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可不能让你死在威金森太太的沙发上。」 (第2/3页)

在沙发边缘，微仰着头睨他。

    「到底是什麽原因让你把吉米扯进来？我告诉过你汉斯叶格是什麽样的人，

    吉米很可能会受伤或Si掉！」

    「吉米，没有受伤，更没有Si掉，事情没有你想得那麽糟。」

    「当然没有！事情b我预想的最坏下场还要更糟！」

    吉米从厨房出来，所有的对话都听见了，连忙解释，「伊森，不是你想的那

    样！不是亨利找我出门，是我拜托他帮忙，是我的主意，责任是在我的身上！」

    「我可没说你毫无责任，晚点再来收拾你！」松开雅科夫的夹克，伊森恶狠

    狠地转头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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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那、那真不巧，我要……我要赶去上晚班了呢！」

    吉米把水杯搁在门边的小桌，撞上装钥匙的瓷盘，泼出几滴水，却不敢逗留

    清理。大门一关，他的脚步声往下消失得飞快，顷刻间逃得连声音都不见。

    伊森先是松一口气。现在他可以毫不顾忌地谈论汉斯叶格，不必担心表弟听

    见太多，很快却又意识到家里只剩自己和雅科夫，紧绷的气氛不知不觉又回来了

    一部分。

    他捡起吉米拿来的塑胶袋，里面塞满绷带、纱布、消毒药水和一些不太管用

    的止痛药，看得出购买当时的急迫与惊慌。

    这些东西多半用不上，伊森有自己的医药储备，有更速效好用的止痛针剂。

    他看了看雅科夫，除了缺少血sE，对方的外表并没有多大变化，观察不出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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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度，只看得出心情的烦躁。

    的确，这种程度的伤，对亨利雅科夫来讲只是小意思。

    「……结果怎样？你不可能真的让人戳了一刀逃走吧？」

    「他Si了，我杀的。」雅科夫稍微往後沈进沙发里。吉米不再是谈话的主题，

    似乎让他也松了口气，「那家伙主动来找麻烦，我不觉得自己做了什麽不对的事。」

    现在检讨杀戮的问题确实太迟了。「屍T呢？告诉我确切的位置。」

    雅科夫说了两条路，以及一家酒吧的名字，「斜对酒吧的後门有条窄巷，汉

    斯叶格就躺在那里面的垃圾箱底。」

    伊森知道那个地方，和吉米打工的地方在同一个街区，走路不需要三分钟。

    「你是在告诉我，」他的声音忍不住又激动起来，「汉斯叶格也见到了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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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吉米工作的地点？」

    「见到了，也Si了，跟监的人跟丢了，没什麽事值得你大惊小怪。」

    「Si在垃圾箱里，你想不到更隐蔽的弃屍地点？跟监的探员不管多无能，现

    在都该找到屍首了。」

    「相信我，那不是我的第一选择，谁叫你的表弟忽然出现——」

    伊森倒cH0U一口气，「他看见你杀人！」

    「他没有！」雅科夫吼了一声，伤口一痛，停顿了几秒才接着说，「他晚到

    一步。我把汉斯叶格暂时扔在垃圾箱里，正在考虑分解和运送的方法，你的表弟

    忽然出现——」说着抬起手，指住伊森，「如果你刚才没有用那麽夸张的反应打

    断我说话，我早就讲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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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真抱歉我打断你的JiNg采故事，」伊森不耐烦地问，「然後呢？」

    「看见你的表弟，我想或许我能叫他去买锯子和垃圾袋，再开车过来，把屍

    T载到港边，沉进海里——」伊森又露出要过来揪住他衣领的凶恶表情，雅科夫

    很快又说下去，「但是我没有，我想到你现在这个夸张的模样，认为要求吉米帮

    忙弃屍大概不是个好选择。」

    「所以你随便编了个理由，带着吉米离开……我承认这不算最坏，但至少也

    是倒数前三名的糟糕结果。」

    「我倒认为是能排进前三名的好结果，坏蛋Si了，其他人都没事，除了弄坏

    一件衣服。」

    伊森望着他的眼睛睁大了一些。雅科夫指称他人是坏蛋，真是荒谬可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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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能真的笑出来。他咬了咬嘴唇，摇摇头。

    「没事才怪！」他开始在咖啡桌边来回踱步，喃喃说着，「真叫人不敢相信，

    当我在考虑该怎麽把法式薄饼做得更甜又不腻，为了找不到满意的巧克力抹酱伤

    脑筋的时候，你却在某个鬼巷子和汉斯叶格拿刀子互戳？吉米就在附近？那些天

    杀的该Si探员又是在什麽地方？」

    「法式薄饼？真的吗？你什麽时候要做？今天晚上吗？」

    「你不要转移话题。」

    伊森停下来瞪他一眼，视线捕捉到桌上的白sE纸袋。好奇展开袋口一看，里

    面是装满泡芙的纸盒、松饼和吃过的法式吐司，「这整袋的甜食是怎麽回事？」

    「那是……我出门的原因。」雅科夫承认得不太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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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这间专卖店，相当热门，排队才买得到。」

    他狐疑地皱起眉头，「你和汉斯叶格都去买泡芙？在排队的队伍里相遇吗？

    那是什麽黑暗世界的共同喜好吗？」

    「说来话长。」

    雅科夫觉得好累，他感受到两GU不同的渴望拉扯着他的意志。他想表达不耐

    烦，想反抗伊森，他非常不喜欢任何人用上级的口吻教训他、管他。另一GU渴望

    刚好相反，让他想狠狠用十根指头把伊森脸上那层忧虑给扒下来，他不喜欢那个

    表情，皱眉扁嘴不适合对方，看起来怪极了。那张脸上应该要是……要是……对

    了，笑容！笑容才是伊森的表情，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开始有些想念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麽魔想到这些事，只觉得疲倦不堪，腹部伤口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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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变得强烈。他没忍住地哼了一声。

    「……剩下的到浴室再说，你能走路吧？」

    雅科夫扬起眉表示疑问。伊森把表弟拿来的塑胶袋抓在手里，迳自往浴室的

    方向走，「我可不能让你Si在威金森太太的沙发上。过来吧！」他顿了顿，回头

    迟疑地问，「还是……要我扶你？」

    这一句询问b任何催促都有用，雅科夫二话不说地站起，快速跟上，一点都

    不像有伤在身。虽然伊森还是看得出对方走路时重心的轻微偏移。

    他们一前一後进了浴室，伊森把吉米买来的医药品随手放在一旁，另外拿了

    置物柜里的药箱出来，指示雅科夫坐到浴缸边缘，自己则跪在他打开的膝盖之

    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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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科夫坐下时的轻微不适没有躲过伊森的眼睛，一GU歉意窜上後者的心头。

    即使在恨意最强烈的时候，恨到想把一整个弹匣都打进雅科夫的脑袋里，伊森都

    没想过要令对方多受不必要的苦痛。

    可是看看他现在都做了什麽？他应该先处理伤口再追究事件的责任。吉米的

    安危让他一时脑袋发热，也因为雅科夫总是很能忍受伤病疼痛，从来不曾主动要

    求协助，很容易就忽略了对方不过是血r0U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