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美人，将军哄相公，软轿温存 (第1/2页)

    晚膳结束后，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太监引着鹿闻笙来到里间，皇帝在里面等他。

    鹿闻笙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把脉还要换地方，但想着皇宫规矩多，也就没有深究。

    这似乎是皇帝平时休息的地方，他不再坐龙椅，而是换了个更舒服的软塌靠着，手搭在软垫上。

    软榻边放了张椅子，鹿闻笙坐过去，伸手把脉。

    皇宫的规矩被鹿闻笙踩得稀碎，老太监眼皮一跳，“鹿大夫——”

    “孙盛。”

    皇帝不冷不热地叫了一声，老太监瞬时噤声，鹿闻笙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有些茫然。

    “没什么。”皇帝温声说，“椅子可能有些远，你可以搬近些。”

    鹿闻笙测了眼距离，“没事，不用。”

    皇帝嗯了一声，眼里盈了笑。

    老太监重重地闭眼，心里暗自警醒自己，以后鹿闻笙做什么说什么都别管，就算他拿对平辈的语气和皇帝说话也别管。

    鹿闻笙捋了下皇帝的袖子，继续把脉。

    皇帝笑，目光落到青年葱白如玉的指尖上，带着些微凉意，好像真是玉石似的，轻轻贴在他的手腕上。

    很舒服。

    鹿闻笙问：“皇上有哪里不舒服？”

    “……前段时间得了风寒，”皇帝咳嗽几声，“不知为何，一直未见好，还是咳嗽，时有发冷。”

    鹿闻笙诊断片刻，说道：“皇上的浮脉已经转好，可见病体已愈，只是脉象微沉，如转索无常。综合病状自述，咳嗽不见好，有时发冷，皇上可能是肝气郁结，这和平时生活有关，不能总是生气。”

    皇帝挑眉，语气平了几分，漫不经心道：“朝堂烦心事太多，难免会动怒。”

    鹿闻笙放下手，淡淡道：“皇上富有四海，若要寻乐子，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皇帝笑了，“人生是否得趣，与富有无关。”他往后靠了靠，支着头看向鹿闻笙，“好比说，鹿大夫即便并不富有，但与云霄成婚后，想必也是得趣不少。”

    鹿闻笙敛眸，静静道：“皇上也有嫔妃相陪。”

    “嫔妃？”皇帝一愣，而后大笑，“她们？那群——”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皇帝连眉头都嫌恶地皱起，“不一样，嫔妃并非知心人。”

    鹿闻笙对皇帝这个身份无甚好感，不欲和他多聊，只垂首道：“那就祝皇上早日觅得知心人。”

    他起身要走，却忘了身后有台阶，后退时险些踩空跌倒。皇帝原倚在塌上，没想到反应却快，眼疾手快地起身一把将他拉住，鹿闻笙踉跄几步，又被脚旁的椅子绊了一下，撞到皇帝身上。

    “闻笙？”

    皇帝的呼吸声扑洒在耳畔，带着些微危险的灼热。他揽住青年的腰，手指漫不经心地在腰侧摩挲，仿佛在细细品味某种上好的瓷器，触之便难以忘怀。

    顾云霄正候在外头，里间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一阵脚步声急促靠近，又被拦下，急得他大喊：“阿笙？”

    鹿闻笙飞快地退开，似是慌张，连耳根都微微泛红。

    “陛下——请恕罪。”

    他知道这是冒犯，却也说不出更多文绉绉的话，只好道歉，“抱歉。”

    “无碍。”皇帝关切地伸手扶他，“阿笙……？”他轻笑，“阿笙，没事吧？”

    鹿闻笙怪异地看他，不习惯这样亲昵的称呼，何况他们并不熟。只是对方毕竟是皇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道：“没事。”

    他转身走出去，顾云霄在外面等他，见他出来便松了口气，快步迎上来。

    “阿笙，怎么了？”

    “绊了一下，”鹿闻笙抿唇，“……脚扭到了。”他抬眼看向顾云霄，眉间蹙起，小声说，“有点疼。”

    顾云霄一下子心疼了，暗自后悔他就不该带鹿闻笙来。正要说什么，却见皇帝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了，便又把话咽下，转而说道：“陛下，天色不早，如无其他事的话，末将先告退了。”

    皇帝颔首，“去吧。”

    只是从宫里到宫门口坐上轿子也免不得得走路，等到回到府上脚踝早已经肿了一圈。鹿闻笙沐浴后坐在床边看书，顾云霄蹲在地上给他揉药油按摩。

    “阿笙。”顾云霄说，“今天皇上提的建议，你喜欢吗？”

    今天用膳时皇帝听闻鹿闻笙医术颇佳，问他是否愿意进太医院入职。鹿闻笙本兴趣平平，他现在在宫外也不闲着，每周有两天会开义诊。不过皇帝又说，宫里医术古籍与珍惜药材颇多，可随时供他研究，鹿闻笙便有些心动。

    他放下书，“我觉得挺好的。”

    “好。”顾云霄笑了笑，“那我过两天去回陛下。”

    其实他并不放心这个建议，宫里是非太多，鹿闻笙不懂，他却明白，便不愿他掺和。可鹿闻笙喜欢，他既陪着他背井离乡来到京城，顾云霄又怎么舍得把他困在深宅里。鹿闻笙又不是那笼中雀，他一心追求医道，医术奇佳，本就该有自己的天地。

    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顾云霄这么想着，他为朝廷在外出生入死，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心上人瞻前顾后受委屈的。

    鹿闻笙腿伤好了后，顾云霄便带他进宫了。

    皇帝给赐了九品太医院吏目，只是个芝麻小官，甚至都不用天天上朝，每个月只初一十五要去。平时也就是给宫里的大人们看看病，倒也清闲。

    顾云霄带着他太医院里外走了个遍，谁都知道了这是大将军新婚妻子来体验生活的，与他们也并无什么利益冲突，因而都客气热情得很。

    顾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