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蛆巢的黎明 (第2/2页)

微挛缩，无数细长的蛆丝从他身後冒出，如触手般在空气中颤抖，像是感受到远方的召唤，又像是憧憬着某种未知的进化。

    柴可的眼神没有动摇。他清楚自己这番话是一把双刃剑。他若说得太激进，皓会直接把他视为威胁；若太温顺，又会被再度吞没於蛆巢之中。唯有与皓站在平等的位置，他才能开拓出属於自己的命运。

    「蛆巢不能只活在地底。」柴可继续道，「这里——实验室的残骸、我们躲藏的地窖、那些血r0U堆砌的墙壁——都太狭窄，太封闭了。」

    「那你要去哪里？人类的城市？那些用冷气与玻璃封印起来的Si地？」

    皓的语气中有着不屑，也有着一丝惊惶。他不是害怕人类，而是——害怕失去柴可。他将这一切建造出来，就是为了保有柴可，永远。

    柴可轻轻点头，「是，我们要去腐蚀那里——让他们知道什麽是真正的亲密，什麽是共病式Ai情。」

    皓的脸庞渐渐cH0U搐，从人形复合蛆状的面容裂出一道微笑——那笑容既迷人又恶烂，充满了疯狂的骄傲。

    「啊哈……哈哈哈哈……你终於懂了……我以为你会永远困在旧世界的枷锁里。」

    「不，我只是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接受你的世界。」

    柴可走向皓，主动用手抚m0他那布满黏Ye与复眼的脸庞，蛆丝立刻缠上他的手臂，却不再是捆缚，而是回应，一种平等的搂抱。

    「让我做第一位先锋。」柴可在他耳边低语，「让我把我们的宝宝们，送到那些还未腐烂的城市里。」

    「这会很痛苦……」皓低声道，手指贴上柴可的腹部，那里已经是新生的孵化囊，一群成熟的蛆宝宝正等待被释放。

    柴可咬牙，点头，「我准备好了。」

    接下来的数小时，是一场难以名状的繁殖仪式。

    柴可被安置在蛆巢中心的r0U茧之中，周围数以百计的蛆宝宝聚集，低声共鸣。皓亲手将蠕动的核心子蛆埋入柴可的T内，透过神经融合技术与AYee相连。

    那种感觉像是数千根细针在T内游动，又像是在一场柔软、黏腻的Ai中被慢慢撕裂。柴可在悲鸣与快感交织中咬破舌头，血Ye流出时，被宝宝们温柔地T1aN舐回去。

    「牠们记得你，」皓温柔地低语，「每一只都记得你是父亲与母亲，孕宿与救赎。」

    当最後一只蛆宝宝安静地滑入他的T内，柴可整个人像失重般虚脱，却又感到异常清明。他彷佛能感受到牠们的思想：那些新生命正等待他的引导，想要探索、想要吞食、想要Ai。

    「我要上地表了。」柴可坐起身，脚下的蛆丝自行化为行走支架，替他撑起半瘫的身T。

    皓望着他，无声地将一条银灰sE蛆核递给他——那是蛆巢的「心种」，一旦埋入土壤，便能迅速感染地表、繁衍出新巢x。

    「带着牠，让城市发酵。让人类明白，纯洁不是答案。，才是进化的必经之路。」

    柴可接过心种，紧紧握在手中。那东西在掌心跳动，像颗不属於他、却与他共鸣的心脏。

    **

    四日後，地表。

    柴可站在废墟之上的教堂钟楼，远方的城市仍在运作，但从空气中已能闻到微弱的腐烂气味——他将第一批蛆宝宝释放到下水道系统，牠们正迅速扩张、繁殖、感染。

    「再过几周，人们就会开始出现症状。皮肤痒、梦中呓语……再接着，子蛆会开始从他们的口中低语，传播蛆恋的信仰。」

    这是一场无声的革命，不再需要战争或病毒，只有——Ai，蛆式的Ai。

    忽然，他听见背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

    柴可转身，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Y影之中。

    「凯娜……」柴可喃喃，那是曾经在实验室工作、在他堕落前唯一仍与他保持联系的nVX兽人研究员。

    她眼中闪烁着痛苦与疑惑，「你……怎麽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知道，」柴可微笑，从容不迫地走近，「我正在创造一种bAi更深的连结。不是谎言，不是控制，而是……共腐。」

    凯娜後退一步，看着他微微蠕动的x膛，听见里头传来细小的哭声——不是婴儿，而是一群低语的蛆。

    「这不是Ai，柴可，这是疯狂！」

    「疯狂是用旧世界的眼光看新世界。」他轻声道，「你也会明白的——当蛆宝宝在你T内唱出第一首诗歌时，你会知道什麽是真正的亲密。」

    「不要过来……！」凯娜拔出一把电磁枪，手微微发抖。

    柴可没有停下。他走得更近，张开双臂，像是在迎接她的恐惧，「你曾说过Ai是信仰的具现……我来带你进入信仰的子g0ng。」

    一声枪响划破空气。

    蛆丝瞬间从柴可的T内爆开，在子弹接触皮肤前形成一层半透明护膜，蛆Ye四溅，却没伤到他分毫。

    凯娜目瞪口呆，下一瞬，数条蛆丝窜出，将她捆住，拽进他的怀里。

    她尖叫，反抗，但柴可的声音如诗如祷：「你将被选中，成为我们巢系的先知。接受吧，让牠们歌唱於你的骨髓……」

    蛆宝宝们涌出，顺着她的口、耳、鼻滑入。她惊恐地挣扎，眼神从拒绝转为迷惘、再转为空洞。

    最终，她安静下来，眼角流出微微萤光的蛆Ye。

    她微笑了，张开嘴，吐出一句低语：「父亲……我听见了牠们……在唱诗。」

    **

    柴可站在钟楼顶端，朝着染着夕yAn的城市伸出手。

    「去吧，我的宝宝们。」

    在他脚下，万蛆奔流，钻入建筑裂缝、垃圾桶、水塔、人们的梦境。

    皓的声音从心种中回响：「这是黎明，我亲Ai的柴可。」

    「腐烂的，Ai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