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笼玉锁_四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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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第1/2页)

    四十

    丝纬画屏静掩,绦蜡良宵,薰炉宝篆浓,胭脂红釉倒立莲蓬烛台安静地燃烧着,映照墙上的黑影成双。楼月璃身上的山茶花薰香弥漫四周,他们宁静地聆听彼此的呼吸。

    之前他们要不是为了曲雪珑吵个不停,就是如同下一刻就要死亡般疯狂交媾,这着实是久违的平静相处。

    晏怜绪仰头痴痴地看着楼月璃,楼月璃的五官比当年更精致。玉刻容颜眉刷翠,眉如黛羽,鸦睫长而浓密,如同漆黑的蝶翼,点点光芒镶满睫毛翘起的一端,朱唇可比桃花破,幽暗的墨绿眼眸却是流转着毒液的深渊,明知是危险的,明知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独占,却还是忍不住陷进夺命的漩涡里。

    本该是熟记於心的瑰姿艳逸,晏怜绪却总觉得很陌生。为了驱散这重逢以来从未消散的不安,晏怜绪紧紧依靠楼月璃,贪婪地呼吸那山茶花气息,感受对方衣袍下的胸腹起伏。

    楼月璃温声道:「你在想什麽?」

    「在想你的手握起来真舒服。」

    楼月璃垂眸,美眸绀霞浅压玻璃,鸦睫微微颤动,半晌才浅笑道:「因为你喜欢啊。」

    晏怜绪一怔,原来楼月璃还记得小时候他不喜欢小黑炭掌心的薄茧,天天给小黑炭涂抹药膏。他心里又甜又苦,忍不住咬了咬楼月璃的唇瓣。

    楼月璃一手握着晏怜绪的下颔,晏怜绪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花容。

    晏怜绪合上眼睛,期待着楼月璃的吻,他却迟迟没有吻下去。

    须臾,晏怜绪的心渐渐下沉,他缓慢地睁开眼睛,呆呆看着楼月璃,抹上媚花奴唇脂的朱唇甚至在发抖。

    楼月璃的额头抵着晏怜绪的额头,横波先觉,暖极生春,呢喃似地道:「想好了吗?」

    晏怜绪半合眼眸,他轻轻地笑了,笑得有点讽刺。

    他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以後只能依赖楼月璃偶尔施舍的廉价宠爱度日,他已经作出无法回头的选择——不,其实他从来没有选择,所谓的选择只是楼月璃的欲擒故纵罢了。

    晏怜绪偏头看着鎏金铜嵌玛瑙孔雀灯,灯光明亮得叫他落泪,他忽然想起那个连名字也不敢出现在脑海里的男人,感觉如同一柄锤子重重敲击心房,使他心痛如绞,无法忍受。他立刻回头看着楼月璃,泪眼月晃波澄,嗔怨地反问道:「我还有选择吗?」

    楼月璃嫣然一笑道:「没有,因为你从来只有我。」

    他乾脆地把案头上的东西拨到一旁,轻易地把晏怜绪抱起来,放到书桌中央,一手拔走晏怜绪的金步摇。

    金猊宝篆,兰炷微薰,薄翅腻烟轻嚲案头,玲珑翠玉搔头,重叠黄金约臂,晏怜绪的眼角泪痕轻染薄匀,玉颊锦棠媚日,细腰花娇柳弱,身上的每分每寸也透着饱经风尘的yin艳。两颗饱满翘挺的熟桃靡艳,颤动的乳尖似乎不堪重负,只需稍微一戳,便会失控地喷出奶水。奢华的黑白珠串乳环穿透乳孔,散发着滉玉珠光,却还是输酴醾玉软的肌肤几分。

    楼月璃的双手撑在晏怜绪的身侧,晏怜绪凝视着他,突然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窗外雪融滞雨,玉堂银烛,翠帷画栏,文犀松串水晶明。盈满鼻间的的山茶花香化作露华如昼。楼月璃看起来那麽美,美得如同一旦清醒便无法记起的幻梦。

    晏怜绪不禁泪如雨下。

    「怎麽又哭了?」楼月璃叹息,双手怜惜地捧着晏怜绪的脸颊,吻去guntang的泪水。?

    晏怜绪抱着楼月璃的腰肢,容颜红雨争妍,抽噎道:「我真的好幸福……就算明天死掉也没所谓了……」

    他精於琴艺,读过四书五经,经历过残酷的调教,懂得说最打动人心的甜言蜜语,但此刻他只能笨拙地把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楼月璃失笑,他捏了捏晏怜绪的鼻尖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晏怜绪渐渐绽放笑靥,他许久没有感到那麽简单的快乐。被曲雪珑欺骗的痛苦也好,被楼月璃疏远的寂寞也好,也被这个甜美的瞬间治癒。?

    楼月璃的玉指划过晏怜绪的肌肤,指尖带着火花,燃点晏怜绪那蠢蠢欲动的rou欲,又如同野兽巡视牠的地盘,拭去另一人在猎物身上留下的痕迹。

    熟悉的酸麻感从下腹冒起来,晏怜绪不自觉绞紧双腿,身姿柔桡嬽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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