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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发情了 (第1/1页)
林洮的视线黏在用药说明上,仿佛上面的文字极难读懂,要逐字逐句慢慢看,暂时没法理会傅时朗的询问。 过了有半分钟,他的目光终于从那盒试纸上移开,回答道,“因为营养师要记的东西很多,我确实是一下没想起来这个药的作用机制,但你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小纰漏就质疑我的职业素养吧?再说,我哪里不像营养师了。” 看似言之有理,其实连“我就是营养师”这种正面回答都没说出口,是心虚么?傅时朗眼眸微眯,将林洮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评价道,”哪里都不像。” 林洮不服气似的顶了顶腮帮。那他像干什么的? 也就是在肚子里问问,他可不敢接这话。 用膝盖猜也知道傅时朗最可能会提什么职业。林洮赶走脑中杂念,对傅时朗说,“你觉得我看起来不像营养师,这是你的主观看法,但我有营养师资格证这件事却是客观事实。” 他真的有。 为了入职现考的,以防哪天需要在某个小O客户的Alpha面前证明身份,表明他们是正当往来。 就“证明身份”这点而言,这个证也算派上了用场。 林洮说,“证书就在我箱子里,你要看吗?” 傅时朗狭长的眼睑微闭,眼中的情绪退下去,把沾了碘酒的棉签递给他说,“不用。既然这样,我就不用解释流程了。消毒,然后贴闭合度试纸,你自己来。” “我……”林洮觉得很难搞。 他不是不让傅时朗碰。他是不让任何人碰,包括他自己!但傅时朗显然不这么看,以为他的不配合是因为不想和自己接触。哎…… 林洮叹一口气,接了棉签,在傅时朗关注的目光中,颤巍巍、慢吞吞地往自己腺体上送。 然而,棉头悬在后颈半天了,就是戳不下去。 只是消毒还好说,就痛那一瞬间,忍忍就过去了,但闭合度测试……他不能测。 “傅时朗,我觉得——啊!!!!!”林洮还在编理由,因为要露出后颈垂着头,傅时朗没看见他脸上犹豫的表情,只见他磨磨蹭蹭不动作,蹙眉帮了他一把。 浸过碘酒的棉头又冰又凉,碰到后颈时却像瞬间燎过来的炽热火把,guntang的痛感碾过皮肤,林洮立刻反射性蜷成一团,倒在床上紧紧缩着,棉签掉在地毯上。 傅时朗被林洮的喊声惊到,顿了几秒才察觉不对,匆匆翻上床,一手握着林洮的肩膀,问,“疼吗?” 他不明白消个毒怎么会带来这么大的反应,低沉嗓音中带着自责,喃喃道,“怎么会疼?” 林洮很想说一句我没事别担心让傅时朗稳住,但他暂时说不出话,只好拍了拍傅时朗按在他肩头的手。 傅时朗看了眼林洮和自己相触的指尖,眸光暗了暗,定在那个地方。 在两人都看不见空间中,一种信息素忽然开始急速飙升。 最初释放起来像喷泉状,逐渐发展成高空瀑布的气势,普通人攒几天才能凝出的超高浓度信息素不要钱一样往外洒,像是要填满房间的所有缝隙。 没一会儿,林洮就感觉到有股香甜醇厚的味道将自己包围了起来,连刚体验过的剧烈痛意造成的心悸都被压了下去,浑身舒展而通畅,腺体也暖乎乎的很舒服。 ……傅时朗的味道? 林洮终于有力气睁眼,果不其然,并没有看出房间里有什么不同,但空气中隐隐绰绰传来的的波动提醒着他,这里应该充斥着海量的信息素。 “你怎么放了这么多信息素出来?”林洮转过脑袋看傅时朗。连他都能判断出的多,实际该有多夸张? “好点了吗?”傅时朗眼中有种耗尽精力的疲惫。 “嗯,已经没事了。”林洮感觉很奇异,甚至觉得这个时候再碰一碰腺体可能都不会痛了。 他迟疑了几秒,抵不过好奇,几乎没用力地用指尖摸了摸腺体的位置。 “!” 真的不痛了! “你的信息素怎么还有这种作用?”林洮惊异道。 他倒是知道,Alpha可以释放安抚信息素来帮助自己的Omega养护腺体,但没想到能够和谐相处的Alpha之间也有类似的效果。 看来他和傅时朗真的投缘。 不仅如此,傅时朗也太豪横了,直接飙信息素让他恢复。一般人就算想这么帮忙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这就是你不让我碰的原因?”傅时朗沉声问,不像是生气。 林洮刚受过照顾,心里还感激着,反正这件事瞒不住,索性承认道,“嗯。这两天我的腺体反应很大,如果是正常状态我肯定让你随便检查了。” 傅时朗表情怪异,“随便检查?” 林洮想尽可能表达自己的友好,于是说:“啊。你看也行,上试纸也行,上手也行,望闻问切一起来都行,检查到你放心为止。” 傅时朗眉头还拧着,问,“那你自己能不能判断,为什么会陷入不正常的状态?” 林洮心想这就不能说了,他露出一个疑惑而不失友善的笑容,“我也不知道。” 那阵痛楚过去之后,腺体的暖意逐渐聚集起来,热得有点过头了。虽然不是会让林洮感到难受的热度,却也使他有些警觉。 “但是我感觉不太对,你还在释放信息素吗?”林洮问,想让傅时朗停下来。 “没有。”傅时朗收回搭在林洮身上的手,避嫌似的。 “那是怎么回事?”林洮看见傅时朗退开,就像从本能产生一个念头,想叫他回来,离自己近一点,“你去哪?” 傅时朗下了床,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一边慢慢挪开步子,一边说,“我出去一下。” “你别走!”林洮喊道。就像难以接受对方离开自己身边一样。 听到他这么说,傅时朗反而加快了脚步,“我晚点再回来。” 林洮问,“不是都准备睡觉了吗?你还要去干什么?” 身体已经追了上去,出乎意料的轻盈矫健。 在门后拉住了傅时朗的衣摆。 “林洮,”傅时朗一手抓着门把手,把林洮的手从身上扒下来,说,“你的箱子里应该还有抑制剂,可以拿出来了。” “我……抑制剂?”林洮根本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傅时朗对上那双依依不舍的眼睛,强迫自己保持理智,“我必须离开。林洮,你发情了。” 发情? 林洮心想,那是Omega的词汇,傅时朗为什么用在我身上? 但他已经没有多余思考能力了,叫了一遍傅时朗的名字,从身后抱上去,在傅时朗惊诧僵硬的瞬间,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后颈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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