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市天策李寂山小摊贩藏剑叶栎【】 (第2/5页)

的手很白，细看右手有常握锤子磨出来的厚茧子，雪河校服有些发白，袖口都起了毛边，看来是穿上身很久，身后传来淡淡的皂角味也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李寂山避开夜市门口等他的同僚，并没有送叶栎回山庄，三拐两拐背着人到自己家门口。李寂山解释着这是他临时租的屋子，背着叶栎进门，屋子里布局比叶栎的屋子还要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几个书架，再往里有个掩着门的里屋。

    “怎么摔的？”李寂山看着叶栎膝盖和腿上的淤青，反复查看后最严重的地方是膝盖上磕出半扎长的口子，草草包扎后没有上药纱布被血染红。

    “路黑……”

    “撒谎。”李寂山直接把伤药倒在最严重的伤口处。

    叶栎痛得脸色发白，咬咬牙道：“和同窗起了矛盾。”

    “为什么打你？”

    “他们诬陷我偷了陨铁，还要让我赔钱，我拿不出那么多……”叶栎眼眶逐渐红润。

    “师父不管？”

    “平时就麻烦师父许多，还是不叨扰他为好。”

    “他们要多少？”

    “300金。”

    “你和他们说，陨铁找到了，在扬州府衙李寂山处。”男人神情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好的李大哥。”

    “我也就虚长你两岁，叫寂山就行。”

    叶栎看着腿上的绷带应好，李寂山去伙房下了碗阳春面让他吃完歇一阵就休息，剪子和菜刀明日会给他带去夜市。休息时两人只能挤在一张床上，叶栎一开始有些尴尬，但是被褥松软，刚躺下就昏昏欲睡。四月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李寂山刚想问叶栎要不要加点被子，人已经贴着自己后背熟睡。

    第二日在剑庐，叶栎被层层围住要钱，磕巴着说出李寂山昨日教他的话。“府衙，姓李。”叶栎默念道，“知道了。”叶栎见报李寂山的名字居然管用，看来他不是普通的衙役，对自己这么好他到底图啥。直到晚上夜市快开始，叶栎都没想清楚这个问题，当务之急还是先攒钱买陨晶比较好。

    自从李寂山跟着叶栎去摆摊，监市们查摊位都不会走到夜市最里面，想想也知道是李寂山授意，但生意依旧没有变的多好，李寂山之前提出要以十银一把买叶栎那些东西，却被叶栎用买了也没用乱花钱的理由拒绝。

    “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有点小积蓄的。”叶栎说道。

    “靠着那些剪子菜刀？”李寂山显然是不信的。

    “也偶尔能接到铸造武器的活。”

    “私铸武器是会被抓的，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要给别人说。”叶栎有些害怕。

    李寂山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再说话。

    翌日，李寂山到府衙找到管事将有磨损的武器清算出来，带给叶栎去修缮。李寂山对叶栎越好叶栎就越不安，想起小时候骗他说出秘密的叶祠，虽然叶祠没有将事情大肆宣扬，但叶栎还是心有余悸。

    由于李寂山插手叶栎的事，同窗们传出他以色侍人的流言，至于侍谁，肯定是李寂山。这种传言对叶栎来说利大于弊，平时欺负他的人都有些收敛，但是打听到这些的李寂山脸色很精彩，叶栎那瘦弱的身子抱在怀里能舒服吗，虽然身上皮肤真的很白，想到那日给叶栎上药，李寂山手掌空握几下，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两人各怀心事，渐渐地李寂山也不来夜市查摊，又回到叶栎一个人摆摊的日子。三个月说长不长，叶栎数着攒了许久的钱，只要今天把武器交给老板，就能买下陨晶。叶栎将峨嵋刺包好打开房门见四下无人往扬州城外赶去，一个身影看到叶栎鬼鬼祟祟出门也悄悄跟上。雇主拿到武器很是满意，随手递给叶栎一张银票后离开。叶栎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算了算剩下的钱还能添置两件新衣服，要不要请李寂山吃个饭，平日里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叶栎，你居然私自售卖武器。”

    “师兄！”叶祠从树后出来，吓叶栎一跳。

    “那姓李的军爷对你不好吗，你还要自己出来挣钱？”叶祠冷笑一声，“或者说，你伺候的他不满意？不愿给你钱。”

    “叶祠！”叶栎听他这么诋毁李寂山一时气急，挥拳向叶祠打去。不料被叶祠抓住手臂反手按在地上。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长时间拿重剑都费劲，还想动手？伺候我不好吗，银票要几张有几张。”说着空出来的手准备解叶栎的腰带，手指向他腿间探去。

    叶栎急红了脸也没法挣脱，常年有些营养不良加上只有胳膊有劲根本不是叶祠的对手，只能奋力挣扎并紧双腿。

    就在他绝望间，前方树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李寂山背着长枪从树丛里走出来高呼，“你们在干什么！”叶栎连忙呼救，叶祠已经把叶栎的裤子强行脱下一半，面对突然出现的人没法解释，只能送开叶栎快速逃走。李寂山跑来也没追叶祠，先将叶栎的裤子给他穿好，轻触下叶栎脸上的擦伤问道；“还有地方受伤吗？”

    叶栎摇摇头，反问李寂山怎么在这，“我最近调离府衙忙的脱不开身，今日无事想去藏剑山庄找你，刚到门口就见你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也就跟过来了。”

    “左右你今日无事，我回去换件衣服，我请你吃饭。”叶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你卖武器的事情，你师兄……”李寂山决定只要叶栎对叶祠有所顾忌，就除了他。

    “没事，他只是一时昏头了，我们快走吧。”叶栎看着李寂山眼中的寒光，忍不住牵上他的手，没想到李寂山居然回握，叶栎脸色通红拉着他往城里走。

    没想到叶祠一事让两人关系回暖，叶祠也像是吃瘪有段时间没找叶栎麻烦，终于叶栎从采购处那等来了他订购的陨晶，天青色的石头只有小臂那么长，完全不够铸造两把剑，这让叶栎又陷入具体锻造什么的苦恼。

    至于叶祠不是不想报复，他只是在等时机，一个好的时机就能给人致命一击，就是现在叶栎收到山庄管理的通知急匆匆往屋子跑去。等叶栎赶到门外，屋内已经被翻的底朝天，所有铁和铸造器具被堆在门口，包括那块来之不易的陨晶，“官爷，这是怎么了？”叶栎忙问。

    “你是叶栎？有人举报你私下贩卖武器，东西我们要全部带走检查取证，之后会通知你来府衙一趟。”

    “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哪知道，可能就直接没收了。”为首的衙役说完就让人抬着东西离开。

    当天李寂山晚班结束和同僚喝了点酒，面上不显酒色，走路还是有些飘飘然，等到路口见叶栎站在他房前发呆。

    见到叶栎李寂山还是有些郁闷，本来想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想揭开他的老底，没想到相处下来叶栎为人不错，还……耐看。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谎话连篇，到底在隐瞒什么事情，李寂山脑袋里想着腿不自觉地往叶栎方向迈去。

    “怎么了？三更天在我家门口。”李寂山摆出比平时更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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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寂山，我有事相求。”叶栎被李寂山身上的酒味冲的往后退了一步。

    “进来说。”李寂山哪会给他逃走的机会，既然有事相求，就要付出点小小的代价。

    叶栎跟着李寂山进了门，男人点着桌上的蜡烛，半倚坐在凳子上，“说吧。”

    从未见过这样的李寂山，即便是在路边坐着都挺直腰背的人酒后显得有些随意，叶栎变得拘谨起来，“我被人举报私自锻造武器出售，东西都被没收了，你能帮我去府衙问问吗，如果要交罚金，我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