

    路上的交通车高速移动，整个地面到处都是发亮的电子讯号，祖後昇好奇，所谓生命稍纵即逝的那个感觉，跟这些交通车的速度b起来，何者b较快？苦日子难熬，相较於坐牢，何者b较久？时间有个特X，当含有幸福快乐的成分时，时间是快速且短暂的，当含有苦涩焦虑的成分时，时间是缓慢且冗长，所以，越快乐的人，越短命，越痛苦的人，越长命。

    祖後昇看着交通车快速移动，看着交通车发呆，试着消耗冗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