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穿书]_分卷(8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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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85) (第2/3页)

不可小儿心性。

    回家吧,小公爷。裴珩站在树下,三两垂枝挡了他面容。

    那你

    怎么这么婆婆mama?裴珩哑然失笑,我住在皇宫里还能走丢不成,快去吧。

    祝久辞被推出去两步,引路太监即刻瞧见他,踏着小碎步往这边来了,如此一来,他便不能再朝裴珩说话,只能看着他朴素的衣角消失在树影后。

    宫道漫漫,黑夜遮去红墙绿瓦,只剩一盏宫灯照亮的一圈光亮与无尽的黑暗。

    回头凝望,雁翅楼巍峨矗立,皇宫深苑掩在层层红墙之后。

    祝久辞跟上老宫人脚步,是该长大了。

    第118章南疆

    景裕十八年正月末,北虢国迎来今冬第二场大雪,白雪纷纷扬扬将京城遮盖严实,入目雪白灿烂,长街漫道不见屋檐。

    国公府对外宣布小公爷闭门思过三月,同时圣上颁旨不得再妄议此事,顷刻之间,这场在京中掀起惊涛波澜的大事就这样平息下去,一如这场来得及时的大雪,厚实地将一切喧闹掩盖地底。

    化雪近半个月来祝久辞乖乖待在西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说众人也晓得闭门静思不过是对外的说法,也没有真的相信他会乖乖闭门思过,祝久辞却真的塌下心来,在西苑弹琴写字,偶尔还帮着仆从打扫高处积雪,当真没有到处惹祸。

    不过府中日子确实无聊,最初几日还能耐下性子看看话本,独自玩玩九连环,但这样的日子接连过上十几日,当真一点脾性都磨没有了,哪怕偶有鸟雀入院,祝久辞都能兴奋地跑上几圈。

    二月初,祝久辞实在闲得无聊,拉着梁昭歌开始整理金陵带来的宝贝。虽说当时从金陵回程赶得急,宝贝物什却也一样没少,大大小小细数起来有十几个箱子。

    青蓝水云裳,靛青双耳宝瓶,凉绣手钏,点翠宝钗,羊脂玉手镯这些江南宝物自带烟雨水乡的柔和,即便是到了少水干燥的北方京城,依然透着一层水灵。

    翻到首饰匣,祝久辞这才想起来久被他遗忘的耳坠,强行把梁昭歌按到梳妆台前给他戴上,梳妆完毕又牵了美人满庭院溜达。

    梁昭歌有些不好意思,总红着脸要把翡玉长坠取下来。

    买了就要戴呀,放匣子里落灰多伤心不是?况且金陵时你不是吵嚷着要戴?祝久辞阻下他,牵住他双手再不让他有摘下的心思。

    梁昭歌别扭地晃身子,近日他背着祝久辞读了不少呆板文人写的老掉牙的规文,一心想着温顺乖巧,婉约大方,怎也不愿意戴这浮华夸张的耳饰。

    宴请时再戴不行么?

    不行。祝久辞不给他商量机会,如今他闭门在家,下次宴请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梁昭歌垂头,背身朝着潭水,着实不愿去看自己容颜。

    不戴也行,祝久辞道。

    当真?梁昭歌甚是惊喜。

    戴这个吧。祝久辞将那更加浮夸的红玉耳环拿出来,吊在指尖晃悠。

    红玉如血,宛如天勾,岂止华丽,简直将浮夸二字刻在表面。

    梁昭歌脸黑了,愤愤一甩袖子走开。祝久辞笑着收起来,也懒得去追,总归这人一会儿便自己回来。

    转身回到屋中小心将宝匣收起来,祝久辞又摆弄了一会儿字画,将文卷分门别类放好,然而大大小小箱匣看完也不过消磨了半日时光。他无聊倒在榻上,闲日当真难熬。翻个身闭眼睡一会儿,恍然又想起来那玉髓,连忙翻身起来去寻。

    四块透亮玉髓摆在桌面,登时将旁边一众宝物比了下去。祝久辞不禁感慨这宝物当真和它主人一样,到哪里都是最光彩夺目的存在,偏要将一室华彩比得黯然失色。

    若是按照金陵掌柜的说法,一枚玉髓可抵下金陵鼎鼎大名的古董长街,按这个算法,四枚玉髓买下金陵城绰绰有余。

    祝久辞顿时觉得手中的宝贝矜贵无比,连忙寻来一块珍贵的雪白绒方毯垫在下面,生怕这价值连城的宝物磕到一角。

    窗外阳光正好,光线映在雪地折进屋宇,恰好落在玉髓上面,登时玉质透亮,清可见底,玉髓表面的纹路显出来,祝久辞将一块拿起对着光线看。

    想起那日楼船之上,三块玉髓可拼出图案,不晓得如今攒齐四枚能拼出什么。

    他点了一盏小烛来,虽说白日里点烛甚是怪异,也没什么光亮,但是放在案上恰能将玉髓的纹路映照清晰。

    小心将玉髓摆在四个方位,繁复的纹路纵横交织,隐隐能看出藏于纹路下的连结。若是单看一枚玉髓,一不小心就会被其复杂的纹路扰得眼花缭乱,可若是将四块放到一处,只看边缘通向外部的纹路,又鬼斧神工一般化繁为简,原来不过是水往低处流,百线流畅,归于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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