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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2/7页)
在一旁静静地微笑,听到有趣处时会抬手掩住嘴角轻笑出声。 于皓手舞足蹈地分享自己两年前创办的赛车品牌现在销售得很好,不管是设计理念还是专业技术都得到了同好和同行们的认可,再过段时间公司就要正式上市了。 这是他这两年来和合伙人熬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才终于验收到的成果,他对此非常的骄傲,对自己品牌的未来充满信心。 但他所做的所有努力却被父亲批判成“玩物丧志”“不学无术”,和他那个循规蹈矩按照父母规划走过一生的大哥“没有一点可比之处”。 虽然一直被拿来和大哥做比较,并且时常被批得一无是处,但他还是很感谢有那么个“事业有成”的大哥存在的,至少帮他吸引住了父母绝大部分的注意力,让他能有自由去追求自己理想的东西。 说着说着,于皓又谈到了姜良,他神色陡然变得激动: “奶奶您知道么,之前给您说过的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叫做姜良的,我现在在追他,不知道追到了没有,我觉得应该追到了一半了吧! “但是昨天我好像惹他生气了,他今天不理我……”他一想到这儿,肩膀都耷拉了下来,眉毛垂着,有点可怜巴巴的。 老妇人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既然知道自己惹了人生气,那现在还不赶紧去找人家,要好好道歉,闹了矛盾可不能留着过夜,得尽快承认错误才行。” 于皓点头如捣蒜:“当然了!我已经定了花,就是打算来看完您之后马上就去找他的。” 一提到花老妇人想起了一些往事,笑容有些无奈:“定的什么花?这可是有讲究的,想当年你爷爷有次从路边给我摘过一捧菊花……” 于皓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是直男才会干的事儿,我心细着呢,定的桔梗,白色和紫色的桔梗,良哥最喜欢桔梗花了。” “我走了奶奶,等我把我男朋友哄好了,就带他来见您,我保证您一定会喜欢他的,他也一定会非常喜欢您!” 另一边,坐在大巴车上垂着头晃来晃去的姜良,因为司机的一个急刹车,猛地惊醒了过来。 他睡得迷迷瞪瞪的,脑袋有些蒙圈,看了看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不由得思考起哲学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做什么? 等好不容易把思绪理清了,他急忙转头看向窗外。 呼,还好,没有睡过站。 昨夜被折腾得太狠,让他在这样逼仄的大巴车座椅上都睡得分外香甜。 脑袋清醒之后,下身胀麻的不适感也骤然变得清晰起来,姜良拢了拢身前抱着的一大包行李,蹙着眉换了好几个坐姿,但不管怎么换,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还是不舒服极了。 下面好胀…… 不只是腿心胀得快不能并拢,两瓣屁股也是火辣辣的,昨晚于皓抽了他好多次屁股,他从镜墙里看到自己臀尖都被抽得红通通的。 竟然还打屁股什么的……一想起那些yin乱的场景,姜良的面颊很快充血涨红。 他从小没有爹娘,把他养育成人的是孤儿院的现任院长袁姨,袁姨性情温柔和善,连重话都从没对他说过一句,更遑论打屁股了。 没想到头一回被打屁股居然是被年纪小了他好几岁的弟弟,而且还是用那么羞耻的方式…… 正在他面红耳赤之际,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是袁姨打过来的电话。 “喂袁姨……嗯,快到了,大概半个小时吧……不,不用出来接,孙婆婆现在腿脚不好别让她出来走动了……没有带多少东西,我一个人拿得动……好的好的,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他这才发现手机上有许多个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不出意外,全都是于皓打来的。 「学长你在哪儿呢?」 「我错了,不要不接我电话好不好。」 「哭哭表情」 姜良刚刚睡得太沉,手机又调成了震动,确实没听到电话,不是故意不接的。 他本想赶紧回个电话过去,但脑子里刷刷刷地又浮现出昨晚被强压在地上侵犯的画面,让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狠了狠心最终还是没有回电话。 小皓昨天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今天理应要生一会儿气的,不能主动回电话。 不过如果小皓再打电话过来,那他,他还是会接的。 如果真的很诚恳的和他道歉的话,那还是,原谅好了。他毕竟是做哥哥的,比小皓年长了好几岁,多吃了几年大米,是该大度量一些,不能真和弟弟计较。 不然他这么多弟弟和meimei,每个都要较真儿的话日子还过不过了? 想到这儿,他翻了下怀里大行李袋上的小行李袋,又一次清点里面包装好的礼物。 有几条女孩的可爱小裙子,几双男童的小鞋,还有洋娃娃和包在塑封里的小玩具车。 是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的。 之前本来是想给男孩儿们买小皮球的,但昨天在小皓那里看到那么多做工精细的小车,他临时改了主意,把礼物换成了玩具车。 他小时候没有玩过玩具车,每每看到其他小朋友手里拿着小车,三五结伴地叽叽喳喳跟在小车身后跑,他总是艳羡不已。 现在孤儿院里的小孩,他总是力所能及的,给他们一些自己童年想得到但又得不到的东西。 一下车,姜良就在车站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穿着洗得发白的湛蓝色布衣,花白长发简单用一根木质发簪低低绾在脑后,素白的脸上未施粉黛,清秀双眉柔软地垂着,面容一看便知是个老实巴交、善良温软又好脾气的女人。 女人天生长得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但眼角一圈细密的眼纹让这张柔弱的面孔看上去饱经风霜,因为年岁渐长而逐渐浑浊的眸子里也透着一股子被时间历练过的坚定与顽强。 1 姜良一怔,心中有些酸涩,心想不过才一月不见,袁姨看上去竟像是又老了一岁一般。 “袁姨?” 他急忙走上前去:“都说不要麻烦不出来接了,最近半夜老下夜雨,白天路都湿着,当心走那节泥路会摔跤。” 清瘦的女人素色的布鞋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常年劳作的臂膀有些干瘦却十分有力,她伸出手一下就把姜良背上的行李给抢了过来,转而扛到自己肩上: “我就知道你每次回来都要带好多东西,回去还有这么长一段路呢,你一个人哪里拿得了?” 姜良推托了半天,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把装着礼物和糕点的小袋行李让她拿着,至于那些大米油盐类的重物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背了。 孤儿院距离城区还稍有一段距离,有一截路烂泥淤积,湿滑难行,没有车愿意从那儿过,想要进出只能靠两脚步行。 回去的路上姜良拐弯抹角地向袁姨打听现在孤儿院的运行状况如何。 把他抚养成人的这所孤儿院,或者他更愿意称之为家庭,本是由一对心善的老夫妇出资民办的,规模不大,设施也没有那么完善,里面总共只有十来个孩子,多是还在襁褓之中就被遗弃了的。 姜良便是其中之一,他因为天生双性之体,就连亲生父母都无法接受这样畸形的身体,在一个朦胧的夜里,把尚未足月的他装进鞋盒里,遗弃在这所残败的孤儿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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