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x张居正】长风寄雪(abo)_非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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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雪 (第2/3页)

的甜香味。

    张居正还在愣神,甚至没有挣扎,任由皇帝死死扣着他的腰背,舌尖探进唇齿间变本加厉地舔吻,高热混乱的头脑竟全然不能理解怎么回事。

    万历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从上衣的下摆伸进去抚摸柔软的胸腹。

    张居正的手指本能地攥住了皇帝的前襟,他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像一只落进陷阱的鹿。

    颈侧传来一阵好像陌生又好像熟悉的濡湿触感,接着就是绵密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舔吻,黏稠地织成情欲的网,要把他裹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都很听话很乖巧的小皇帝要这样对他。身上高烧很难受,被强硬唤起的快感和头晕昏沉的感觉混在一起,并不舒服。

    他感觉有些委屈。

    皇帝只觉得自己分明比往日轻了许多,在床上向来擅长忍耐的人竟然就哭了。

    他无可奈何:“先生是病得变娇气了,再忍忍就会舒服了。”

    高热的躯体是温热又绵软的,他从湿软的xue理抽出来大半,等那些被cao得红肿熟烂的软rou怯怯地收缩一些,再整根顶进去撞到最深处。

    张居正弓起腰背,张开嘴无声地尖叫,苍白的手指在床单上无措地蜷缩收紧,万历强硬地扣住他整只手。

    张居正哆哆嗦嗦地颤抖着,感觉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不对的,不该是这样的,小皇帝不是应该略微抬着头,甜甜地微笑着叫他“先生”吗?

    他张了张嘴喊“疼……”,连一个字都没说完,又很狼狈地哭了。

    薄软的肚皮上被反复地顶起一个鼓丘,可怜到了几乎像是虐待的程度。

    张居正整个人被cao弄得失神,连唾液都从合不拢的嘴角往下流,最后竟全然昏了过去,怎么也喊不醒。

    皇帝再cao了一会,也觉得无趣,草草地射在里面,便抽身出来,侧身抱着病人,无聊地用脸蹭着张居正的发顶。

    张居正很久后才醒过来,好像勉强恢复些意识,动了动身子却是感觉到腿间酸痛难忍。

    他察觉到身边的人是原本应该在皇宫里的皇帝,有心想问对方为什么要纡尊降贵来他这臣子的宅邸里留宿,终究有些不想说话,沉默下来。

    皇帝没有意识到他醒了,自顾自地把玩着他的先生花白的发丝,任由他们从指缝间滑下,好像流泻的冰河。

    过了一会,又低头很轻地亲了他的额头,自顾自地开口道:“你睡一会就醒好不好?你要是真的想回家,等你明天退烧了,朕和你一起回荆州好不好?朕早就在京城住得腻味了,也想看看究竟是怎么样好的水土,养出来先生这样的人。你可以指着哪座山屋,哪座学堂,跟朕说说你从前在那里读书。或许还能指着哪个水瓮,跟朕说你是天上的月亮掉进里面了才变成白圭,又转世成朕的先生的。”

    张居正头脑依然在高热的昏沉中,闻言很轻地笑了笑,道:“陛下莫说胡话。”

    皇帝好像才意识到他醒了,却是接着言语道:

    “你不要笑朕,朕是认真的。你把身体养好,不许再称病了。大明往后三四十年都要仰赖先生辅佐,内阁又哪里能离了先生……朕才不管你是不是仙童转世,你想离了朕回天上去过逍遥日子,绝无可能!”

    张居正无奈:“臣不过江陵一介书生,自然不是什么仙童。”

    皇帝却是自顾自地言道:“何况朕也舍不得你。”

    “朕是皇帝,你是臣子,就该都听朕的!你不许离开朕!知道没有?”

    张居正并不在意皇帝稚童赌气般的言语,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困倦道:“陛下,臣乏了。”

    皇帝不依不饶:“先生怎么不叫我钧儿?”

    张居正又缓缓笑道:“陛下都二十岁了,是大人了,不是钧儿了……”

    皇帝摇头:“朕不要做大人,朕要做先生的钧儿。”

    张居正失笑,而后闭眼道:"好,钧儿,先生乏了,让先生歇会。"

    皇帝:"你要先答应我,等明天好起来了就都听我的。"

    张居正声音含糊道:"好……都听你的。"

    皇帝安心等他睡熟,小心起身,仔仔细细地给对方掖好了被子。

    私下出宫毕竟是不能太久的,他让内侍留心了好几日才找到这个空子,乔装打扮出来。若被母后发现了,免不了一顿训斥。

    转身走到门口,却又忽然驻足回头,在张居正的床边俯下身来。

    张居正皱着眉,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他附耳去听,听到细碎的几句,好像是在叫“钧儿”。

    他忍不住开口叫了句:“先生。”

    张居正睁开眼睛,似乎半梦半醒,看着他黑暗中的轮廓,声音极轻地说:“臣不敬……”

    然后很苍白很柔软的薄唇在黑夜里凑上来,亲了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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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总之他竟然倒退了几步,愣了愣神,丢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转身合上门匆匆离开。

    万历回宫中过了三日,宫外传来消息,说张居正死了。

    他坐在御案前出神了一会,觉得是自己死了。

    他看见一张比雪更洁白的床帘,他知道那个人躺在床上,没有呼吸。

    他正想凑近看看,那个人的儿子推拒了,跪下叩首,恭敬地说:“家父临终特意嘱咐,自己多日病重、体貌消瘦,恐惊扰圣驾。望圣上体察家父遗志,莫要上前。”

    毕竟先生是最爱惜形象的,死了也不例外。他想到此处,忽然想笑,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朱翊钧于睡梦中惊醒,是冬日的午后。看见身边床榻空着没有人,他忽然就慌了,衣服也不穿好,寒冬腊月的穿着件里衣就匆匆跑出去。

    二十岁的万历皇帝坐在桌前,看着那堆送上来的票拟上鲜明的墨迹。张居正死前还在处理公文,这里的每道笔画,是不是都在诉说着生命的流逝?而现在却只剩他一个人埋在那堆票拟里,泣不成声。

    张居正在内阁专注地批阅奏本,忽然小皇帝不由分说地推开门跑进来,把他紧紧抱住了。申时行和张四维面面相觑,张居正心下惊疑不定,挣扎了几下,小皇帝却把他抱得更紧,张居正无奈,只好耐心问道“陛下怎么了?午睡做噩梦了?”

    等了一会,十几岁的少年脸埋在他肩头,双手抱着他,上身轻微颤抖着,把张居正肩膀的官服弄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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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张居正忽然意识到,皇帝哭了。

    朱翊钧抱住他,带着哭腔开口:“朕梦到先生不见了,朕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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