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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第2/2页)

霖没问他怎么来这里,轻声回答。

    “正好,我们一起吃。”

    毕白发了个信息,没过一会,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了班级门口,毕恭毕敬地把餐食送到桌上,并一一摊开放在毕白面前。

    “谢谢。”毕白礼貌地把人打发走了,给他舀了一碗米饭,说:“随便吃些不至于太饿。”

    祝祭霖没推辞,接过来,真就开始吃。

    于是二人坐在一起安静地吃了顿午饭。

    祝祭霖没吃太多,勉强吃完一小碗,刚放下碗筷毕白就递来一张纸巾,他接过擦擦嘴。

    吃过饭,毕白收拾好餐盒就走了。

    祝祭霖没问为什么,因为这意味太明显。毕白也没解释为什么,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懂。

    祝祭霖抱着保温杯喝水,望着逐渐减小的雨幕,忽然望见cao场上出现了一个打着黑伞的男人。

    男人快步走到教学楼,过了两分钟,门口就有个黑衣男人探头探脑,见他在这坐着,如释重负地向他走了过来。

    是司机,叫李叔。李叔提着饭盒,说:“中午下大雨,我给你送饭来了。”

    李叔最开始只是他的司机,后来除了接送他上下学外,还会充当老爹的助理,也就是他的护工,厨师以及保姆。总以为他不知道呢,其实祝祭霖早就看出来了。

    李叔坐下来,把食盒打开,说:“吃吧,不能饿肚子。”

    祝祭霖没跟他说自己已经吃过了,接过饭碗,舀了一碗汤,吃了汤泡饭。其他的菜一口没动。

    李叔愁得眉头紧锁,但好歹是吃了,他也就什么都没说。

    收拾好餐盒,李叔说:“下午放学,老板让我接你去吃饭。”

    祝祭霖点点头,李叔便走了。

    他看着李叔又撑着黑伞消失在雨幕里,他才猛地站起身冲到厕所狂吐,几乎要把他的胃一并吐出来了。

    他毫无体面地跪在地上,眼角都溢出眼泪,缓了口气,冲了污秽物,才慢慢地站起身,走到洗漱台前洗脸。

    毕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

    祝祭霖用纸巾擦着手,眼睛还在泛红,笑着问:“你来这边上厕所?”

    毕白说:“来找你。”

    祝祭霖疑问道:“什么事?”

    “想邀请你去参加我家举办的宴会。”

    想起刚刚李叔通知的事情,祝祭霖摇摇头,说:“我已经有安排了。”

    “好。”毕白没过多纠缠,盯着他他湿淋淋的脸看了好几秒,才转身离开。

    祝祭霖抹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额发滴着水,眼眶充血,通红一片。

    下午李叔来接他,说是吃饭,最后到了目的地下车,原来到了别墅区,别墅的大门敞开着,穿着礼服的女人和得体西装的男人正在笑意盈盈地交谈。

    什么酒席,明明就是宴会啊。祝祭霖边走边想,也就他爹这个粗俗的暴发户会把人家这么高档的场合说成饭店了。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老爹了。他正跟人家说得兴起,张牙舞爪的,颇有点不合群。祝祭霖瞥了他一眼,立刻溜到角落吃小蛋糕,想着再坐一会就跟他请示回家,在这么多人面前,总不能跟他发火。

    他刚取了一盘三色蛋糕,对面就坐了一个人。祝祭霖抬头一看,又跟毕白四目相对。

    想起下午毕白邀请他参加宴会,他也反应过来估计就是人家举办的。

    “我不知道是为你举办的。”祝祭霖说。从门口溜到角落的这段路里,他无意间听到什么庆功宴之类的词,猜测是为了给毕白庆祝。

    “没事,跟我没太大关系。”毕白不吃甜点,斟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接下来他们就不怎么说话了,他眼睁睁看着老爹往这边走的步伐止住了,然后转身又往人堆里扎。祝祭霖低着头,轻笑了一下。

    毕白说:“下面太吵了,上去看看吗。”

    祝祭霖点头。

    于是两人便一起上楼。毕家的风格跟他家的暴发户风截然不同,走廊两侧的墙面上挂着他不认识的画,不过看下面的署名,应该都价值不菲。走廊甚至铺着灰色的地毯,祝祭霖还担心踩脏了,正踌躇着不再往前,忽然被毕白拉着小臂带着往前走,听见他说:“本想让你踩得舒服点,没想到反而让你觉得不自在了。”

    毕白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套房卧室,相当于一个小居室了。祝祭霖跟在他身后,正好奇地打量时,毕白递了一杯热水给他,说:“喝点热水。”

    “谢谢。”祝祭霖接过,对放在阳台的秋千起了兴趣,便走到阳台。

    毕白走在他身后,说:“我让人定做的。”

    “在这里看风景确实很不错。”祝祭霖点评了一句,回头看他,还未出声,毕白便道:“坐吧。”

    祝祭霖于是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坐上了秋千。秋千的扶手上是精致的花雕,坐垫上缝着人工缝制的蝴蝶,针脚精致。

    秋千忽然小幅度地晃动起来,是毕白在身后轻轻地推他。

    他靠在椅背上,安静地享受这一刻的松弛。

    毕白说:“我第一次知道你,是你给同学下药。”

    祝祭霖笑了一下,懒懒地反驳:“我没有。”上学期期末的时候体测,他看着瘦弱但却跑了第一,隔壁一男生被拉出来对比,觉得丢脸,就污蔑说他吃的药是兴奋剂,违禁品。

    当时祝祭霖神色淡淡,自己回了教室。当天晚上那男生就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后来被送去了医院,说是胃穿孔附加阑尾炎。

    是他做的,但他确信没有人知道,否则他也不能安然地呆到现在。毕白却知道,如果真要拿这个出来说事,不必等到现在。

    “嗯,是他活该。”毕白说。

    祝祭霖坐在秋千上,荡了荡腿,说:“那天在医院认出我了,狼狈吧。”

    “不狼狈。”毕白轻轻地道。

    祝祭霖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喜欢我多久了?”

    “6个月。”毕白走到前面来,半蹲在他面前,说:“我好喜欢你,阿霖。”

    祝祭霖眼底漫上浅浅的笑意,说:“6个月都不来找我,说明也不是那么重要嘛。”

    “我心疼。”他的家族绝不允许个人欲望的存在,原本他打算将心意深埋心底直到他有能力全盘托出的一天,但那天在医院看到他,就再也舍不得他过那样的生活了。

    “谢谢,我今天回去,应该不会挨打了。”祝祭霖眼睛弯弯地看着他。

    毕白抬头,微微扬起脖子,祝祭霖低着头安静地跟他接吻,十指紧扣,秋千微微晃荡,毕白抱着他起身往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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