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传_第二部第六章神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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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第六章神离 (第11/11页)

。松铭,他是我追求的圣人之道,只有他能满足我,我充满幸福地想着他的事情,聊以zIwEi……

    想着想着,一个疑问自动地浮上心头。松铭算是一个圣人吗?

    我的感情想要立刻肯定,但理智说:且慢,有待商榷。为什么?因为很自然的,我忆起了他在战争中做的事情。

    他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曾经教唆杀害平民。

    有人可能会说这是一个偶然,一个特例。但我知道不是的,在他彬彬有礼的外表下,包藏着冷酷无情的心。之所以他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残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得到机会。一旦有这种机会,有这种需要,他会毫不犹豫地采取非常措施。

    这样的人能称为圣人吗?

    显然不能。

    那我还喜欢他吗?

    是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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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去想,耻于去想,答案就在那里,只是看我有没有勇气揭开它的面纱。

    听了我的自白,阁下应该想到了,对不对?我真的很羞耻,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那我就直说了:

    因为他对我好。就这么简单。

    因为他对我好,只要他不伤害我,那么就算他伤害了别人我还是喜欢他。

    啊,我真庸俗啊,我以圣人自持,结果离圣人相去甚远。这不就是最自私、最平庸的那种想法吗?只要自己好,不管别人Si活。

    呵呵,不能免俗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提出那么高的要求呢?

    想到这儿,我愈发觉得自身的嫉妒是一种特别小心眼儿、特别不公平而又幼稚的想法……

    或许我注定只能跟别人一起分享,而不能单独地占有他……

    我长吁出一口气,品味着心里阵阵酸楚。

    更让我害怕的是,有的时候我不但不反感他的冷酷,反而有点欣赏,幻想他能那样对我……不要那么温柔,冷酷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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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真的好贱哪……越来越Ga0不清楚该如何面对这份情感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期间,天sE渐晚,暮sE四合,寒鸦凄切,树影婆娑,小茅屋里透出了橘h的灯光。童子打开门,端了一碗水出来,我辞谢了。

    月亮升起来时,我猜今天可能见不到了,便打算回去。甘宁靠着树g睡着了,我正要过去叫醒他,这时树丛中走出来一个人,步履轻盈,单衣单K。

    我怔怔地盯着他。

    他走到光线里,目光扫过在地上打瞌睡的甘宁,然后落到我身上,看着我略施一礼,说:

    “贵人,光临寒舍有何贵g?”

    就着微光,我看见了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人,身板y朗,个子不高,一身素衣。我立刻意识到我等的人来了,连忙整顿身形,恭敬地说:

    “拜见h老先生——”

    我刚说了一句,门就打开了,童子端着烛台,在光芒中走了出来,叩首道:

    “主人,这位娘娘在此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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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人驾到,有失远迎。”老人说,伸手示意我进门,“天气寒冷,请屋内叙。”

    我瞥了甘宁一眼,他低着头正在酣睡。老人的目光也投向了他,含蓄地说:

    “甘将军……”

    “没事,且让他睡吧。”

    我微微一笑,老人面露一丝惊讶,但非常尊重我的想法,没有提出异议。

    我登上石阶,走进草庐。老人随后,童子关上了门。

    “请坐。”

    这是一间两房小屋,内屋没有点灯,外厅明净。我和老人分坐茶几两边,案上摆着一张长方形深褐sE茶盘,上面有一张叠放整齐的茶巾,一个短嘴宽肚陶壶,一个青瓷茶荷,一个黑砂茶滤,老人面前是一套带盖和托的白釉茶碗。

    案边有一个三脚小火炉,风窗里火光青蓝。炉上有一口釜,釜里有些微沸腾之声。老人说:“备茶”,童子把烛台放在案上,用一个长柄木勺把釜里的水舀进陶壶里。

    “山野村夫,屋舍鄙陋,不曾备贵人茗品,止有毛尖h茶,不到之处还望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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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从案几下面取出一套跟他相同的茶杯和茶碗,随后说道。

    “h公言重,妾不胜惶恐。今日得见尊颜,幸甚涕零。”

    老人把新的茶具放在案上,童子跪在一旁,用另一个碗接了釜里的水,就着茶盘冲洗。

    “贵人上姓何处,屈驾光临有何贵g?”

    “妾凉州马氏,拙字娥梅,乃令郎旧交。受令郎所托,特来拜见。”

    “犬子现在何处,何以劳烦贵人?”

    “令郎久羁西域,不得归,因而托妾身寻其甥,有要事相告。”

    老人沉默了,我连忙用松铭告诉我的情况安慰他:

    “h公稍安,令郎虽羁西域,但身T无恙,在当地行动自由,生计不愁。”

    老人注视着童子洗完了茶碗和茶杯,用茶巾擦g,然后放在我面前,随后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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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人何以得知?”

    “妾一友曾旅居西域,与令郎友善,故此受令郎所托。”

    我没好意思说松铭是一个人从西域逃出来的,因为我不太了解当时的情况,也不敢多说。

    “哦……”老人发出缓慢的低Y,“有劳贵人费心了,犬子所托何事?”

    “恕妾冒昧,h公可有一孙,姓钟名迪?”

    老人的目光落在开始洗茶滤的童子手上,沉默了半晌,随后抬起苍老而有神的眼睛,看着我说:

    “正是。”

    “令孙的父母有遗言嘱托令郎转告,h公可知此事?”

    “不知。”

    他缓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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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疑惑,难道他nV儿没有把遗嘱告诉父亲,只告诉了她弟弟?松铭说这个遗嘱跟什么八卦阵法有关,既然他们都是一家人,应该都了解吧,说不定可以让h老先生代替他儿子解决这个阵法。

    “令郎称此遗嘱需当面告知令孙,因其涉及某种阵法,我等因此来寻令孙。听闻令孙数年前离开隆中,h公可知其去向?”

    “某种阵法?”

    “是的……”

    “哦……原来如此,是这等因缘……”

    老人若有所思地颔首,好像豁然开朗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我耐心等待着。

    不移时,他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抱歉,贵人不远万里,着实费心了。小孙现在鹿门山,蔡大官人处。”

    “妾身鄙陋,敢问鹿门山在何处,蔡大官人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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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露出温和的微笑,说道:

    “鹿门山在汉水东侧,与岘山夹岸而立。山谷处即是蔡家宅邸。贵人可知汉yAn亭侯蔡瑁蔡德珪?”

    汉yAn亭侯……蔡瑁……等等,我记得听松铭讲过,是什么时候来着……

    “……蔡大官人乃德珪之弟,承袭其爵位。蔡府即是其府。”

    这个蔡瑁,好像是曹C以前的水师都督吧,松铭在讲周郎的时候提起过……那他的弟弟住在鹿门山……在汉水东侧……东侧……

    我的心原本是悬着的,现在沉到了胃里,还在逐渐下沉。一个可怕的事实忽然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呼x1有点颤抖地说:

    “您是说……令孙今在魏国?在魏国官员府中?”

    “正是。”

    老人一边和缓地说话,一边拿起陶壶倒入茶滤,顿时热气氤氲,茶香四溢。我身T僵y,宛如石化,呆看着明澄澄的茶Ye如一条罗带般泻下,听着瀑泉般咕噜噜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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