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第4/4页)

 完好的那半块也爬上来蜘蛛网的裂痕，将男人完美的面部无情的撕开。

    “干脆杀掉吧，尸体不会说话，很乖的”

    拔下桌子上一把小刀，男人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平静的拧开把手。

    啪——一个熟悉的物体滚落在即将离开的人脚边，那是他送给最爱的那个人最亲密的礼物，那时那人没认出来这是什么，因为颜色太过夸张。

    没关系，我依然爱你。

    小刀被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男人在一片废墟里换着衣服，像是再次去迎接等候已久的爱人。

    客厅里安静的像是沉浸在黑暗中的森林，看上去黑影卓卓，里面却藏着会实现梦想的女巫。

    白哲出来时又恢复了他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就连刚刚散下的几捋发丝也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发顶上，称的人有些不羁的邪气。

    “白哥？绪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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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应答

    白哲rou眼可见的慌了，眼底的黝黑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有些发红的趋势，男人像是疯了一样找遍房间的每个角落。

    可是他忘了，忘了他给他的女巫栓了一条链子，就算有再大的魔法也不可能挣开的铁链。

    白绪琛见白哲离开，独自坐在床边发了会呆，这样脑子放空的时候为数不多，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希望自己不要太过怨恨那孩子。

    碰！

    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巨响，吓得白绪琛一咯噔，回过神才发觉不大对劲。

    这疯子不会自残吧。

    怀着这份还残留的担心，白绪琛扶着床，托着链子来到了声音的源头，他本不想当个偷窥者，但是心里涌出的奇怪想法一直充斥着他的大脑，眼前这扇门好像是把钥匙，打开他离去的大门。

    狭窄的门缝里透露出男人的暴虐，他像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般肆虐着那片属于他的领地。

    盯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白绪琛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冷汗浸透了白色衬衫，出自本能开始离开这个会造成威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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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须离开，他不知道白哲是什么病，但是这种致命的恐惧感在告诫他必须，现在，立刻，马上，逃离这里。

    托着链子白绪琛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藏在卧室门后面，这么明显的捉迷藏，白哲怎么会发现不了，只是刚发完病的他满脑子都充斥着白绪琛再一次逃离了他，所以便忽略了。

    白绪琛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正常的饭了，要么是他死命不吃，要么是要吃的时候被白哲拉着做，做到他没力气吃，所以现在这副身体完全是处于晕倒的边缘，要不是以前那些训练在支撑着他，早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因为手汗，玻璃制的烟灰缸有些拿不稳，白绪琛换了一只手，擦了擦汗水。

    心脏好像要跳出那片胸膛。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的那慌乱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伴随着门后男人那不稳的心跳声。

    再次响起时已经是在卧室门口，白绪琛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他感觉很屈辱，这般无能的人怎会是他，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岁的男人竟能让他打心底里害怕。

    白绪琛暗骂了一句脏话，死死握着手里的烟灰缸，等待着猎物的接近。

    站在门口的男人盯着那铁链，看着源头，想着终点，视线落在空荡荡的床上，大脑里仿佛发出了齿轮转动的响声，控制着脚部神经，驱使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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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琛？你在这吗？”

    ……

    “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好害怕，我控制不住……我好像坏掉了，救救我吧。”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了，他被再次抛弃了，毫不留情。

    时机已到，白绪琛一个转身，拉开挡着身体的木门，举起手中的烟灰缸，手臂上青筋暴起，好像把一切都赌在了这一击上。

    猎物最脆弱的部位已经暴露，只要将准备好的獠牙穿过皮肤，就会有涓涓的新鲜血液涌入干渴的喉咙。

    说时迟那时快白哲往后一闪，像是不需要反应时间般向前一跨，手禽住挥下的烟灰缸，向后闪身，手腕发力，将功亏一篑的男人制于身下。

    白绪琛没想到他发完疯反应还能如此之快，心里暗叫不好，但是已经迟了，再次回过神时，他已经被白哲用膝盖按在了地面上。

    面颊贴着地板，场景似曾相识，只是身份发生了调换，他可想不到那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来扮演当初白哲的角色。

    “放开我！！”白绪琛翻动着身体，试图去除身上那个绝对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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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哲微俯下身，微微颤抖的手抚摸着白绪琛的脖颈，感受着里面传来的跳动，好像他的生命还在，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绪琛，你不乖，他们就要得到惩罚”

    白绪琛听的这句话，脑子嗡的一声，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气伴随着力量开始往上冲。

    毕竟是一代传说，怜悯在此已经毫无用处。

    白绪琛大腿发力，一个回弹，翻身，腿上因为蓄漫力量而显得粗壮，像是想要了那个男人的命。

    白哲见状迅速起身，看着迎面而来的攻击，下意识的不想伤害眼前的人，开始躲避。

    二人都非常了解对方的出手方式，互相不让，白哲多为躲闪，但是白绪琛却是下了死手，所以白哲身上挂了不少彩，而白绪琛并没有受伤，只是在反抗的时候擦伤了些许。

    没过多久白绪琛体力开始削弱，那突发的力气开始流失，剩下的只有无法抑制的疲惫感。

    这一切全都落在了白哲眼里。

    “绪琛，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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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妈！”

    “你累了”

    “放我走！妈的，让我离开！”

    “……不可能”

    男人发力再次将白绪琛按在了身下，见人不再反抗，起身抱起地上生无可恋的男人向一片狼藉的卧室走去。

    “乖，我就什么都不做”

    “你给我打的什么药”

    “会让你好好休息一会”

    “你妈的……”

    药效发作，意识开始涣散，他还是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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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哲见人睡去，眼里残留的一丝温情消失殆尽，只留下疯狂。

    “白……哲”

    站在门口的脚步骤然停下，男人像是抓住了一丝不可能的希望，脚步被这一声打乱，他一个不稳跪在了床边，微启薄唇答道“我在，我在的”

    “对……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对不起谁？对不起什么？

    床上的男人说完停了一会又继续道“抱歉……没有发现……你这么难受……对不起”说完便再无声音。

    跪着的男人像是被彻底抽走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何必道歉，你没有错，从未有过，只是上天开了个玩笑，让善良的人遇到了被抛弃的恶魔，恶魔动了心，却不懂怎样抑制，伤害了你，可为什么先道歉的却是被伤的人，为什么……。

    “这般的你，我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