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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睡梦中调戏/早起被偷看/攻二替受穿衣 (第1/1页)
“轰隆”一声,积攒了多日的雨倾斜而下,院子里很快积起不少处小水洼。 黑夜中缓缓走过来一个人,浑身上下淌着水,不施法,也不避雨,像个沉默的高大雕塑矗立在殿前。 雨势渐大,响着闷雷,电光闪闪如白昼。 殿中熟睡着的人伴着雷声发出无意识的呢喃,这声音如带毒的钩子一般,驱赶他前进。 还带着湿意的手指摸上江入年的唇。 困在梦魇里的人微微皱着眉,娇艳艳的唇施舍地露出一点嫩粉色的舌尖,一股子甜腻腻的香味伴着呼出的热气直冲手指主人的鼻腔。 那手仿佛没被驯服一样,指尖不自觉地在下唇摩挲,蹭得熟睡的人不自觉地喘息,露出内里红彤彤娇嫩的蚌rou。 他着了魔一样盯着江入年吐出的舌尖,娇嫩红润的一片,连带着清透的涎液。 李醒尘盯着他几乎要魔怔,不自觉就要靠近他的唇。 透着雨夜寒气的发丝扫过江入年,惹得他不舒服地翻了个身,也打破了这不可为外人道也的氛围。 已经被法力驱散掉的雨水仿佛又笼罩李醒尘周身,让他无法沉溺其中。 做不到,即使重来一世,对徒弟抱着不可言说的心思,仍做不到将心中想的那些事付诸实践。 你为什么不放下?又凭什么放下?纵然他不愿,凭你修为高深莫测,谁又能再将他抢走? 喑哑又带着深深恶意的声音围绕着他,它毫不留情地剖开他的内心,刺出那份虚伪又带着真情的可笑的情意。 不留住他,他还是会走上死的终点,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它换上一种循循善诱的口吻。 为什么不留住他呢?留下他,既护住他,又成全了自己,一举两得不是吗? 内心的矛盾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恶意的声音不停地回响,攻击着他的伪装,一字一句无不在揭示着他不可告人的丑陋。 你喜欢他,想要留住他。 李醒尘还是没能骗过自己的内心,坦然接受一切。 心魔既成,根深蒂固。 他始终只是他自己,谁配阻拦?又有谁配留住他? 心魔裂开道缝。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扰了江入年的清梦。 “二师兄?二师兄你起了吗二师兄?早课要迟到了二师兄!” 勉强听他说完,江入年又闭上了眼睛。 “二师兄?”外面的青年不由得担忧起来,“打扰了,二师兄!” 震天响的踹门声彻底唤醒了江入年,他眉一皱,烦躁地坐起来,一看到闯进来的讨人厌的身影就噼里啪啦地骂起来,“没经过允许就擅闯师兄私室,这就是你对师尊教诲的感悟?就你这样,怎配去做众人表率,甚至去救济黎民?” 符叙却是呆呆地看着刚睡醒还在发火的师兄,美人发丝凌乱,含着泪,蹙着眉,眼尾低顺,不耐地一挑,盯着他看,衣衫也未穿戴好,露出半个如玉圆润的肩头,勾连着蜿蜒细腻的锁骨,隐隐还露出更多风采。 他被勾得更往前去。 江入年更不高兴了,一大早被吵醒不说,还来个像犯了病盯着他看的死对头,搁谁谁乐意啊? “盯着我作甚?目无‘尊长’。不是说早课?怎么,你想借我名义逃课不成?” 平日里来师兄总会在一些关键事情上挑出他的毛病,符叙已经见怪不怪,相反,师兄总是一针见血,让他受益颇多。这番严格待他指出他错误的真心,被托付于符叙,时常令他受宠若惊。 “不敢。”符叙回过神来。 只觉虚张声势的师兄再加上被吵醒的模样,更显可爱,像个领地受到威胁无奈只能龇牙咧嘴的小猫,符叙在心里偷笑。 纵然再不愿,这早课总归要上的。 江入年转念一想,既然已经晚了,倒不如蹉跎这个讨厌鬼一番,早课倒是一个相熟的长老教授,稍后去好好告罪一番便是。打定了主意,江入年在心里好一番琢磨,指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让他以后不敢再大露风采夺自己的光。 “既然如此,还不快替我穿衣?” 吹他如天花乱坠不是江入年的性格,将人踩到脚底去落井下石也不是江入年能接受的,唯有这不痛不痒地服侍,能让人屈辱地为他更衣,还得受他指使的气,甚合江入年的心。就算符叙不答应,江入年也能用不尊重师长轻飘飘驳回去。 符叙听到倒是一愣,好像也未曾想到会被这般“折磨”。 “遵命。”江入年看着符叙似屈辱地拿起他的外衫,月白色,正是他常穿的。 江入年伸了伸胳膊,满意地看着符叙帮他穿上衣衫,系好衣带后,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这件外衫好看吗?” 符叙抬起头盯着江入年,顿了顿,“师兄清神俊秀,自然穿什么都好看。” 这话算是夸到江入年心坎里了,嘴角翘得老高,但嘴里仍不饶人,“我不喜欢这个颜色,太素太沉闷,给我换个……换个艳丽不张扬的。” 符叙忍笑,师兄是觉得自己穿得太素了吗?他难道不知道他穿什么都很漂亮,艳丽,让人有…欲望。 符叙没给他换,只是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对细长耳饰,坠着血红色的玉石,附在江入年耳旁甚是合适。 江入年只觉耳垂一凉,“你给我戴的什么?!”他怒道,符叙竟然不听他的命令?! 符叙单膝跪在江入年身前,拉过江入年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师兄若是有任何不满都可以教训我,符叙绝无二话。我只是觉得这件礼物特别适合师兄,既耀眼又不张扬,还请师兄不要拒绝。” 被这双带着祈求又隐隐闪烁着水光的眸子盯着,江入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偏过头不自在地咳咳,“既然你有这份心,师兄自然不会拒绝。但是下次,不准违抗我的命令。” “是。”符叙粲然一笑,亲昵地捏捏江入年的手,“既然师兄换完衣物了,洗漱需要符叙代劳吗?” 江入年被捏的一阵恶寒,不经意地挣脱几番,无果,还得回复这个可恶的死对头,“不用。” 符叙不在意地继续恳求,垂下头摸索着,最终找到合适的栖息地,温顺地把头停在江入年手心里,“师兄不必不好意思,是我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你们两个不上早课,在干什么?”微怒的声音从大开的殿门口传来。 江入年听着这嗓音,僵硬地回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他们师尊冻成冰块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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