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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针锋 (第3/3页)
之人,刘兄则总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如非必要解释,他一般都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搭话。” 乔行砚抿唇,微微颔首,随后道:“父亲与兄长可是在谈什么正事?” 乔瑄闻言接过问题,答道:“我与父亲正在商讨一个月后的春猎事宜,圣上下旨准许百家不限人数出席春猎。” 乔行砚了然,道:“父亲是在犹豫,我与兄长是否都要出席那春猎?” 乔怀衷无奈颔首,道:“正是。我是不想你出席的,你与你兄长不同,你兄长自幼便善骑射,参加那围猎是不成问题的。可你却因身体原因,从未握过那弓箭,策马更是从未有过,叫我如何放心将你安排到围猎现场去。” 乔行砚面露难状,随即又道:“父亲大可放心,春猎并非一定要策马扬鞭猎得野兽,我在场作为一个观摩之人又有何不可?谁人规定,成绩倒数第一便不能出席春猎了?反倒是不出席,怕是会被众人诟病,叫皇帝疑心我乔氏有藏拙之心。” 乔怀衷捋着自己的胡须,仔细思忖一番,直至面前两位儿子来回交换数次眼神后,他才终于开口,道:“好,那明日早朝时我便给公公回复,托他将你兄弟二人的名字都写上。” 乔行砚抿唇颔首。 乔瑄看向乔行砚,道:“临舟,届时你便跟在我身侧即可,猎场弓箭无眼,且有众多野兽,莫要平白受了伤。” 乔行砚颔首,道:“好,有劳兄长了。” 春猎之事到底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缺少一些赞同他的话语罢了,是以只三言两语间,乔怀衷便将此事定了下来,招呼了几句后便又去寻林秋娘安排那定亲宴的事情。 此刻正厅中唯兄弟二人,乔瑄先发制人,正色道:“你今日出门,仅仅只是同张刘两家公子闲谈去了?” 乔行砚心知对方会这么问,定然是抓到了自己什么细小的错误,是以真假掺半道:“倒也不是,离开茶馆后,我又独自去了一趟醉君阁。” 1 乔瑄晚膳前瞧见文修一人回府便觉着不对劲,偏那文修又是个无论怎么问都不会说实话的忠心之人,以至于他只能等本人回来后亲自追问。 乔瑄半信半疑道:“当真?你去醉君阁所为何事?” “自然是同徐mama买些胭脂,她那儿的胭脂比外面的都要好些。”乔行砚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盒胭脂,道,“阿姐定亲在即,我虽没什么好东西赠予,却也能用这小物讨阿姐欢心。” 乔瑄接过那胭脂,打开瞧了瞧,这才勉强信了他的话,沉声道:“京都近来不太平,你又不会武功,最好还是叫文修时刻跟着,莫要平白将人打发了独自一人。” 乔行砚抿唇颔首,道:“知道了,兄长。” 乔瑄将胭脂重新递还给对方,乔行砚接过那胭脂,握在手中,语气平平的,仿佛随口一提般,道:“兄长那经书可抄录完了?送至沈大人手中?” 乔瑄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随后又恢复神色,语气平平道:“嗯,已然送至他府中了。” “他可曾说些什么?可有感谢兄长的话?”乔行砚佯装好奇道,“说到底那也是兄长你一字一句抄录下来的,那么厚一本经书,又岂是常人能在三日内抄完的。” 乔瑄这下没有掩盖住面上的无奈,只恹恹道:“没有,沈大人将那经书扔进暖炉中,当着我的面一把火烧了。” “什么?”乔行砚没压住心中闪过的一点怒意,待反应过来之后又强行压下,颤着嘴角道,“沈……大人,这般不识好歹?” 1 乔瑄无奈叹气道:“大抵是我的字令他不满意了,他原是翻阅着瞧了几眼,看了片刻后便将其扔进了暖炉中,将我赶了出来。” “兄长的字在全京都城的世家公子中都属佼佼者,若你的字他都嫌弃,那只能是他的问题。”乔行砚蹙眉,咬牙一瞬,又平静道,“既如此,兄长往后便不要同那人来往了,也省得自己劳心劳力,到头来却是吃力不讨好的行径。” 乔瑄微微颔首,这事便算不了了之。 那经书确实被暖炉里的炭火烧了,但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那只是个意外。 乔瑄按照约定的时日,带着那抄录好的经书亲自前往沈府登门拜访。原先一切都算正常,他将经书递至那人手中,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之人宛如审阅卷宗般瞧着他抄的经书。 他想不明白经书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搪塞他的一个借口,现今为何这般仔细地看着,实在蹊跷,但他也没有过分深究,到底是正事重要。 乔瑄趁着对方心情好时,提出了想要参与户部一案之事,他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来的,如今对方已然知晓那证据是他送来的,再扯谎说与此事无关也毫无意义。 可谁知,乔瑄这话一出,对方便立马变了脸,转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带。 沈昱将经书随手扔在桌案上,一手拽着对方的手腕一手掐上对方的脖颈,道:“乔温元,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一本手抄的经书贿赂我?” 乔瑄被对方掐得紧了些,一只手又被对方握住,是以此刻只能抬起另一只手掰扯对方的手腕,但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了,饶是他再怎么掰也挣脱不开,只艰难地踮着脚配合着对方掐着自己脖颈的高度。 1 沈昱无形中松了一些力,却还是没有将人松开,只咬牙道:“皇帝要我追查呈报证据之人,我已然发了善心没将你送去刑部,你却还想着深入调查此事?乔温元,你是真不怕死,还是故意找死?” 乔瑄艰难地踮着脚挣扎,慌乱中胡乱拍打着桌面想要找支撑的东西,结果反被对方发现,就着原先抓着一只手腕的手去按住他另一只手。 哐当一声,桌上的经书被要去摁住对方手的沈昱给扫落在地,经书落下打翻了暖炉,并随着里面的炭火一起冒起了火星。 乔瑄在对方看着暖炉愣神之际一把推开了对方,扶着桌角,双腿失力跪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而在他忙着换气时,沈昱看着那开始冒火星的经书看到双目失神,最终怒极反笑,扬声便喊来了屋外的侍卫:“来人!” 侍卫应声推门而进:“在!” 沈昱看一眼跪坐在地上乔瑄,咬牙却平复语气道:“长公子方才绊倒了暖炉摔了一跤,此刻站不稳,将乔他搀着请出府,往后都不许他再进府了。” “喏。”言罢,乔瑄便被沈府的侍卫十分有礼节地请出了府,并下了禁入令。 乔瑄抿唇看着乔行砚,如今却也不是他想同沈昱接触便能接触到的了,直到现在,他都不能明白,沈昱既然替他隐瞒了呈报证据一事,为何又会大发雷霆将他赶出府?看来还是怀疑乔氏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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