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须倒霉蛋系列_渴望诞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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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渴望诞生 (第6/6页)

,似乎并不认为这么做有多残忍,“早在答应与父亲结合的那个夜晚,您就该预料到今日的事,但现在反悔也已经迟了。”

    “不过您一直是位非常负责的母亲,想来也不会就这么把我抛下,不会抛下您今后唯一的孩子。”

    男人紧紧拥住了美御子,墨发化成的触手再一次将其缠进怀抱中,让那丰满的rufang、柔软的腹部,还有不停流水的xiaoxue,都与自己紧密贴合。

    “我是■,您最熟悉的名字。”他依恋地靠在母体炽热的胸膛,身躯和触手几乎要将害怕的母亲完全淹没,“您已经很久没陪过我了,现在继续来玩吧。”

    “——mama?”

    美御子像猫一样缩在树上,咬着下唇,战战兢兢地透过朵朵层叠盛放的玉兰花瓣,看着走廊上徘徊游荡的她的孩子,金瞳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恐惧,四肢紧紧攀附着树木修长的枝干,时不时抬起头,望着慢慢从天际挪动的暖阳,祈祷着白昼快些结束。

    在白玉兰绽放的时节,美御子变成了丈夫最喜欢的模样。

    她藏在花丛中,浑身都布满爱痕,金发被怜爱她的荒捆成一束,扎着月白的布条,小心地放在胸前。风吹过时她总是分外紧张,身体害怕地蜷成一团,抱着树干动都不敢动,嗅着浓郁的兰香,还有一丝微妙的、似乎只有她才能闻到的海腥味,紧张到腿根都在颤抖。

    “母亲,您跑到哪去了?”

    男人站在树林里,就站在不远处,墨色的脑袋左右张望,长发末端化作触手垂在他脚边,捕捉着每一股拂动的风。过于馥郁的芬芳成了这场捉迷藏中最大的障碍,嗅不到属于母体的气味,男人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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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御子怕极了,脸颊紧贴着粗糙的树皮,无数段白日宣yin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回放——每一次、每一次,在丈夫离家的时候,她都会被自己的孩子折腾到濒死边缘。

    尽管有着强大的外壳,对方内里却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稚童:讨厌便要彻底杀灭,喜欢就会不断玩弄;总是爱将自己浑身所有可供进出的孔洞都用触手占领,给她带去高潮,又带去痛苦,任由触手和性器一刻不停地在她xuerou间进出,一旦觉察到新生的胚胎,还会将温暖的宫胞瞬间变成血腥的屠宰场。

    啊啊……恶魔般的孩子。

    可怜的女人蜷缩在树上,泪水不受控制地自眼眶涌出。单薄的寝衣在寒风中几乎无法保暖,她瑟缩地浑身颤抖,嘴唇都变得乌青,却反而抓紧了冰凉的树皮,直到听见树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母亲,您要丢下我了吗?”

    随风而来的话语中带着微妙的委屈,听得美御子心底一颤。她下意识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了手,却突然失去了平衡,尖叫着从花朵间摔了下来,落入一个她本该再习惯不过,却毫无气味的怀抱。

    顿时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不、求求你……放过我,mama今天很累……”

    美御子几乎不敢抬头,肩膀畏惧地耸起,脑袋埋在来人的衣服里,声音可怜地颤抖着。拥抱她的双手是那样冰冷,触腕沿着她的脚踝开始一点点往大腿游走;美御子怕极了,手指紧抓着这身由她亲自裁剪制成的衣服,泪水决堤般浸湿了精心挑选的布料——她还记得当时自己选得有多仔细,从材质,到花纹,明明每一样都饱含着她对幼子的疼爱。

    如今却好像变了质一般,厚实的布匹曾无数次沾染过从她体内喷出的yin液和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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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感受到凉而软的嘴唇在她耳尖磨蹭,她浑身都开始打摆,白皙的足尖不安地蜷起,被孩子用长袖盖住。忽然间,像是听见了院门开锁的响动,美御子惊喜地抬起脑袋,一边大声呼喊着丈夫的名字,一边奋力挣扎起来,“荒、荒——!救救我,我在这里!”

    慌乱中她咬了自己孩子一口,在对方因为疼痛而疏忽的间隙,不管不顾地从那怀抱中挣脱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又赶忙爬起,然后跌跌撞撞、衣衫不整地赤着脚往庭院大门跑去。月白的绸缎在奔跑中滑落,美御子却浑然不觉,只是扯着腰带都快要散开的寝衣,带着满脚的泥土和草屑,从层叠的兰树花影下穿过,然后扑进丈夫怀里;她的金发如一卷丰收的麦浪,带着幽谧的芬芳也一同落入家主的怀抱。

    仿佛怕寂寞的乳燕,美御子紧拥着丈夫的脖颈,脸上满是喜悦和绝处逢生的泪水;那颗漂亮的脑袋深埋在对方颈窝,扑鼻的松柏香如同上好的镇定剂,让她激烈鼓动到一度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终于得以解脱,逐渐安稳下来。

    感受着在头顶缓慢抚摸的手掌,美御子惬意地闭上眼睛。

    不知从何时起,荒的怀抱变得前所未有的可靠——只要依偎在里面,就不会再被触手拖走,也不必承受毫无节制、随时濒死的性爱,她可以继续怀孕,拥有孩子,而不用担心哪天它们会变成一滩可怖的血水……只要依偎在里面,她就不用再面对那个可怕的后代。

    但荒白天总是要离开,于是又不知从何时起,美御子开始期待黑夜。

    平常她会躲在庭院的某个角落,心惊胆战地和她的孩子玩起捉迷藏,她经常被抓住,而代价惨重到她睡梦中都在为此痛哭。这个可怕的游戏往往会持续整个白天,直到庭院迎回它的男主人。沉默寡言的荒总是会将她保护得很好,而作为回报,美御子在侍寝时格外顺从。

    丈夫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宽大的衣袍足以遮挡她裸露的皮肤,她像找到家的小猫,蜷缩在对方臂弯里,目光刻意避开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恐惧与愧疚交织着缠住了她的心脏,这个年轻的母亲只能逃避似的垂下头,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良知拷问着她的灵魂,她为此纠结不已,因此便没看见丈夫此刻的表情,半张脸都埋在兰树的阴影中,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随后比子代更加粗长而狰狞的触手从他身后窜出,轻轻捡起落在地上的绸带,放到他空着的掌心。荒望着与自己几乎毫无差别的分身,对方穿着一看便知是妻子手制的长衣,双臂空空,触腕失落地垂着,左手虎口上还留着一块青紫的牙印,血液从里面渗出,滴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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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的怪物有着自己的波频。男人张开嘴,发出人耳无法捕捉的声波:

    ——你骗了母亲,可我却无法违抗你。

    然而作为本体,荒的目光始终波澜不惊。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复,甚至连脚步都没有为之再停滞半分,只是抱着心爱的、落入捕网的猎物,逐渐消失在白昼未尽的树下。

    于是■知道,自己拥有美御子的时间结束了。

    在漫天飞扬的乳白花瓣中,他望着父母最后离开的方向,动了动嘴唇。

    “明天见,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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