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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第1/2页)
    梁恪算是比较好伺候的那类客户,不摆架子,要求也不多,出手还很大方。很庆幸能捞到大鱼!我美滋滋地想。    其实梁恪也不是天天传唤我,他一个大公司的老总,事业正在上升期每天那么多的饭局要赴,那么多的生意要谈。还时不时地飞回意大利老家一趟。    我总能乐得清闲,成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每天不是睡就是吃。便宜老爹把钱又输没了,过来问我要钱。我给他打了一笔转头立马就换房子搬家躲得远远的。    闲下来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想,人类存在的意义。    抛开一些世俗上的界定,不管是否富裕,不管地位是否尊贵。人都要经受一定程度上的痛苦。我爹要受drug的侵扰;梁恪要受病痛的折磨;邓策虽然衣食无忧,可他依旧会有才华无处施展的憋闷。我呢,我没有上述的烦恼,可这并不能称之为幸运。人如果能感受到痛苦,就能感知到自身的存在。可我并不痛苦,没有任何人给予我期望、压力甚至于关注……    仿佛就是一座深海中央的孤岛,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与世界产生联系。    可我又胆小,想死却不敢下手。生存的本能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锁,阻止我继续下一步的动作。    我甩了甩头,企图把这些空洞虚无的想法甩出去。其实这些话题,思考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就像我一直试图去寻找“活着的目的”,答案依旧没有出现。    有些东西,就是没有答案的,是无解的。    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咖色的皮夹克套在身上,打算出门买些东西。    在逛了几家珠宝店之后,选了一家做工精巧的店铺进去。挑了一颗绿颜色的钻石,点了一名设计师帮我设计样式。只是定金就掏空了我半个身家,剩下的等交货之后分期付款。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去找一些需要背负需要忙碌的意义吧。    在这天之后也很短一些时间里,我甚至认真想过如何在正经工作上赚取一些外块——并不是说我高风亮节、金盆洗手的意思。是因为现在做着梁恪的姘头,没有老总愿意也不敢收我。所以就只能考虑别的赛道了。    所以应该干点儿什么呢……    我坐在沙发上托着腮认真的想,放在脚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以为是某app广告就没理。    要自由度大一点,对学历和经验要求不高的,薪资待遇还好的……    到底什么兼职比较合适呢……    手机突然叮叮当当地响,掐断了思绪。我捏起手机——是梁恪给我打电话。    刚划过接听键梁恪的声音就挤了进来,问我在干嘛怎么不回他消息。    这时我才看见他十四分钟前说今晚要带我去吃饭。    我胡诌道刚才在睡觉,又问他去吃什么,服装有没有要求。    “没有。”声音里面裹挟着浓重的疲乏。我猜他肯定低着头重重地拧着眉开始捏鼻梁。    听筒里面传来他无意识地叹息,一分钟过去了谁都没有说话。    梁恪没有挂断,我哪里敢说别的。静静地等待他的指示。    他身上总是有股气质——物欲被满足后的倦怠感——或许用厌倦感来形容更为贴切。    无差别厌倦。    这就好比。征战四方的少年君王,所向披靡的形象被镌刻成一尊圣洁的雕塑供以朝拜,本该是大刀阔斧重启一个新纪元的时刻,可偏偏唯一的灵魂也被镶刻进了玉石里,被封印。从此君王只是拖着一体空溃的躯壳厌倦地活着。    “出差很累吧。”    可他只是贴着听筒一遍又一遍地说很想我。    一只大猫四角朝天袒露着它的肚皮。    我哄道:“一会儿就能见面啦。”    每次和梁恪见面我都会洗得干干净净地,弄得又软又湿。穿上丁字裤就去饭店。    倒是进门的时候遇见了晦气的人——本人的老爹。    他先是指责我因为搬家害得他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已经饿得好几天没吃饭了——眼睛瞟到站在我旁边的梁恪,话峰陡转问指着他高声问这是不是我的新姘头。    说:“不错嘛你小子还挺能耐。”    梁恪被莫名跳出来的程咬金敲得有些懵,一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听着程老爹的话头不对,冷着脸压低眉毛就要发作。    我可不愿意工作和私人生活搅和在一起,连忙赶他:“你先回去,有什么事儿下来再说。”    “老子才不!好不容易老子才找到你,哪儿能这么容易让你糊弄过去!”    “你说吧周良!你这个爹还要不要!”    “儿子养老子天经地义!当初你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养大,现在你飞黄腾达攀高枝儿跑了,把你老子扔了,不管了。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老东西讲话越来越难听,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我急切地偷偷瞄了一眼梁恪——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我生怕老东西闹出大动静来,让梁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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