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1 (第7/9页)

平稳，“按照新的线报修改行动计划，下午报给我。”一队队长站直了大声应下，顺便朝二队扔过去挑衅的一眼。

    二队队长差点儿被激得跳起来，看一眼龙傲天又歪着身子坐回去。

    刘波列席在最后，津津有味地看众人争执得脸红脖子粗，不是为了地盘，更不是为了利益，为的是多做一些工作，做得快一些，让群众少受一些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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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

    但没他什么事。

    审查保护期里不能处理涉密任务，也不能处理窗口业务，更不能出外勤，他每天来签过到就坐在位子上发呆，到点了去接受问讯，第一次心理测试没通过，现在还加了每三天一次的心理治疗，如果行动组有需要的话向他咨询一些信息，其他时间他就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

    原本的据点不能住了，新房子还没找好，暂时猫在警署宿舍里。

    隔壁都是些刚毕业的年轻人，呼啸着一起打球打牌，他自觉有些融不进去。

    索性下班之后就独自在政策允许的区域里瞎溜达，倒有些像他刚进毒蛇帮的那几年，每天也是这样无所事事地晃荡在大街上，有人盯着的话就恶狠狠地催一催保护费，贫瘠而无聊。

    路过老莫家烟馆的时候突然被人脆生生地招呼：“波哥，这里！”

    “巧巧？”刘波眼神一亮，“回来了？”

    莫巧巧把怀里的小婴儿递给刘波，“会抓人鼻子了，你可小心。”

    刘波手忙脚乱地接过来，“今天没刮胡子，再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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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就吓着了？他胆子大着呢。”莫巧巧帮他调整好姿势，小婴儿舒舒服服地在他臂弯里砸吧嘴，“再说了，波哥你又不吓人。”

    刘波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不许瞧不起我们毒蛇帮的威望啊。”

    莫巧巧就笑弯了腰，“我都听大家说啦，波哥你果然不是坏人。”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正了正神色，“我那天听来卷烟的几个小混混聊天，嘴里不干不净的……我怕他们要害你，你……你千万小心。”

    “放心吧，”刘波做着鬼脸逗孩子，拿胡子扎他小手，“阿爸命大着呢。”

    再抬头就见面前站了个人。

    一身便装却仍是隽秀挺拔，额发被傍晚的风微微吹动，本就明亮的眼睛愈发灼人：“师哥。”

    怀里的小家伙不声不响突然一把挠在刘波鼻子上，他猝不及防“嗷”地一声。

    莫巧巧笑着拿玩具逗孩子松手，“我就说要小心鼻子吧。”

    刘波把孩子交还给莫巧巧，拿食指在他小鼻头上点了点，“是个小坏蛋。”

    “真可爱。”龙傲天在旁边猝不及防地接话，用冷得掉渣的语调夸人，“机灵活泼，像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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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波干咳，“瞎说什么呢。”

    莫巧巧笑得开心极了，“真的吗？我还总担心……那波哥你要多来陪陪孩子啊，争取让他更像你。”

    “像我干啥？”刘波被盯得半边身子都有些发僵，但莫巧巧显然一点儿也没发现旁边这个一脸无害的家伙背后翻涌的阴影都快凝成实质了——龙傲天长得帅，一身正气的，眉眼间却又显嫩，年轻姑娘对他有好感毫无防备心地想跟他多聊几句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别像我，我是个混蛋。”

    “又瞎说。”莫巧巧抱着孩子冲龙傲天招呼，“你是波哥的师弟？那也是警察吧？晚上留下一起在家里吃个便饭好不好？”

    龙傲天冲她轻轻颔首，“我还有公务，就不叨扰了。”

    说罢，看也不看刘波一眼，转身就走。

    刘波半辈子的雷达都用在这时候，匆匆跟莫巧巧交代一句，答应了有空一定来吃饭，赶忙追上去。

    刚碰到对方手腕，就被龙傲天反手一别，狠狠的一拳带着风声砸过来，刘波架起双臂格挡，踉跄着退了两步，龙傲天一记旋踢，他朝左边后撤半步然后拿臂弯捞住，电石火光地过了几招，正脸上挨了一拳，鼻血糊地涌出来，呛得他直咳嗽，弯腰的功夫小腹上就又挨了一脚。

    龙傲天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朝他脸上又来了一拳，打得他脑仁都嗡嗡地响，刘波被激起几分火气，反手架住他臂弯，反关节一扭，使个寸劲把人格开，再一错身，两人拳拳到rou地对了几招，到底还是刘波在毒蛇帮养成的不要脸的打法占了上风，龙傲天弯着腰捂住下身，咬牙切齿，却半天连气儿都换不过来。

    刘波气喘吁吁地擦一把鼻血，居高临下地看他，“干啥呢？打我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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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傲天蜷着身子慢慢蹲下，半晌不说话。

    刘波气喘吁吁地舔一舔嘴角的血，脑门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满肚子邪火，上手扒拉龙傲天的肩膀，后者却不为所动。

    他深吸一口气，在龙傲天身侧蹲下，“那要不你先蹲着？我走了？”

    龙傲天猛地扭头看他，眼神发狠，眼眶却通红。

    刘波一下子矮了声气，“这咋还哭了呢……我也没用多大劲儿啊。”笨手笨脚地就去扶人，“你也挺大一个署长了，咋还说哭就哭了呢……”

    龙傲天一把挣开他，转身就走。

    步履间明显带着几分局促的踉跄。

    刘波赶了几步把人扶住，“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不该还手……你走慢点儿，再给折腾废了……”

    龙傲天不说话，却好歹是任他扶着了。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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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傲天招手拦辆车，哑着嗓子报了目的地，刘波厚着脸皮挤上副驾。

    “这房子不错啊，”刘波四下打量，“当上署长待遇这么好呢？”

    “比不了波哥的清水湾。”

    “连清水湾都知道？”刘波捂着嘴角轻嘶，“你们该不会真知道我底裤的颜色吧？”

    龙傲天呲着牙露出个毫无笑意的笑，“师哥是指哪条？”

    刘波举手投降，“我帮你上药。”

    龙傲天三两下扒了衣服，“上什么药啊，有本事上我。”

    刘波一噎，“不是，你……”

    龙傲天摊平了四肢躺在床上看他，“要么上，要么滚。”

    滚是肯定不能滚的。

    4

    刘波拿过药罐子，按着龙傲天给他上药，这家伙皮肤太白，一不小心就是一大片青紫，看着吓人的很。

    推拿着帮龙傲天散开淤血，药劲火辣辣地直往他手上蹿，沿着手臂一路蹿到腰腹，龙傲天被揉疼了就皱着眉毛哼哼，一点儿都不忍着。

    终于刘波忍无可忍，狠狠一巴掌甩在他屁股上，“叫成这样我差点儿以为我已经cao进去了呢。”

    龙傲天喷了喷鼻息，“我听说有时候嫖客不行的话妓女就叫得格外卖力些，也是个帮人建立自信心的过程。”

    ……

    “我谢谢你。”

    龙傲天分开双腿：“不客气。”

    这要是还能忍他等会儿就买个头套去演忍者神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