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年不快乐（１） (第2/2页)

，社会还是一样现实。

    客厅里盐灯微弱的h光照亮环境，她抬眼看了一下时钟，算了一下洗完澡後，过多久时间才能看跨年烟火。

    孙尚旻洗完澡并换上居家服，用毛巾将头发擦乾，不开客厅电灯，独自一人走到yAn台。

    窗外透过淡水河对面的灯火以及月亮洒下的洁白，看到曾经是他们家早餐店的那块地，一楼地板已经完成，由於还没有地砖的装潢，只有灰白sE的水泥铺在上面。

    以水泥所铺盖的面积判断，若是公寓建造完成，只会遮挡住他们家的前yAn台窗外约三分之一的风景。

    幸好还看得见远处的一零一大楼，孙尚旻明年不会因为没有出门跨年而感到孤单。

    整个城市浸泡在跨年热络的狂欢气氛里，即使没有人挤人，远远地就能感受得到。

    今年即使孙尚旻一个人还是在家里的yAn台跨年，任由放在房间里的手机通讯软T讯息传送而闪烁萤幕，手中只有握着一杯装着热开水的马克杯，衣服与衣服间仅仅贴着一块暖暖包，心里默默地与一零一大楼上显示的时间的倒数，看着远方大楼与淡水河另一边沿岸提前齐放的烟火，甚至能让她同时感知到参与跨年活动人们的热情与感动。

    今年也不例外。

    十、九、八、七、六、五、四。

    三、二、一。

    「我们已经分手了。」

    二零二零年的第一分钟，在李光翰与邱昕悦的家，依旧冰冷，外头活跃而热闹的气氛，没有一丝能感染他们。

    李光翰没有说话。

    「你到底什麽时候要搬出去？」邱昕悦见他什麽话也不说，火气直上心头，「难道你已经不记得我说过这个房子是我的，你必须搬出去的话吗？」

    李光翰手上拿着装有高粱酒的透明玻璃杯，坐在客厅沙发上，仍不发一语。

    「李光翰，你说话啊！」邱昕悦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不要每次吵架之後都保持沉默，我们两个人冷战过後就以为你自己对我说几句话、买几瓶香水，我就会原谅你！以前的确我都会包容你，但现在我请你搬出去，我们两个再也不要有任何交集。既然你都说早柒超市不需要我，那麽现在我已经有新工作了，我想你应该对於早柒超市也有新的规划吧？」

    「我们好好谈谈，好吗？」一小杯的高梁酒下肚，灼热感在胃里蔓延，沉淀了一下心情，李光翰才开口。

    「谈什麽？我们已经没有什麽好说的了。」

    邱昕悦看到沙发上李光翰的枕头和棉被，像是想起什麽事情一样，转身走进房间，过没多久，房门口堆积起李光翰的所有衣物和日常用品，都是被她丢出房间的。

    最後是行李箱，她将行李箱提出来後，用力地摔到李光翰的脚边。

    「我不管你有没有找到房子，这一星期是最後期限，没有找到房子要露宿街头，是你的事。」

    「孩子们，谢谢你们协助早柒超市顺利营运喔，我的工作日渐繁忙，将不再协助店务罗！」

    一月一日清晨，邱昕悦在店群组传了这个讯息之後，便退出了群组。

    下午孙尚旻上班的时候，除了李光翰，其他人都在店里。

    「那是什麽情况啊？」这天没上班的董之谚手上拿着一包水饺要结帐，顺道八卦一下店群组发生的事。

    「啥？」拿着可乐的江奕言也凑过来听。

    「看店群组啊，发生大事了。」

    「喔……」江奕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没什麽吧？」

    「店经理怎麽退出群组？店长和她吵架喔？」

    静静地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孙尚旻，正觉得奇怪，为什麽他们对邱昕悦的称呼是「店经理」，而不是mama说的「老板娘」？

    「应该是吧？他们吵架不是吵很久了吗？我平时上早班，就算店经理有来店里帮忙，店长也没有和她对话了。」江奕言耸耸肩。

    这时孙尚旻忍不住小声地问李柏宇，说：「对了，早上退群组的店经理是谁啊？」

    「店长的nV朋友啊，你不知道？」李柏宇补货补到一半，对於她的问题，惊讶地回头。

    「原来是nV朋友。」其实因为mama都称邱昕悦为「老板娘」，导致孙尚旻一直认为邱昕悦是李光翰的妻子。

    「我记得之前客人问过店长，邱昕悦是不是他老婆，但他都说不是。」像是回应孙尚旻心中原有的困惑，李柏宇又继续说：「其实也可以称她为老板娘，我们没有被规定要称呼她什麽。」

    「那奕言说他们吵架吵很久了，又是怎麽回事？」

    「欸……从我来早柒超市的第一天起，只要我假日上早班，他们经常吵架也会冷战，还要我当传话筒，我也习惯了。」李柏宇摆了摆手，「我猜，这次大概是分手吧，你也发现你来上班的时候都只有看到店长，没有遇到店经理吧？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起上班，都是店经理上班之後店长才来，或是只有店长和我们工读生一起上班，店经理就不来了。」

    「难怪我应徵那天有看到她，接下来就没有再见过了。」

    「嗯，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分开了。」

    没想到董之谚和江奕言还Ga0不清楚状况的同时，李柏宇便猜出李光翰与邱昕悦分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