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误(女尊短篇)_(废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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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文) (第2/2页)

的。

    「你现在住在哪儿?周氏问。

    「借云庄。」连筠答。

    「大人呢?」

    连筠低头道:「鹤弄轩。」

    周氏冷笑一声,「我都打听过了。借云庄和鹤弄轩隔了十万八千里,冬天里不生地火根本住不了人,曾经的将军用那间院子养西域来的孥子。」

    见连筠脸sE稍变,周氏便知道他在认真听,便继续说到:「纪大人才貌双全,身世显赫,也有谁都看得见的锦绣前程,对于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儿毋庸置疑是位良配。可……爹还是劝你收了心思,好好为自己盘算盘算吧。」

    「那……阿爹要我怎么办?」连筠抬头,眼里已经起了一片雾气,「我就是被休回家,靠抄书养活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拖累家里什么。」

    周氏赶忙将连筠搂到怀里,拍着他的背,轻轻地哄着。

    「大人只当我是个暖床的侍儿,我难道还能另找别的出路不成?」连筠把头埋在父亲怀里,低哑的嗓子带哭腔也迷人,「大人从来没短过我什么,府里也只有我一位有名字的。你问我大人对我怎么样,我当然觉得大人对我好得很,哪里想过这些事情。」

    「爹都明白,」周氏缓缓地说,「小姐后院清净,省了你苦。可你毕竟只是个没名分的外室,大人对你这样好是没用的,你得知道大人愿意对你好到什么程度。」

    连筠抬头望着父亲,不太明白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我知道你拉不下脸求赏赐,」周氏m0着他的头,「你在她耳边吹吹风,问你jiejie欠的那些钱,大人肯不肯帮着还。」

    和父亲说完话,连筠又把连妍叫来,问了问她的功课。小姑娘嘟着嘴,说没想到阿哥这么个美人也有副要折磨她的蛇蝎心肠,把连筠和周氏都逗笑了。晚饭也是在厢房用的。

    吃过饭,花青便派了车送连家父nV回到客栈。连筠也自己走回了借云庄,看了一会书,天暗了就差侍儿烧水沐浴,和衣ShAnG时天都还没黑。

    他倒也没有多困。躺在床上闭着眼,耳边都是今天父亲说的那些话。

    「大人想来不怎么宠你吧?」

    「真要赶你出去,你该怎么办?」

    「你得知道大人愿意对你好到什么程度。」

    明明周围一片静谧无声音,脑子里回荡的这些话语却像是一群狂蜂一般扰得他心乱不安宁。一句一句,好像是盛夏时节烈日下不停的鸣蝉,任是自己怎么捂上耳朵,也摆脱不掉。

    正如他对纪如微的心意一般,任父亲如何劝说自己断了念想,也无法轻易放下。

    「大人……」

    他侧过身,将锦被紧紧地搂在怀里。无数的夜晚,他就是这样假装纪如微在他身边的。他常用茉莉香,只有床上是一GU淡淡的昙花香味。

    这香味让他回忆起四年前的事。

    先郎主病重时,连筠跟着父亲在纪府住了半个月,第一天便见过了风姿绰约的纪小姐。

    那天先郎主要和周氏讲话,差了一位侍儿带他到院子里逛逛。那侍儿和家里另一位使nV有点私情,得了空自然是要偷偷见面,没空搭理连筠。

    那时连筠也不知道纪府有多大,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走,回过神来已经迷了路,从先郎主的院子一路漫步到了惜Y轩。

    纪如微那时正趴在花丛中的石头上午睡,身边散落着几本杂书,翻开的页面是才nV佳人的词话。初夏日头不算太毒,却也能照得她脸颊红扑扑,好像喝了酒一样。

    一阵风吹过,打下两片花瓣,落在纪如微脸上。花粉惹得她鼻痒,打了个喷嚏,从清梦中醒了——连筠从第一眼便迷上了那双琥珀。

    想到当时的事,他又被自己气笑了。父亲说纪如微贪图美貌,可换做自己这边还不是一样?

    ……不过,也不一样吧?他又想。

    一直没再见面,连筠本来以为纪如微根本不记得自己。可是某个月sE如水的夜晚,他的房门忽然被纪如微扣开了。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纪如微像是怕被误会成登徒nV一般,一等开门便向后退了好几步。

    「清夜无尘,月sE如银,正好芳华园里的昙花也开了。」

    那夜的月光确实明亮极了。连筠甚至可以注意到,她的脸和初见时一样,绯红晚霞,像是刚被人灌下半盅烈酒。

    「园里有只小亭,赏花正好。不知为何,涓尘只想和公子一同欣赏……

    「只有公子才配得上这良辰美景。」

    连筠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仔细想想,自己也不怎么记得芳华园的昙花开得如何,也不怎么记得自己和纪如微聊了些什么,只记得纪如微备下的果酒清甜可口,恍如蜜糖。

    不对……

    他时刻严守家教,不可能和外nV夜游饮酒。恍如蜜糖的不是果酒,而是纪如微的嘴唇。

    夜分刚过,昙花已显疲态,连筠有些感概,便低头Y了一首叹花谢的词。这词并不算偏,却也不是谁都读过,然而连筠只说了开头一句,纪如微就能顺着背出整首。

    花香扑鼻,月sE正浓。四目相对,一片春心。

    然后他闭上眼睛,得到了纪如微一枚带着酒气的吻。她的舌温柔地撬开自己的唇,手攀上自己的肩膀,然后慢慢将软r0U钻入自己齿内,将那些醉意送到自己身T里来——他觉得自己身子发烫。

    舌尖相碰,她轻轻画着圆,一圈一圈绕着自己的舌,连带着将那浓香的气味送进自己嘴里。他甘之如饴,好像那是农家新采的蜂蜜。

    「敢问公子名讳?」

    「家姓连。」

    询问陌生男子姓名,实在违反礼数。婚嫁习俗有问名一项,男子闺名只能由母家与妻家知晓。连筠虽然暂住当时的纪府,在芳华园不算与外nV夜奔,可孤男寡nV夜下赏花,甚至有了肌肤之亲,早已经是大逆不道了。怎么可以再将闺名告知,一错再错呢?

    然而连筠不知是不是被那个吻灌醉了,想的竟然是:反正已是大逆不道,错上加错又何妨?

    「……单名一个筠字。」他轻声道,「绿筠尚含粉,圆荷始散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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