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长篇太短 当成短篇太长的故事(各种脑洞合集)_8.根(星际?少爷x女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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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根(星际?少爷x女仆) (第1/2页)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在这里?

    从那张照片亮起的瞬间开始,她过往和卡斯帕那十几年的记忆,就处于一种岌岌可危的状态,整个人仿佛身处一座即将崩塌的建筑之内,摇摇yu坠。此前,她从未意识到,她所坚信的“过去”,是多么的脆弱,不知道只要一张小小的照片,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它推倒,让它粉身碎骨。此后,每当她会想起瑞安离开之后那些当时让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细节,所有这些曾被她刻意忽略的碎片,都变成了对她的诘问。只要她敢去想。

    她一直是如此的恐惧。

    所以,每当怀疑的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她会立刻掐灭它。她需要那个“巧合”的解释,她天真地相信起那件事情上瑞安是“愚蠢”的无论是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或者是他并没有掩盖好这件事情——她需要那些柱子,来支撑自己,而她,希望那间名为“过去”的小屋,不要倒塌。

    瑞安离开之后的那个秋天,在庄园那间堆满旧物的标本室里,她看到一块琥珀,一只蝴蝶被困在了里面。翅膀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它以为那是花蜜。”卡斯帕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轻得像耳语。艾拉瑞就盯着那只蝴蝶看,直到最后管家把两人分别催走为止。

    现在,她想起那只曾经优美地降落在一摊树脂里的蝴蝶。也许它误以为那是蜂蜜,也许它从未见过树脂。当它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时,已经太晚了。它挣扎扑腾,然后沉陷,最后淹Si。

    从这张照片开始,她就非常恐惧——害怕她所以为的真实,只是那摊甜蜜而致命的树脂。不久,她最大的恐惧出现了:她自己,就是那只蝴蝶。那摊将她包裹起来的、看似无害的树脂是什么——卡斯帕完全清楚发生过什么。他总是包裹着她,不让她飞走。

    很久以前的那些午后,就是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位置时,她已经开始感觉到,被如此需要是多么艰难,这种依赖是多么令人窒息。就在那张照片出现在她手上的那一刻,她几乎是心怀恐惧地跌了进去,让自己沉下去。当那个可怕的念头完全没入她的脑海,怀疑就像冰冷的水,捆住了她的思绪。她想尖叫,但冰冷的感觉涌进她的喉咙,让她窒息。她伸展理智去寻找一个可以站立的解释,根本没有解释。她的手中空无一物,只有这张照片上,早已熄灭的、温暖的谎言。

    艾拉瑞慢慢地直起身,将那张照片,轻轻地,放回了cH0U屉里,然后合上了它。那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像是在某个仪式里,封存了一件证物。然后,她拿起旁边那条羊绒毯,动作轻柔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艾拉瑞还没有做好这个怀疑的验证为真的打算。她下意识地遵守了诺言,把秘密放了回去。“去热一下汤,艾拉瑞,就这样,先离开这里。”这是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呓语。

    “我真的很讨厌瑞安。”

    他是在做梦。艾拉瑞反应过来,即使这么多年,她对于他睡梦中的反应依旧几乎是一无所知,她开始怀疑是否是卡斯帕只是在装做这一切是个梦。

    她缓缓地转过身,重新看向那个靠在椅子上熟睡的男人。理应恨着这个男人的艾拉瑞——因为,除了恨,她和这个男人之间,还有什么能让她坚持下去呢?——却对这句话感到了茫然。她正纠缠在纷乱的思绪之中,那张照片的影像压在心头,她仿佛端着一台望远镜,冷眼旁观着自己的惊慌失措。她想,她世界深处的那个“恨意”不过是些微尘,一个小小的少年,挤在一个无法释怀的嫉妒里,鼓捣着各种卑劣的Y谋。在那里,看不到她自己,那些艰难挣扎的青春对他说来与Si者无异。这个恨意毫无价值,荒谬可笑,是些盛装打扮的嫉妒,吊着钢丝,故作勇敢,歇斯底里地跳舞。而她自己被施了催眠术,她终日凝视着他,嘴角挂着平和安宁的微笑。见此情景,艾拉瑞只觉x中涌起一GU狂暴的厌憎之火。

    她没有离开。她在离他几步远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看着书桌腿上的一处划痕,那是一道白sE的、很细的线。她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是一种深蓝sE的、卷曲的叶子。她开始数一个正方形里,有多少片完整的叶子:七片。

    那个一直以来被她恨意填满的、“卡斯帕”形状的空洞,此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作呕的茫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斯帕的眼睫毛,极轻地,颤动了一下。然后是一声很轻的、几乎无法察闻的x1气声。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眼里的神sE有些空洞,像两颗蒙上了薄雾的、漂亮的紫sE玻璃珠。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先是落在了那个紧闭的cH0U屉上。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塞满了一团尖锐的、Sh冷的玻璃碴儿。

    他坐在那里,像一件坏掉的、昂贵的玩具。空气里的沉默,和那GU无法被忽视的、混合着羞耻与恐慌的气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压迫着艾拉瑞的耳膜。

    她必须离开这里。哪怕只有几分钟,她需要一个理由。

    她的视线,像搜救犬一样,在房间里疯狂地寻找着那个理由。然后,它找到了——那个银sE的餐盘。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平静得不像她自己。

    “您还没吃东西,汤已经冷了,我给您热一下。”

    然后,她站起身,端起那个餐盘。她没有看他,因为她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在了那碗汤上,她要确保在走到门口之前,那碗汤不会洒出来一滴。

    当艾拉瑞端着温热的浓汤再次走进来时,卡斯帕已经强迫自己重新坐直了身T。他面前的全息屏幕再次亮起,他强迫自己变成一台被强行重启的、过热的机器。

    “放在那里就可以。”他没有看她,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淡。

    那晚之后,那个下午就再也没有结束。它留在了书房里,空气也因此变得很沉,变成了很久、已经开始变凉的糖浆。

    他们之间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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