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策藏短篇_易折【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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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折【单】 (第3/9页)

摧描摹着李闫旭因为打架额头上留下的伤口,“我的师弟常说,闲言乱语皆入耳,何日清闲听雨花?”

    “我以后会好好听先生讲课,你不要同我讲那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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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

    晨起露重,李重山看着不远处叶无摧领着李闫旭往来走,叶无摧低声交代什么,随后蹲在李闫旭身前给他整理好难得整齐的制服,平日里乱翘的短发也服服帖帖,像是送小孩去上学一样。

    李重山瞪着眼睛第一次见李闫旭这么乖,他甚至还冲着叶无摧腼腆一笑。

    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等李重山清点完人,拉着叶无摧在树下询问怎么让李闫旭能这么乖,叶无摧挠挠脸不好意思道:“我在山庄也经常这么照顾轻舟,他们都是小孩罢了。”

    李重山见叶无摧这么有本事,便拜托他多多管教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师弟,最好在他离开天策府之前让人脱胎换骨。

    “你可太为难我了,我最多就在天策府待三旬,不然轻舟又哭得睡不着觉。”

    “啊?那要不我和师父说下让李闫旭拜入藏剑山庄,和你回去。”李重山愤愤道。

    “使不得,李闫旭也是好孩子,只是缺少关心。”

    李重山听着叶无摧说着带师弟的心得连连点头,后来李闫旭见李重山向他挤出一点微笑都吓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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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互相尬笑的两人,叶无摧暗叹真不愧是师兄弟,感情就是好。

    李闫旭成了叶无摧院子里的常客,时不时趁着叶无摧睡到一半摸索上榻,叶无摧习惯自家师弟这样打扰他睡觉,只是伸出手抱住来人。

    上完早课回来的李闫旭给叶无摧带了包子当早膳,给叶无摧倒好茶后就趴在他背上,前几日给李闫旭过了生辰,他已经十六,这段时间有认真吃饭锻炼人也有些rou了,压得叶无摧有些胸闷,“你快起来,太重了。”

    “师兄说你过几日就要走了。”李闫旭趴在他耳边说话,气息让叶无摧耳垂泛红。

    “是呀,藏剑山庄才是我的门派。”

    “可不可以不走?”

    “那你拜入藏剑山庄吧。”

    李闫旭面露苦恼,像是真的在考虑,“真的吗?”

    “假的。”叶无摧喝着凉茶,“过段时间我还会来,你可要好好和重山他们相处。”

    “那要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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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或者一年。”

    就算李闫旭再不情愿,也到了叶无摧离开的日子,李重山看着师弟抱着叶无摧的腿不松手,上前扯住他的衣领,“好了,再不出发就没法在天黑前赶到驿站了。”

    少年圆润的眼睛里有水雾,拉着叶无摧的裤脚让他保证下次还来。

    叶无摧勒紧缰绳说道,“等来年白苹开的时候,我一定来。”

    李闫旭确实上进,用心读书习武,内门切磋比试,他竟然能在李重山手下撑一柱香的时间,李重山打心底里高兴,“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给叶无摧写信。”

    刚巡逻回来的李闫旭从怀里掏出信纸和信封,对着桌子发了半晌的呆,外面四更的打更声刚响过他却一个字都没写。

    能写什么呢?

    写自己认真学习?努力习武?可这些都是自己本该做的事。

    还是写那些难以描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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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说,常恨言语浅,不如人意深。

    清晨早课刚结束李重山接过李闫旭递过来的信封,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叶无摧收,“你知道这种书信都是要检查内容的。”

    李闫旭毫不在乎,示意李重山随便看。

    信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寄白纸?这信一来一回要走许久,你什么都不写?”

    “我现在很想他,但是等信到的时候,我不确定还会不会想他。”

    “那就告诉他,你现在很想他!”李重山将信纸塞回李闫旭怀里。

    最后经过李重山检查的信随着驿使摇摇晃晃到了藏剑山庄。

    “无摧师兄,你的信。”叶轻舟路过山庄大门听闻有叶无摧的信顺便帮他带了回来。

    “谢谢你。”刚晨练结束沐浴干净的叶无摧坐在桌前接过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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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轻舟趴在师兄腿上看着杂书,抬头看到信纸透光,上面一字未写,一枚晒干的花瓣飘落在他眼前,又被师兄捻起,“谁寄的空信?”

    “朋友。”叶无摧不知道在想什么,抬手摸了摸叶轻舟的脑袋,“过几日山庄安排你随队去天策府,你……”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叶轻舟直接打断叶无摧的话埋头在师兄怀里,“师兄救我。”

    “那我替你去可不能在山庄哭鼻子。”

    路途遥远,叶无摧随队刚到洛阳,一个天策弟子骑马快速靠近队伍,是快有一年未见的李闫旭,他下马跑到叶无摧的马匹边,眼巴巴看着马上的人。

    “你怎么来了?”叶无摧让其他人先行,他同李闫旭说几句话。

    “师兄说你们快到了,我请假出来迎你。”李闫旭说着从身后取出一根干枯的枝干递到叶无摧面前,随后又收回去。

    “这是什么?”叶无摧眼疾手快抓住他被打湿的袖口仔细端详那节枯枝。

    “你说……你说白苹开了就来看我,可是花都落了也不见你,我就将花都夹在书里等干了拼回原样放在水缸里。”李闫旭小声道,“来的时候带了一朵,跑太急,花都在路上被吹散了。”

    “你师兄没说你用课本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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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闫旭死死握住叶无摧的手,进了洛阳城都不愿意松开。

    “多大了,还让别人牵着手?”李重山看着师弟粘着叶无摧,一年时间过去李闫旭的身高都同叶无摧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叶无摧很自然地挣开李闫旭的手向李重山行礼。

    “要你管!”李闫旭恶狠狠道。

    “还呲牙?”

    同门都说叶无摧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在藏剑山庄是叶轻舟,来了天策府是李闫旭,众人在武器库清点武器时,李闫旭跟在叶无摧身边递茶打扇。

    “小将军,给我们也倒点水?”

    李闫旭连个眼神都不给旁人,还是叶无摧让他帮忙倒茶,李闫旭才不情愿地给几人添水,众人看着手里高低不一的水线暗自咋舌。

    “无摧,我晚上想和你睡。”

    “你快成年了,怎么还要人哄着睡?”叶无摧用手指拨弄瓷缸里一朵浮在水面的干白苹,每日李闫旭都会来换上新的干花,“客房的软榻太小,还是一个人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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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客房刚刚熄灯,李闫旭在半开的窗边点了一节安神香,这是他前两天从军医那顺来的,点燃后有些许麻醉效果,用于给重伤员处理伤口时镇定,他有经过迷药耐受训练,所以给这种在山庄庇护下的少爷用刚好。

    沉睡中的叶无摧眉眼细长,睫毛轻颤,嘴角含笑,平日里银杏额饰将微卷的碎发别在耳后,散开的长发如绸子般铺在身后,他常年穿着秦风制服,衬得上身欣长,肩宽腰细。

    吃百家饭长大的李闫旭自然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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