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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无妄之灾(皇后の鞭打,微) (第1/1页)
温德尔回到寝宫后,一晃中午都过去了,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刚换上新的礼服,他就立刻赶往皇后寝宫,拜见皇后。 皇后的寝宫独立于后妃的寝室,倒是不远,约莫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到前庭,他就闻到了一股类似植物的芳香。 数十种花朵争奇斗艳地根植在土地里,姹紫嫣红,就算把它比作上帝的璀璨花园,也不会有人提出争议吧... “不许掉,给我继续顶着...” 就在快靠近寝室大门时,一道尖锐又严厉的声音传入了温德尔的耳中。 门口的侍者温和地向他点点头,向皇后告知了他们的到来。 随后,只见一纤细瘦小的少年,眼泪汪汪地走了出来,莫名感激地瞅他们一眼后,便渐行渐远。 一进屋,茶叶和甘甜清爽的花香就交织在一起,钻入他的鼻子。 名画、雕像、香炉、钟表等各种装饰品层出不穷,整个房间金碧辉煌,华美得不可理喻,但又与它的主人相配极了。 皇后埃利奥特,出自沙明克的大贵族费迪南特,他的打扮也尽显贵族的奢华。 他着了一身深蓝色的绣花长外套,内里搭着白蕾丝衬衫和银灰色丝绒阔腿裤,最下面的脚穿着嵌了红宝石的小棕皮靴,俊俏得不可一世。 只是他现在看起来不太高兴,rou嘟嘟的樱桃小嘴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微皱,海蓝色的小桃花眼透出几分锐利。 “怎么?还不向我跪安?”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一只腿叠在了另一只上面,居高临下地开始发难。 理论上来讲,除了皇帝和教宗,温德尔不必向他人行此大礼,就是遇见其他身居高位的贵族,最多也只用施与鞠躬礼,可现在却被要求单膝下跪。 大抵是初来乍到,好寻个由头,羞辱一番,以此杀杀他的威风。 “你可知,你已晚到半个钟头,如今也没个诚意表示,难不成——刚与陛下过了初夜,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冰蓝的珠子闪着火花,竟让他凭空闻出一股酸味。 皇后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虽说今天他不似往日般大清早就起了,但不至于耽误了行程。 而且仪式的长短也说不准,哪有那么精准的拜见时间,就算晚了一个钟头左右也算正常。 察觉到了温德尔的薄脸皮,原本低头欠身的帕洛蒂,直接跪了下去,“皇后大人见谅,都是下仆耽误了时辰...” “帕洛蒂!” 温德尔本想扶起她,却听皇后嗤笑道:“主人谈话,哪有你这个仆人插嘴的道理?如果你的主子不会管教,我倒是可以帮帮他...” 目前还没必要与皇后结仇,他强忍住怒火躬下身去,尽量展示自己的最大诚意。 “皇后大人,我家的仆人我自己管教就好,就不劳您费心了...” 不想帕洛蒂被皇后迁怒,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继续道:“既然帕洛蒂让您烦心了,就让她先退下吧。” “嗯...”埃利奥特昂首打了个眼色,一名侍者上前给帕洛蒂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望了温德尔一眼,见他轻点着头,才跟着侍者退了出去。 “至于迟到,我很抱歉,让您久等了。由于赐福典礼的时间也不是我能决定...” 但还未等他解释完,埃利奥特便打断了他的话,“你瞧瞧,班纳,到底是个蛮族,没有一点贵族的气度,贯会狡辩。” “皇后陛下,他毕竟是陛下刚结亲的妃子,为了陛下,也不应为难...”刚刚迎接他的男侍者应是好心劝说,却不想成了煽风点火。 “为了陛下?我看陛下也没多在乎他嘛,起码我的赐福典礼——陛下还在。”咔嚓一声,茶杯落下,埃利奥特又吮了口茶,这时倒气定神闲起来。 “若你现在跪安,我便大人大量地原谅你吧...” 温德尔好说也曾是皇储,怎能忍得如此羞辱。 平时虽是个温和的人,却也不是个任人欺压的。 忽地,他抬头瞪向皇后,竟使得后者一时噤声。 捋了几根细碎的橘红色卷发,埃利奥特把头发别在了耳后,连带着坠在耳上的金流苏也跟着摇曳,正好映衬了他的心虚。 “哼...算你有点骨气,看来没点教训,你是不会服气了?”把茶杯放到桌上,他指向一个女侍者,“你,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皇后大人,这太...”被皇后一瞪,温和的侍者班纳立刻住了口,本指望他能继续劝说,愣也是个没主心骨的。 就在这边僵持之时,刚出去的女侍者已把鞭子递给皇后。她一脸笑眯眯的,对发生什么也毫不在意,像看好戏的观众。 “好了,莱拉,你们都下去吧,班纳也一样。” 这下再没人为他说话,众多仆从一一应声退下。 班纳是最后走的,他看了一眼皇后,临走前把窗帘拉了上去,看样子是为了给皇后打个掩护。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跪下。” 似乎预料到会是什么答复,皇后的高跟皮靴踏在羊绒地毯上,没有任何声响,款款向他靠近。 他皱着眉头,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温德尔一番,又背过手,装模作样地围他绕了一圈,像审判者,要把他彻头彻尾地评定出来。 随皇后走动拖在地上的皮鞭如蛇一般扭动,像是伺机而动,全凭主人心情施展拳脚。 就在一片压抑的静默中,埃利奥特凑到他耳后,一时两人看来亲密无间,实际互存芥蒂。 “看起来,你还挺在意那个仆人嘛...其实我一句话就可以把她逐出宫去,只是她无父无母,这个年纪出去,怕是要沦为娼妓...” “你...这个卑鄙小人!” 一气之下,温德尔一把抓住了埃利奥特的衣襟,双脸对峙在一起,眼里的火苗足以压制住对方的气场。 “你给我放手。”埃利奥特挑起眉,昂头望了过去,一副藐视他人的样子。 僵持片刻,温德尔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埃利奥特松了松衣襟道:“我现在倒真可以治治你的不敬...这样吧,三十鞭,我就既往不咎,你的小仆人,我也不会为难,如何?” 瞥了眼皇后纤细的手腕,温德尔沉脸说道:“你说话算话。” “一宫之主的话还是有分量的。”埃利奥特双手抻着鞭子,随后甩下一鞭。 埃利奥特虽看着瘦弱,但毕竟是个有气力的青年。 温德尔不至于被皮鞭抽得皮开rou绽,但身上出现一道道红痕是免不掉的。 打了十几鞭后,埃利奥特有些气喘吁吁的,反观温德尔却一声不吭。他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觉索然无味。 细细观察对方,温德尔胸前的两个凸点晃进他眼里,愈发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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