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385-390 (第3/3页)
道,唱小星星都能走得一塌糊涂。” 我不喜欢唱歌,一是因为声音不够硬朗,但是能听出是男生的声音。和我声色最接近的就是林语郡了,可是他的声音一听就是很有朝气活力,脆生脆气,而我的像是用力不足,显得有些弱。二是因为我唱歌走调,这个秘密我以为只要我缄口不言就没人知道,结果我爸给程衍说了。 大过年的,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我架在那,我干咳两声唱了一句“你,就是我的小星星”,他们仨就笑得我面红耳赤,再也不愿意开口唱下句了。 对啊回忆到这,我爸我妈怎么这么久都没联系我了? 389. 太煽情需要及时制止,我将吸了几口险些送我归西的烟递还给他,不看他恨不得将我吞吃入腹的眼神,而是看向已经调好琴音的林止。 1 他偏头对我笑笑,“先给宋绪宇弹吧。” 话音刚落,宋绪宇大步迈进了乐厅,西装外套上还挂着雨滴。他脱下外套,见我看他,笑道,“该我了?” “对。”我轻手拍了拍面前的琴谱,示意一旁稳坐泰山的程衍把位置腾给宋绪宇,程衍眼尾轻抬,扫向宋绪宇的眼神让宋绪宇脚步一顿。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程衍对宋绪宇露出这种眼神,冷意、竞争,又掺杂着nongnong的优越感。 像两头争强好胜的雄狮,各个不可一世,但是又不得不为了配偶秀自己的肌体、能力。 他起身将高脚凳让给宋绪宇,我在他拍我肩膀那刻意识到程衍真的知道我和宋绪宇的关系了。 心惊rou跳一瞬,看他单手拎着皮夹克往肩上一甩,像走T台一样头也不回就出了乐厅。林语郡眼神与我们三人之间流动,最后陷入沉寂,他叫林止来按录制键,转身带着鸭舌帽也跑路了。 乐厅就剩我,宋绪宇和林止了。 不想把气氛搞僵,我强压心底的不爽,在我的收藏夹里筛选出那首每次听都会联想到宋绪宇的歌,想他口是心非说不喜欢漂亮,只喜欢可爱的样子。 我拍掉他外套上的雨滴,对林止点头。 1 “时间静止的感觉, 近来每当遇见你, 我的心都在荡漾。 你与我心心相印, 仿佛将一切都看穿, 正如凝望我的双眼, 仿佛知道我在等待。 而愈加靠近的距离, 我单纯渴望着的, 是你能上全然记住我的可爱。” 1 和其他几人相比,这是一首非常欢快的曲调,我跑调也能跟着哼唱几句。 “Somethinginyoureyes……” 宋绪宇随意拨弄散下的头发,他脱下西装外套,拽松了领带,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精致的腕表,随意跨过椅子与我并肩而坐。 “一起。” “啊?不磨合吗?” 我和秦楚合作四手联奏磨合了一周,秦楚太厉害了,他弹奏时感情比他表现得丰富多了,手速又快,我需要不停调速才能跟上他。 “这首旋律很单一重复,而且很慢。” 宋绪宇戏谑道。 “行啦,我知道你是天才,维也纳音乐会表演没你我不看。” “嗤。” 不过,我俩也算是有默契。 有时候很简单的曲子也容易合作不当,有人快,有人慢,有人情感丰富,有人不易情感共鸣。 但是宋绪宇没有这么多毛病,他在配合我,配合我降低速度,更愿意陪我一起叙述这个普通的故事。 我忍不住笑,自从秦楚走后,我再也没找到这么合适的四手联奏搭档了,只能我一味地迁就。 “你就像我的左右手,宋绪宇。” “是吗?” “像我左手,小老婆。” “……” 宋绪宇才明白“小老婆”在我这里是什么意思,噙着笑的表情有了裂开的趋势。 “唐恩玉,好样的。” 2 “哈哈哈。” 390. 宋绪宇站到三脚架前,等林止站好位置。 歌是林止自己挑的,我需要看琴谱。坂田龙一的《MerryChristmasMr.Lawrence》。 我其实不喜欢这首曲调,有时候觉得这首歌很适合程衍,当他流露出内心的柔软,与他那冷峻的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时。 弹奏时眼眶渐渐湿润,小提琴伴奏声在我耳畔如缕不绝,越来越快的琴音交奏没让人觉得心潮澎湃,反而觉得像坠入冰河再无生机的可能,除了悲哀还有焦虑。 弹奏完,原计划还想把他们凑齐在这个乐厅合拍一张,但眼下我只想回去大睡一觉。 “你不喜欢这首琴曲吗?” 林止收起小提琴背上琴盒,走到我身旁问我。我瞥了眼正在和管理人员交流的宋绪宇,低声应了。 “为什么不喜欢?” 2 “听起来很焦虑、难受,它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说呢?” “你知道这首曲子是一部同性电影的主题曲吧,唯一一吻的代价是死亡。” “为什么要这么片面呢,恩玉。这部电影不单单是讲述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啊。你放眼全局:一切禁锢,难敌精神力量的崛起,冲突暴力只是眼前的,而爱却是相对永恒的。” 林止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但我完全听不进他的话,只觉得这首曲子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随口打了声招呼,顶着雨一路往回跑。鞋底踩过积水,溅湿了裤脚。我眯着被雨淋得睁不开的眼睛,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觉得心情像阴云一样沉重。 林止真是太不会挑曲子了,哪有什么精神胜利法,真遇着暴力冲突,除了跪地求饶唯一能做的就是报警了。 疼痛是很难忍的,而我又那么记仇,又那么怕痛。精神胜利法对我而言太不可取,如果太痛我会想死,怎么可能会暗示自己一切暴力冲突都只是眼前的,如果发生,那一定是切切实实的。暗示有用的话,还要什么麻醉剂。打针的时候,偷偷念叨不痛不痛不就是了。 顶雨淋着,再加上连日噩梦不断。 终于,在9号的上午,我爬不起来了。我在梦里被水墨拉住沉陷,窒息头痛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2 除了狗叫,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扎针、敷冰块,头沉得像榆木,眼球肿胀,太阳xue抽搐的同时不断向外鼓胀,我哼哼唧唧叫着嘴里苦。 好一点就被扶起来喝粥吃面疙瘩,强烈的反胃感让我吐了程衍一身,他顾不得擦,怕我躺下呛住,双手捧在我面前让我吐。 我盯着他手上的黏糊吐得更狠了,眩晕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往后倒,宋绪宇手忙脚乱地拿纸递毛巾,等护工来了才缓解了几个大男人的手足无措。 只有林止照顾我的时候,我才好受点。 睡得模模糊糊听到林止很程衍说话,“感冒刺激脑子后遗症同时发作。” 我嘤嘤两声说他放屁,但是头晕脑胀的无力感让我像金鱼吐泡一样撅了下嘴,一声也发不出来。 一躺就是一周,等我能动了。我起来抱着林止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