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鞭背，酷刑。 (第4/5页)

满是他的味道的黑暗中，萧定权轻声回答道。

    十九

    然后就是安静的黑暗。黑暗。漫无止境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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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香甜混杂着微醺的气息，是他在这片恐慌的黑暗当中唯一的慰藉。

    他再一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

    薄薄的冷汗渗出来，盖满他ch11u0的后颈。

    然后他听见了风声。

    尖锐的风声。窄而柔韧的皮带划破空气的风声。毫无停留地、极速地、凶狠地。

    ——啪！

    他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呼x1。

    只是一瞬。那种疼痛贯穿了他的身T。他没有叫出来，不是因为不疼，而是因为嘶哑得失声。

    沉重得好像用了千斤的力。痛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被它震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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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带只停留了一下就收了回去。可是那道痕迹燃烧在他身上，像是被烙上去的，像要永远停留在那里。折磨他。让他痛得发抖。

    他艰难地找回了呼x1。他仰起头来喘息着，沉闷的疼痛让x口久久地难以缓和过来。

    泪水浸满了眼眶。

    二十

    卢世瑜看着他身上的那道痕迹。鞭痕。

    从左向右，斜着横过了他的脊背，迅速地肿了起来，鲜YAn的皮下出血点立刻铺展开。

    卢世瑜等了一会儿。等着萧定权缓过神来。刚才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小孩是怎么被打得向前扑过去，也许是没有准备，没想到会这么狠，现在整个人都压在了床榻上。

    被缚紧的双手也绷得笔直，背上的肌r0U更是紧张得块块分明。

    他等着，直到听见了萧定权的cH0U泣声。

    “呜……”

    3

    萧定权哭得发抖。

    “好痛……好、好痛……”

    这几个字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一边哭一边说话本来就含糊不清，更何况刚挨了这么狠的打，说话都艰难。

    “对不起……对、对不起……好痛……别打了……”

    萧定权痛得不太清醒的大脑恍惚想起某种残酷的刑罚，他在新加坡留学时曾有所耳闻的，还未被那个国家所废除的古老刑罚。鞭刑。

    极刑也不过是十二鞭。可以想见是什么样的酷刑。

    而卢世瑜只是用折起来的皮带点了点他的肩头，声音清冷：“退回来点，别往前缩了。”

    “真的不想挨了，可不该说这句。”

    似乎还觉得有点好笑。

    萧定权攥紧了拳。挣脱不开。上好的材料，他撕不掉那衬衫，也够不到那个绳结。香槟。香槟。是这个词没错吧。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就到这里吧。结束吧……

    3

    ……眼泪洇Sh了眼前的绸布。

    他站不起来。地毯很柔软，但他跪了很久。也看不见。领带系得足够紧。他跪在那里，趴着，感官被剥夺，能力被限制，唯有身后的疼痛如此尖锐而明晰，身后那个人耐心地等着他“退回来点”，还没有结束。

    ……香槟。

    救我。他想着。为什么没有人救他。为什么他要自己选择要不要救自己。痛。真的很痛。可能会出事的那种痛。那一鞭的力量让他呼x1都受到了影响，穿透了他的整个后背，直达前x。

    为什么要做选择。要在承受这份疼痛和违抗这个人之间做选择。他选不来这样的事。

    他哭着，嘴角的伤口又一次裂开，眼泪从洇Sh的绸布之下，顺着脸颊流下来。

    二十一

    卢世瑜从鼻腔里轻叹一声。

    走上前去，微凉的手指落在小孩的脊背上，后者难以自制地颤抖了一下。

    轻轻抚了抚他ch11u0的肩背，声音轻柔又温和：“放松。”

    3

    “退一点。”

    直接就下吩咐了。没有问他受不受得了。

    萧定权哭了好一会儿。也许是在斟酌那两个字到底要不要说，但总之，被他m0了一会儿之后，绷得块块分明的后背真的放松了些许，恢复成一个姑且不容易受伤的模样。

    他真的退了。膝盖向后挪了一步，重新把身T伏好。

    没有片刻喘息。卢世瑜退一步，扬起手里的皮带，凶狠地cH0U了下去。

    一点力道也没收着。

    “啊——”

    他听见萧定权g哑的叫声。浓重的哭腔。又一道深沉的红在他背上凸现出来，分割开白皙的脊背，像刀刃一样。

    二十二

    像刀刃一样。萧定权也觉得像刀刃一样。甚至胜过刀割的感觉。他现在觉得这个缚手的绳结真的非常有必要，因为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挣扎。换了谁谁能不挣扎。他双手都用力到要把床单撕碎了，那水手结依然纹丝不动。

    3

    挣扎到双臂上环满了青筋。脊背又一次绷得紧紧的。泪水落下来沾Sh了床单。

    “放松。”

    仍然是这个吩咐。

    “呜……”

    萧定权服从不了。香槟两个字在舌尖打转，只是因为哭得太厉害咬紧了牙，才没有说出口。

    好一会儿才开口，含糊不清：

    “……为什么？”

    “你都说、都说我没做错……为什么还要这样打我？”

    “好痛、好、好痛……我受不了了……”

    卢世瑜看着他。

    3

    也没说话，就这么等着，等他艰难地消化着疼痛，哭过这一会儿，稍微平静一点，卢世瑜才回答：

    “因为你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非常冷静的声音。

    二十三

    “你是没有做错。但我不喜欢你做的事情。”

    卢世瑜说。

    “我不喜欢你受了伤还不告诉我，为了不耽误我工作，那么傻，在木地板上跪了一个小时。”

    “既然你是属于我的，你的身T遇到了什么麻烦，我有权利知道。”

    “也不喜欢你因为我打了你，就要问我，我凭什么给你做决定。”

    “你不是属于我的吗？我给你做决定，你听着就可以了，问什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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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

    他笑了笑。

    “我不喜欢你为了另外的人心动。”

    “我相信他是个很好的朋友。你们以后也可以继续来往。但你，要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疼吗？”

    没有等他回答。

    “疼就对了。”

    二十四

    “我不是在教育学生。”

    卢世瑜说。

    3

    “我是在调教我的小朋友。”

    二十五

    萧定权听见了。

    全部，每一句都听见了。

    穿透五脏六腑的痛依然炽烈地燃烧着，要将他毁灭，将他撕碎。

    无止境的黑暗和疼痛一起淹没着他。他深深地喘息。

    稍微地用了些意志力，把青筋毕现的双臂放松下来，放松，再放松，直到终于没有要把衬衫撕裂的感觉。背后的肌r0U也跟着一起。

    一点一点的。放松。

    “……我知道了。”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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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卢世瑜回答道。

    他收起了自己的怜悯之心，看着那横亘两道鞭痕的白皙脊背逐渐恢复成常态，皮带再一次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