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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29印迹() (第1/2页)

    “车牌号是多少?事后没有人追查么?”

    车祸。说轻点是交通事故,说严重是刑事案件,警方怎能不介入调查。

    “那地儿特别偏,靠近墓园,大半夜谁去那,瘆得慌。肇事车辆是套牌车,撞了就跑了。事发深夜,在那种情况下还路人出现,及时送医已经是万幸了,要不然你现在还能看到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宁屹洵?”

    孟祈安皱着眉,总觉得奇怪。

    “他为什么笃定那个人一定是我?”

    “我靠,他当初找你找得都快疯了,我都想把他拉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赵影钦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据他后来说,是因为他看到那人穿的衣服,他说那衣服是他给你买的,他不可能认错。”

    ……

    办公桌上搁着的手机显示屏闪烁,孟祈安这才回神扫了一眼屏幕,是John的来电显示,他把脖颈上挂着的银色头戴式耳机重新戴上。

    “Hi!孟,好久不见!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么?”John一如既往地热情,许久没联系,他似乎没有怪罪孟祈安上回在厢房时冷淡的态度。

    “John,你是有事要和我谈么?如果是想劝我和新影文化传媒合作,那还是不用了。”他简言意骇。

    听筒对面沉默了一瞬,才笑着说:“孟,你还是这么聪明。但我并非全然私心,你听过他们的作品吗?确实很不错。我记得他们的作品合集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孟祈安深吸了口气,心中微动,垂落的手覆上鼠标点开邮箱未读。他的邮箱每天接收的合作邀约和垃圾邮件很多,处理起来很麻烦。如果有重要文件,对方都会提前知会他一声,他才会到邮箱里查收。现在才想起,那晚用餐前李湖是提了一嘴,但因为他没有继续合作的意向,转眼就抛到脑后了。

    “嗯,看到了。我过会儿听,如果没有别的事,先挂了?”

    孟祈安边打电话还边分心地刷手机,看到宁屹洵新发的一条朋友圈,配图是儿子的头搁在他腿上,一张狗脸惨兮兮。文案写着:狗粮潮了,少爷肠胃脆弱,把吃的都吐出来了,可怜。

    John在那头依旧想坚持邀约:“那不谈工作,一起吃顿饭可以吗?好久没见你了。”

    “不了,今晚还有事,下次吧。”他语气和顺,与平日无差。

    John就算是个外国人,也能听出他话里话外拒绝的意思,他拒绝的也不只是这顿饭。

    宁屹洵一整个下午都没在,原来是带狗子去看医生了。

    孟祈安眼底忧色,捏着手机给宁屹洵发了个消息:“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吐吗?”

    等了两分钟,对面没回,他又发了一条:“我一会下班了去超市买点食材,晚上用鸡胸rou和奶酪给他做点宠物饼干,三文鱼仔烤干了它应该会喜欢吃,脆的。还有西蓝花和胡萝卜,每天都得喂点,促进消化吸收的。这几天还是给他吃点新鲜食材好,你家的烤箱应该能用吧?”

    他们住的地方距离不远,打车也就十分钟,给儿子做完吃的再回家也不迟。

    聊天框顶部出现正在输入中,宁屹洵秒回:“刚刚在开车,带它去医院做了检查,没什么大事,它抽血的时候还嗷嗷叫[捂嘴笑.jpg]。”

    宁屹洵给他发了个视频,是儿子趴在地上呜叫,被三名医生控制着,一个抓前腿,一个压后退,还有一个负责抽血。

    “真可怜,我晚上给它做点好吃的让它开心开心。”

    “一块儿去吧。我到工作室楼下接你,晚上在我家吃。”

    孟祈安回了个OK的手势,这才收心回头处理电脑上剩下的工作。邮件压缩的音乐文件已经下载完毕,被他转移到播放器里,他抱着审判的态度点开了第一首下来。

    John说得果然没错,第一首歌曲的前奏刚响起没多久,就吸引了孟祈安的注意,温柔的旋律和萧声引人入胜,整首听下来,颇感“如听仙乐耳暂明”。

    于是他又点开第二首,着实让人耳畔一新。好听是好听,但除了好听之外,他还觉得耳熟。

    心底生出某种不详的预感,孟祈安快速把剩下的五首曲目一一听完。他脸色阴沉,紧锁的眉宇间浮起一股灰色的浊气,眸光忽而黯淡。

    望京市区今日没下雪,但妖风作祟。宁屹洵站在车库门前等人,忽地掀了阵狂风,把他的鸭舌帽都吹跑了。沙尘迷眼,他赶不及追,更何况他轻微近视,眼镜又搁车里了,等风停了哪还看得到帽子的影子。

    正疑惑着,眼前一团蓝色的点正以百米速度朝他冲刺而来。他没来得及反应,孟祈安就隔着宁屹洵厚厚的黑色羽绒服撞上来了。

    孟祈安今天穿的羊绒牛仔外套,傍晚降温降得猝不及防,手冷得厉害。他仰头翘起嘴角,抬手去搂宁屹洵的脖子。

    “拿我脖子取暖是吧?”宁屹洵无奈,用敞开的羽绒服包住他,把他裹在怀里,任由他用掌心贴他后颈。

    孟祈安嘿嘿一笑,手从他后颈移开向上,穿过乌黑的发丝,掌心贴着他头皮,目光失焦。

    赵影钦说,当时那辆车虽然没直接撞到他的头,但头部撞击地面引发颅脑损伤,最后诊断出轻微脑震荡。

    他肯定,特别特别疼。孟祈安五脏六腑都被搅得乱了位,鼻腔一酸,眼眶也跟着发胀。

    孟祈安将喉间那股酸涩咽下,再次扬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宁屹洵绷直的躯体一僵,他没被望京零下2度的气温冻住,倒是被孟祈安在室外主动的一吻定住了。他抬手捏住他帽子下的后颈,质疑地低下头,用眸光描摹他的五官轮廓,鸭舌帽的帽檐抵住宁屹洵的前额,在一方阴影之下,温热的呼吸有来有回地缠绕着。

    凑近了,他用鼻尖蹭了蹭孟祈安柔软的脸颊,又嗅了嗅他唇瓣,低声问:“你是不是偷偷在办公室藏酒了?”

    虽然没闻到酒味,但他怀疑孟祈安是醉了。

    “才没有。”孟祈安粲然,后退一步,从他怀里退出。他指了指自己头顶:“刚刚捡到一顶帽子,开心。”

    宁屹洵这才注意到他一直带着的那顶鸭舌帽和自己刚刚飞走的那顶墨蓝色鸭舌帽如出一辙,MLB的日常款帽子走在大街上都随处可见,故而才没怀疑。

    “这是我的帽子。”宁屹洵抬手捏他脸颊的rou。

    “你有证据么?路上捡的就是我的。”孟祈安把头顶的帽子压实了,怕他抢走。

    宁屹洵看到他的小动作,不禁失笑,妥协道:“好,你的。”他伸手圈住孟祈安的手腕,往边上拉了拉:“在这站好,我把车开出来。”

    晚饭的做的爆炒牛rou、红烧茄子和玉米排骨汤。宁屹洵本想亲自下厨,但只要他一靠近孟祈安,乖乖坐在孟祈安脚边摇尾巴等饭的儿子就跳起来扑他,闹着要他陪玩,存心跟他作对似的。

    大火炖着的高压锅咕噜作响,厨房里飘满了排骨的香气。

    孟祈安正往锅里倒秘制牛rou酱料,锅面遇油便滋滋跳起油花,待到出锅装盘,他才放下锅铲,蹲下身摸摸儿子的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宝贝,你的手下午刚抽血,不要扑你爸,手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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