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冰山录_公主阿媛(胎动/孕期母爱泛L/R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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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阿媛(胎动/孕期母爱泛L/R腹) (第1/1页)

    世蕃醒时身上惫懒支不起身,眼皮动不动合上,稍清醒些后已经过了午。他肚皮又一阵发紧,从喉间哼了一声,纤手往春凳搭着踅摸,捏来锡盒里保养肌肤的油膏。掀起寝衣要涂药,指尖搭上肚皮却又感一夜蓄成的春水全汇到了腿间,一时下不去手碰自己身子,顿了顿以后披衣起身,慢吞吞往内院中走。

    他不许人进来伺候,就是不愿意被看见这副孕妇一样挺腰的仪态,更不愿意被看到他将手护着肚子时满含爱怜的神情。明明怀前头一双儿女时并没有这样。

    即便他不断在心中想,他对这孩子并没有丝毫期待和感情,却还是忍不住想象它的样子,甚至接受了也许它会很像嘉靖。例如它总像嘉靖一样爱闹他,他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他只是扶着腰往下俯,拄着廊柱横着揉自己腹底,也不是不知道这样会摸坏了胎位,但他宁可那样,因为那样会疼,而不是像此刻这般鼓鼓涌涌地说不上来,仿佛一朵很大的花绽开在zigong里。

    严世蕃差点跌坐在廊下,被一只柔软稚气的手搀住了往暖阁子里扶,他没顾得看是谁,只这么使唤着。重新坐回榻上,小丫头一溜烟跑出门,又噔噔噔提着个石榴鲜果的食盒回来,严世蕃才看清是思柔公主。

    “爹说今日腊月初八,他要去醮宫,所以让阿媛来给小严大人送粥。”朱福媛声音脆生生的,两手抱着粥碗凑在嘴边,尖着唇吹出一层米色的皮儿。冬天的日光披在她眉骨鼻尖像层金银混纱,严世蕃眯着眼看了看,徐徐接过那只碗,手指秀丽得像碗上缠枝莲的瓣。

    “小严大人的肚子怎么了?”她仔细打量严世蕃腮边比之前更瘦削清减,然后她恍然大悟,“您是要生小孩了吗?”

    严世蕃不想谈这件事,却又听她问:“宫中生出小孩的爹都是我爹,您的也是吧?”

    严世蕃装聋,思柔却当他是默认,笑着说:“那这也是阿媛的弟弟啦!”他低着头舀了一粒芸豆吃,片刻后少女又讲,“小严大人是不是身子不好呀?我听王嫔她们说有孕时都会吐的,除非身体很虚弱。”

    他终于受不了了,将一勺粥送到思柔唇边,微笑得冷丽而敷衍:“我喂你吃,食不言。”

    朱福媛虽然活泼,却也很懂礼数,果然安安静静就着他手吃粥,倒是一双眼睛桃花流水一样,含着万语千言地看着世蕃,食毕后又跃跃欲试道:“那小严大人,我能摸摸弟弟吗?”

    他才想拒绝,睨一眼一直搁在一旁的油脂,复转意道:“那阿媛帮我涂药吧。”他将手撤开腹部,轻轻解开衣带袒出真珠色的圆润肚子,略侧身向后倚着。

    朱福媛用无名指拈着一点乳白的油脂,触碰他孕肚的动作轻得像静夜里抚弄一把旧琴,可越是轻,严世蕃就越是觉得自己的肚子满胀得像一只一碰就会破皮的鲜嫩水果,明明他的zigong只是敏感但并不脆弱。他不情愿在少女面前呻吟,援手掩唇吐出几声形似惊恐的喘息,半是宽慰半是催促:“不怕,我没有那么……”在想到准确的形容词之前未竟之语已经被一声低呼封缄,少女温暖的手在他脐上一点,随后又勾着那处画圈,她是无师自通地会使坏。

    严世蕃下意识去抱自己的肚子,酸得实在忍受不住,他抽泣着想到某一年严嵩过寿,首辅夏言送了一大缸金黄锦鲤。他那时还小,看着喜欢就要胡宗宪给他想办法。胡宗宪去厨房偷了一只理清爽的羊肚,装上水后兜进三条锦鲤再把羊肚扎上口,拎着往他屋子里去。

    雪白的羊肚被撑得微微透光,隐约可以看见锦鲤在rou壁上乱撞,他想到鱼儿一开一合的鳃,它们也要呼吸,所以闷在羊肚里会死。胡宗宪就要去解开扎口的绳子,严世蕃忽然不让了,自己坐到胡宗宪腿上讲:“用你两只胳膊一起抱着我。”

    胡宗宪照做后,世蕃也回抱了他,然后两个人一起看着鱼死在羊肚里。后来严鹄要出世时,严世蕃也很想让严鹄胎死腹中,一直不肯张开腿,直到疼得受不了才意识到原来更适用的模型是鱼死网破。

    指尖触碰到的属于自己的柔嫩肌肤像雪白的羊肚,里面满是水和鱼苗,它真的在往他宫壁上撞。他继而想到去年去看夏言的头从铡刀滚到地上,血、rou、莫可名状的快感,构成他的过去现在将来。

    真的好难受……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品味过像这样的痛苦,可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遭遇过像这样的欢愉。他额角渗出细细的清汗,润得细巧颈骨上肌肤芳泽一片,不知何时已经渐渐张开的双腿屈起抽动,他有些狼狈地呻吟,腿间喷出温热的清液。思柔公主吓了一跳,她几乎以为他就要生在这里,下意识觑向严世蕃那张苍白的脸,见他薄唇微动就凑过去听。

    听见他说:“我不要。”

    他瘦窄的手抚上她的后颈,颤抖着拥抱她,近到他高耸的肚子贴着她平坦瘦削的小腹,他凸出的肚脐隐隐嵌进她深陷的脐窝,榫卯般契合。

    朱福媛感觉到他的指尖那么冷而腹部那么热,他舌根有糯糯的芸豆香但她嘴里含着一枚清冽的紫苏糖,她的手其实很小可是他的手那么骨骼纤细所以轻易就被握住,他那只眇目的瞳孔像是浅色的琥珀,刻印着她这唯一的虫豸。

    她在严世蕃蚕丝般的腰腹肌肤上摸到了胎动一霎的起伏,听见他无措的抽泣。尽管她不了解嘉靖与严世蕃之间的一些阴错阳差,可她真的觉得他好可怜:哪怕严嵩权倾朝野,哪怕他作为严阁老的儿子这个身份后没有之一,哪怕他写得那么好的一手青词,还是会糊里糊涂地被皇帝弄大肚子,然后对所有痛楚不安都手足无措直到分娩。

    严世蕃轻声讲:“别碰我了。”

    朱福媛没有收回手,只是在片刻后说:“徽妃很少管我,每次节庆做大衣裳,她都说我还是小孩,暂时用不着。可是我摸着她身上的软缎,就很羡慕。”她的指尖不断抚弄他滑腻的腹部皮肤,她猜得到,这比绢还要细的肌肤也曾经包裹过她。

    “下个月你十三岁生辰,我会送你很好的、衣服。放过我的肚子……不要再摸了。”严世蕃艰难地喘息着哀求她,她明明是个活泼纯真的女孩,可他在她怀里湿透了腿心。

    思柔摇摇头:“不是的,我的生辰在二月,花朝节的第二天。以往在正确的日子只能收到爹爹和严阁老的礼物,可是阿媛觉得,您应当也能很容易记住这个日子的。”

    ——嘉靖和严嵩?

    严世蕃呼吸一阵急促,呻吟听起来更痛了,思柔掌心能感到那孩子动个不停,而世蕃只是泪眼望着她,很仔细也很温柔。

    他想看看她是否像自己,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其实真的在南京,也不希望严嵩和嘉靖合起伙来骗他。

    可是朱福媛双眼乌灵,他未眇时的目也如是吗?他记不清了。

    严世蕃晚上见到嘉靖时也就直勾勾问了:“皇爷,臣的眼睛从前是什么样子?”

    嘉靖忖了忖,抱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信口赞了几句。

    “喔。”严世蕃?了?那双异瞳,将手指缠上了嘉靖衣襟的带钩,婉声道,“和你说件事情,你听了不许急。”

    月色银亮可爱地与烛光交映他妩媚的微笑,他将一只碧玺松鼠坠挂上了皇帝的胸前,流苏上坠着一颗剔去筋rou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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