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无妄_番外 盛夏好时(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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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盛夏好时(上) (第2/2页)

银城盛夏祭典也未尝不可。

    一行人踏着清爽晨曦往银城而去,趁小雀与阿窈在马车里全神贯注打牌九,祝愉缩在嗑瓜子的曲鲤身旁,嗫嚅问道。

    “大大……真的没关系吗?”

    “啥?”看热闹的曲鲤一头雾水。

    “回不去现代啊,”他愁眉苦脸,“你会想家吗?亲朋好友一定也很着急……”

    额上忽被弹了下,祝愉捂头委屈看他,曲鲤挑眉:“小书粉确实是太闲,都开始想东想西了,忘啦?我在现代已经被卡车撞死了,回去等于诈尸,再说看我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值得挂念的亲朋好友。”

    祝愉怔愣,曲鲤却耸耸肩:“并不是父母双全就一定幸福,世界上那么多家庭,有人有爸妈,还不如你这个无牵无挂的活得自在,哎不提了!总之我在这待得挺舒坦,不用担心啦。”

    他呼噜一把祝愉头毛,这小cao心鬼却仍执拗挤过来。

    “真的吗?大大真的不难过?那你再也不会离开了对不对!009号呢,完不成任务,不会还要把你带走吧?”

    曲鲤被他吵得耳朵痛,掐掐人脸蛋:“是啦不难过也不会离开,小九打算躲在我这,按它钻空子的说法,只要我活着,尹霖也活着,指不定哪天尹霖心血来潮,哎,篡位当宣帝了,那时小九回总部交待一样算完成任务,再大不了,我跟尹霖这辈子普普通通几十年走到头,就算任务失败扣积分,它也躲过一时是一时嘛。”

    眼见祝愉眼中发亮扒上来还要追问,曲鲤连忙掀开车帘。

    “喂元歧岸!小书粉说要跟你一块骑马快把他带走!”

    语落,对上尹霖一双漆深眸底,他冷淡眉眼冰融春生,既期待又乞求地望来,曲鲤一怔,心头微痒。

    像只着急等人摸头的小狗一样,真犯规。

    “我没说……”

    祝愉嘟囔着往外探,只见元歧岸虽不知其意,却也即刻向他伸出手来,俊美面庞温和柔软,他一下被迷得晕头转向,未及思考便敞怀讨抱,待元歧岸稳稳当当将他拥在怀里,胸膛闷笑震颤也随之落下:“愉愉好厉害,竟连曲大师都能降住。”

    祝愉向后依赖蹭进元歧岸肩头,眉开眼笑与他分享:“曲大大不仅不会离开,还说他留下来比在现代过得舒坦,虽然不知道曲大大从前吃过什么苦,但我希望以后有好友爱人陪伴,他能更开心些就好啦。”

    “那是自然,”元歧岸揽着他腰亲人额角,“任谁得了愉愉这份真诚,都会无比欢喜。”

    祝愉静了静,忽抬手去揉他脸。

    “……小千怎么每句话都要夸我一下。”

    “有吗?”元歧岸佯作回想,无辜眨眼,“必是因我家夫人太讨人喜欢,为夫情难自禁。”

    祝愉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赧红着脸不服气道:“我也要学些甜言蜜语夸夸小千……”

    元歧岸偷瞧怀里人冥思苦想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微勾,入目天蔚云朗,山雾岭青,花簇盛满粼波碎阳,倾泻爱侣一身灼灼夏光,正是人间好时节。

    众人落脚于银城中在元歧岸名下的一处锦苑山庄,沈悟寒与凌烛雀直接奔进最近的卧房双双往凉榻上大字一趴,两人对视而笑,叽叽喳喳开始计划吃遍酒楼食肆,孚兰窈挑了间视野开阔的,忆起临走前某人千叮咛万嘱要她报平安,便展开纸提笔写了封西睢文的信,怕的就是万俟叙又笑她汉字写得笨,上赶着来握她手一笔一划教。

    曲鲤七拐八拐也没能甩掉身后那紧追不舍的尾巴,他跳进间卧房眼疾手快就要关门,怎知被一只大掌轻松推开,尹霖提了曲鲤的行李进来,默然不语径直去给人收拾床铺。

    “喂,”曲鲤垂死挣扎,“你去别的房间,我、我要自己睡一张大床。”

    尹霖充耳不闻,只拍拍床褥朝他低声诱哄:“来试试软不软,不够我再铺。”

    到底拒绝不了软床,曲鲤磨磨蹭蹭着往褥上坐,几乎半个屁股都陷进去,他努力板起的小脸再也撑不住,直接躺下舒服地伸个懒腰,见他喜欢,尹霖淡笑,扭头又要去给人收拾衣服。

    “……过来。”清灵嗓音突兀响起。

    尹霖一顿,听话照做,走近后却被曲鲤一把拉上床,柔软被褥仿若云端,他尚未回过神,身上就已压来份重量,实实在在的,再不会无端消失的,他的意中人。

    “我有欺负你吗,”曲鲤眯起眼,轻轻戳他额头,“天天媳妇媳妇地叫,结果净把自己当仆人一样干活,嗯?”

    尹霖悄悄扶上他臀瓣,仰起长颈暴露命门给人也浑不在意,眸色愈深:“没有欺负,是我乐意伺候糯糯。”

    就不该意乱情迷时拽着他头发让人喊自己小名,曲鲤被唤得浑身发烫,眉尾泛红,不禁往他唇上珍重一吻,暴露早已掩藏不得的真心,尹霖大掌收紧,鼻间重喘一声,强忍住翻身将人吞入腹中的烈欲。

    “一起睡可以,”曲鲤声音发哑,含着似嗔埋怨,“只是不许跟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样就会使蛮力,咱们是来玩的,我天天躺床上起不来不是白出门了。”

    知他癖好穿旧衣,尹霖便也有了将自己穿过的衣衫罩在曲鲤身上的习惯,尺寸本就几分不合,眼下折腾一番,曲鲤衣领松松垮垮,露出锁骨四周隐约红紫痕迹,尹霖眼热心烫,直起身搂紧媳妇埋进他胸前深缓吐息。

    “我听话,”他抬起脸,双眸湿漉漉地,“糯糯多教教我。”

    庭中花树绽放灿然,祝愉走走停停赏了一路,他晃晃元歧岸的手笑问小千喜不喜欢,等回家他也栽些,这才发觉被元歧岸带来处幽静小筑前。

    “我们的房间在这吗?怎么感觉离曲大大他们有些远啊。”祝愉傻乎乎问道。

    元歧岸牵着祝愉踏上楼阶,阑干外景致盎彩,风拂枝头,他拈了朵粉白蔷薇别在祝愉鬓边。

    “白日里愉愉会被好友分去心神,便求陪为夫时愉愉能只专注于我,准为夫存些私心,好吗?”他低首垂眸,惯用这副模样向夫人扮可怜。

    祝愉没有一次不着他的道,哪怕心知这人是故意的,他也舍不得小千失落难过。

    “不会被分走啦!我可要一直一直黏着小千呢,”他捧着元歧岸脸庞黏黏糊糊哄,“宝宝挑的住处特别好,是不是花了很多心思啊,好喜欢宝宝,太喜欢了,唔亲一个!”

    让人吧唧吧唧亲得眼都睁不开,元歧岸心痒难耐,长臂一用力将祝愉抱起让他坐在阑干上,搂紧人轻巧又怜爱地向下落吻,流连印在祝愉眉间、眼尾、唇边,四目相对,花香散绕,祝愉心头怦跳,闭上眼乖顺地迎接元歧岸缱绻深吻,小舌头也伸出来给人吸舔,舒服得细细哼唧。

    怎知他夫君忽沉沉闷笑,祝愉迷茫睁眼,元歧岸颇为暧昧地摩挲他脊背,气声勾人。

    “离人远些,也省得我们愉愉脸皮薄,不肯放声叫给为夫听。”

    祝愉后知后觉他的深意,面皮倏忽灼烫,扭捏两下,他亲亲元歧岸耳廓。

    “我秋猎那时候答应过小千的,要在马上嗯嗯,宝宝,我们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去骑马好不好?”

    教人撩拨得耳尖都浮起薄红,元歧岸愈发用力地抱紧祝愉,只觉日头骤热,热得他胸中擂鼓,兴奋地冒了浑身细汗。

    “好,本大王的压寨夫人,等到了马上,可不准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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